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微微一笑,道:“此事展昭已然知晓!”
丁兆兰又道:“那你找谁?”
展昭道:“江宁婆婆与阿冬可否知道了此间之事?”
丁兆兰道:“婆婆已然知道,不日即来松江府。”
展昭道:“婆婆年事已高,这些日子也劳她奔波多日,甚是辛苦,展昭不知如何感激她……”
忽听门外有人道:“这是谁在那念叨我呢?”
众人回头,见江宁婆婆领着阿冬走进院子。
众人喊道:“婆婆!您来了。”
丁兆兰道:“展兄也来了,小侄只顾着与展兄说话,没来得及去接您老人家。”
江宁婆婆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向四周看了看,问道:“咦?寄萍那女娃娃呢?她的伤不是都好了吗?还有月华跟月影呢?”
丁兆兰道:“水姑娘安然无恙了,她们都在轩辕老人那里。”
江宁婆婆点头,转头道:“阿冬,知道你姐姐没事,你就放心了吧?婆婆可是没骗你吧?”
阿冬“嗯”了一声,看到展昭,立刻扑了过去,抱住他喊道:“展大哥……”
阿冬虽然嗓音开始倒仓了,声音变得时粗时细的,但仍有撒娇的意味,听得展昭心软,搂住他轻声道:“阿冬!”
江宁婆婆哭笑不得的把阿冬拉了回来,道:“这小子,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还和展大哥撒娇,像什么话?”
阿冬也自觉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头笑着。
展昭笑道:“无妨!”
江宁婆婆对丁兆兰道:“你母亲呢?我这么来了,不告诉她一声可是太不敬了。”
丁兆兰忙道:“我母亲前日里还念叨您,她一直担心您的身体呢!”走过来扶住江宁婆婆。
江宁婆婆甩开他的手,道:“走,我去看看我的老姐姐去,你们这群年轻人自己聊啊,不必管我。”对跟着自己的丁兆兰道:“去吧去吧!”
待江宁婆婆去后堂见丁母去了,丁兆兰看了展昭一眼,对着阿冬道:“咱们去轩辕老人那见你姐姐去吧。”
阿冬大力点头。
丁兆兰快步出门,阿冬跟不上,又不知轩辕老人住在哪里,回头看向展昭,展昭会意,拉起他的手,追上丁兆兰。
赵翎也想跟上,被任怀亮拉住,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许捣乱。
赵翎郁闷的嘟嘴,道:“没我,他们能进展这么快啊!”
几人去了轩辕那里,果不其然又被挡在了门外。
不一会儿水寄萍出来了,看到阿冬,几乎是跑过来的,抱着阿冬又是看又是哭。
阿冬拉着水寄萍的双臂兴奋的道:“姐姐你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
水寄萍道:“阿冬,你自己来的?婆婆呢?”
丁兆兰道:“婆婆去见家母叙话了。”
水寄萍颔首见礼:“丁公子。”
丁兆兰笑道:“水姑娘不必多礼,你看,谁来了?”说罢,看向展昭。
水寄萍抬头,正对上展昭送来的目光。
两人对视,丁兆兰立刻向一干闲杂人等挥手比划,示意大家立刻走开,回头见丁月华和丁月影也从里面出来,丁月华更是要大声招呼展昭,他立刻过去,捂住丁月华的嘴,把她和丁月影拉回草庐里。
这些人“有眼力见儿”的躲了起来,反而弄得站在门口的两人尴尬无比。
展昭沉默不语,水寄萍频频低头,心里有些埋怨着丁兆兰,又暗暗感激他,不然自己当着大家的面儿,恐怕会更尴尬。
展昭默默的走进她,忽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拉起她的手就走。
水寄萍忍不住疑惑的问道:“啊?去哪儿啊?”
展昭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去了你便知道了。”
茉花村的景致非常秀美,此刻已是初秋,村外有一条小河,水面极静,河里的浮萍都已残败不堪,随着流水缓慢的漂向未知的远方。
水寄萍走到河岸边,蹲下身子,用手去捞被岸边的浮萍,圆形的叶子看上去是那样的柔弱无依。
展昭站在她身后,柔声道:“在想什么?”
水寄萍道:“生如浮萍何所寄,终随流水归天涯。这是我父亲的做的诗,你可还记得?”
展昭道:“他就是用这句是来为你起的名字。”
水寄萍道:“是啊,当初我母亲生下了我,我父亲就叹息不已。他说,一个女孩子生在了穷苦人家,生下了就注定是个苦命的人。”
展昭将她拉起来,伸臂拦住她的肩头。
水寄萍道:“后来,母亲与父亲先后过逝了,你又走了,我就开始相信这就是我的命。”
展昭安慰道:“命虽由天定,但事在人为。”
水寄萍缓缓摇头,苦笑道:“你可知道月影的师父对我说过些什么吗?”
展昭叹道:“不管说过什么,你都要相信,有些事是可以扭转的。”
水寄萍道:“老人劝了我很久,他说,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凡死而复生之人,都会看淡生死,既然生死都能看得开,难道还看不破一个‘情’字吗?”
展昭低头看着她,温和的笑道:“你看得破吗?”
水寄萍道:“我不知道……”眼里水汽蒙蒙的,似是要哭的样子。
展昭道:“执子之手,生死以之。我在想,其实他老人家不是要你看破红尘,而是要你不要再畏惧。”
水寄萍道:“他老人家倒是说过,我总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