钱……
所以,所以我一直把圆豆当弟弟养,一直跟别人说圆豆是我的。弟弟。”
宁仪韵说道:“恩,你考虑的对。”
她笑了笑说道:“你为了她的安全,对别人说她是你的弟弟而不是你的妹妹,是为了保护她。
为了这个妹妹,你宁愿卖了自己给她治病。”
她拍了下戚初九的肩膀,道:“你是一个称职的兄长。”
“宁姑娘不怪我欺瞒吗?”戚初九问道。
戚圆豆也睁着黑白分明的澄澈大眼看着宁仪韵。
宁仪韵说道:“不怪。以后不要在旁的事情上,再欺瞒与我就行了。”
戚初九闻言脚步一顿,脸上露出挣扎痛苦之色。
宁仪韵见初九突然不走了,便疑惑的回了头。
只见戚初九抱着戚圆豆,跪了下来。
“怎么了?”宁仪韵讶异道,“大街上做什么呢?”
戚初九执意不肯起来,低着头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初九对不起宁姑娘,若是不说来,初九自己这里也过不去。宁姑娘对我兄妹有大恩,我们实在不敢欺瞒宁姑娘。”
宁仪韵眉心一抬:“你想说什么?”
戚初九低着头说道:“宁姑娘给了我银子让我散布流言。
后来有几个人找到我,问我到底是谁让我散步流言的。”
“然后呢?”宁仪韵问道,“当时你并不知道我是谁?”
“那几人说只要我说出你的相貌,就给我钱。”戚初九说道。
“所以,你就说了?”宁仪韵问道。
戚初九低着头:“说了。圆豆胎里出来,就天身体弱,是要经常吃药的。
我平日乞讨所得的银钱,除了要吃饱肚子,还要给圆豆买药,根本不够用。
所以,那几个人说要给我银子,我就什么都说了。
现在,那些人给的银子早已用完,圆豆又得了风寒,所以我不得已,只好在路边卖身。”
“你知不知道,是谁问你的?”宁仪韵问道。
“具体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不过好像听他们说,是什么什么定安侯府的人。”戚初九说道。
宁仪韵眉眼一抬,心中暗道,原来是他,难怪。
第二日上午,宁仪韵走到桌边,给自己到倒了杯茶。
茶是暖水釜里倒出来的。
热茶水灌到暖水釜里已有一会儿了,现在从暖水釜里倒出来,依旧温热。
宁仪韵喝了一口热茶,身子便觉得暖暖的。
不知怎地,她想到起他说的话。
“天气见凉,要喝热茶。”
“随身带着,护好自己。”
宁仪韵眨巴了下眼,心里突然有些乱。
她收了心神,不再去想,搁好茶杯,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她就听到隔壁苏芝如在自己屋子里,跟戚圆豆说着话:“圆豆,把药喝了哦,药喝了,病就会好得快。圆豆乖乖把药喝了,苏婶婶就给你吃蜜枣儿。”
“圆豆喝药,喝了药,病才会好。”
“圆豆真乖。”
宁仪韵微微笑了笑,见隔壁门虚掩着,就推了门进去。
“娘,您在给圆豆喂药啊?”宁仪韵道。
“哎,圆豆和她哥哥昨儿住了进来。
今儿早上,我去院子里散步,正巧看到了承庭来找她哥哥初九,让初九去铺子里学着当伙计。
圆豆巴着初九,不愿意让哥哥离开,初九也放心不下生着病圆豆。
我看圆豆这孩子可爱,就上去跟圆豆说了几句话,说来也奇了,圆豆这孩子竟然跟我挺亲的,还愿意跟着我。
我就跟她哥哥初九说,圆豆白天由我来照顾,让初九去大堂里学做伙计,晚上等棋馆打了烊,再让初九来接来圆豆。
所以,现在啊白天由我来照顾圆豆。我就把她抱到楼上来照顾了。”
“哦,原来是这样。”
宁仪韵转头对戚圆豆说道:“圆豆,苏婶婶好不好?”
戚圆豆细声细气道:“苏婶婶真好。”
苏芝如呵呵呵直笑:“圆豆最乖,来,把药药喝了,我们不怕苦。”
宁仪韵暗道,苏芝如心地善良,人又温柔,戚圆豆从小无父无母,现在能得到苏芝如的照顾,也是她的幸运。
而苏芝如除了偶尔上街以外,大多数时候,都待在院子里,日子久了难免寂寞。
而她也还要忙珍珑棋馆的事情,没有那么多时间陪苏芝如。
苏芝如身边有个乖巧伶俐的圆豆陪着,又何尝不是一种宽慰。
“娘,那您照顾着些圆豆,我去前面棋馆里看看。”宁仪韵说道。
“去吧,别太累着自个儿了,”苏芝如说道。
“好。”
宁仪韵别了苏芝如,刚刚走到楼下,迎面就遇到了来寻她的梅香雪。
“仪韵,你有客人来了,”梅香雪说道,“是定安侯又来了,苏大哥把他安排到雅间去了。”
宁仪韵眉梢微微抬了抬:“好,走吧,我这就去雅间儿。”
她和梅香雪一起进了大堂,梅香雪自去忙了,而她则上了通向两楼的楼梯。
刚刚走上两楼,还没有进雅间,宁仪韵就被叫住了。
她回头一看,喊她的是有些时日不见的杜舒玄。
之前,杜舒玄隐晦了跟她表达了心意,当时,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杜舒玄就跑了。
这会儿再见到杜舒玄,她便觉得有些尴尬。
她下了决定,若是杜舒玄不再跟她提那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