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山夜静谧中夹杂幽幽虫鸣,这里没有光污染,月光也比城里皎洁明亮。
冼灼菲关掉手机,这里没电,要节省点用。这月光将小路土地打了层霜白,冼灼菲脚踏月路往山下走去。
被带着桃花香的冷风一吹,头清醒不少。
下了山,周围乌漆嘛黑,感觉怪骇人的。
冼灼菲立马钻进车厢里,靠着椅背昏昏欲睡时。
过了会儿,听到人细微说话声,她阖眼静静听了会儿,发现确实有人交谈声,这才朦胧惺忪,头搭在车身,目光穿透玻璃往外看。
月光下站着几个人,通过身形来看是三个男人。
有个人的身姿挺拔,背影矫健,看着眼熟极了。
好像宋炳光……
突然想起宋炳光有事出差,和来时王叔说的话,冼灼菲脑子翁地一下,瞬间清醒过来。
打开车门,步履轻盈朝月下三人走去。
走到一边,她停了下来。
不对,三个人,怎么不是四个人?
听到车门响动,还有人脚步声,那三个人提高警惕,往她这里扭头看去。
冼灼菲正对月光,细润如脂的肌肤打了层霜华,漆黑的四周,她那双含情凝涕的眼睛比星月还要亮上几分。
三人中的一名男人身形顿了下,然后几乎是跑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里。
“你怎么过来了?”语气含着嗔怒。
“宋炳光。”冼灼菲呜咽一声,就把头埋在他胸怀里,带着哭音说:“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其他两个人吃了口狗粮,不自然咳嗽一声,转过身背对他们。
不是他不给她打电话,而是他就本来没打算活着回去。
那个女人是俄罗斯雇佣兵,专门刺杀重要人物,聘请她的价格特别高。
他和这种人没什么接触,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可怕。
结果对方打架菜的一逼,只会耍枪,没了枪就任由他们单方面爆打。
处理完一切,今天就准备回去,谁知道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冼灼菲,他最爱的姑娘。
宋炳光漆黑的眸子深情脉脉,手臂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他正要对她说句对不起,突然嗓子眼里涌上一股腥甜,血就吐了出来,有些还进入了冼灼菲的衣服里。
察觉到脖颈处温热的液体,冼灼菲伸出手抹了把,就这皎洁的月光,发现手心里全部都是血。
她怔愣片刻,然后推开宋炳光,一脸悲痛地看着他,“你……”
她被许久未见的喜悦冲昏头脑,差点忘记宋炳光还有病在身。
宋炳光捂住嘴,刚想开口说话,可是嗓子眼痒的厉害,他一直在咳嗽。
其他两个人听到这边声音不对劲儿后,连忙跑了过来。
中年男人看到冼灼菲脖子上的血,白的发光的肌肤对比下,血真的是刺眼。
中年男人平日里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此时也是一片担忧之色。
“哎!宋炳光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那个外国女人给你下了药?!”肌肉男吓得大喊大叫。
“有水吗?”中年人侧眸看向脸色惨白的冼灼菲问。
“诶!怎么又吐了,你还能撑到咱们回城里吗?!”
“我有……”
“闭嘴!”
“……”冼灼菲。
中年男人剜了一眼肌肉男,然后对冼灼菲解释:“不是说你。”
第40章 第 40 章
夜凉,山里风多,冷风一吹,宋炳光咳嗽得更厉害,黑色的血液从他苍白的嘴角溢出滴在地上。
“你们怎么来的,车呢?”冼灼菲边抬手用卫生纸将他嘴角血渍擦掉,一边问其他两个人。
“车被我们藏在不远处一户农家,这不,老板说听见老板娘你声音,就带我们出来看看。”肌肉男没说明为什么要藏,冼灼菲也没问,两者很有默契,“谁知道刚出来没多久,遇见你,他就吐血了。”
山腰那边传来高昂指令声。
“赶紧扶他过去,那群人估计明天下午才下山。”冼灼菲垂下眼握住他的手,和肌肉男一起扶着他进了一户空房。
铁门停在这里时间久了,门轴已经锈迹斑斑,一推就格叽格叽响。
他们果然没有说错,一辆越野车停在了车棚里,还用黑布给蒙着。
他们栖身的地方够破的,窗户只剩下了窗框,玻璃全碎一地。
“有热水吗?”刚进屋,冼灼菲看这条件心里就一阵唏嘘,房间里大的物件只有沙发,沙发上还有个洞,里面的泛黄海色的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