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之上的生灵都会替我们关注着糖酥的消息, 但是糖酥既然是在海上消失的, 我们还是让海族帮忙找人更快。”
怎么都算不出徒弟下落的白泽沉着脸点了点头。
感受到四周压抑的气氛, 白鸣夏叹了口气,开口安慰道:“先不要着急, 我想大概是那位帮了糖酥的人不放心,所以又顺带替她遮掩了天机躲过这几天,我们才会算不出她在哪。但是这样也能保证她的安全,不是吗。”
“鸣夏说的是。”凌光听闻此言脸色缓和了许多, 可他的心中却越发忧虑。
这个世上除了他们几个, 究竟是谁还有着遮掩天机的本事。
他下意识地便觉得这次帮了糖酥的人会与之前想要破坏人界气运的是同一人, 只是不知道他这次又为何要帮糖酥。
而且更让他心神不安的是,无论他们几个怎么追查,都差不出背后那人究竟是谁。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开始如同苍戾一般, 怀疑起了那个一直在试图毁掉三界的就是君上。
但他内心对君上的尊敬又让他不住地在心里否认着这个可能性。
“凌光, 我和苍戾先去鲛人一族, 你呢。”察觉了凌光的走神,白鸣夏率先开口决定了自己与苍戾的组合,不然剩下三个无论谁与苍戾一起, 他都害怕他们会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我们也去。”凌光抿唇看向了他们身下一片祥和的海面,“总比干坐在事务所里好。”
他话刚说完,便直接瞬移到了海底,与接着跟上来的苍戾他们一起向着鲛人族的结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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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您不是说这位姑娘没有受伤,休息一会儿就好吗,怎么我们都挨完一顿骂回来了,她还没醒过来。”
“我也不知道啊,按理说她应该早就醒来了。”
“我看肯定是您判断错误,说不定她有着吗您看不出来的伤也不一定,我还是去找医师大人过来看看。”
“也行,难道真是我学艺不精,所以看不出来?可是医师叔叔说过我的医书已经超过他了,怎么还会有我看不出的病。”
耳边似乎传来了一男一女在商量着什么的对话,白糖酥在睡梦中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因为受不了这吵闹,强撑着自己睁开了双眼。
“你们...是谁?”白糖酥看清眼前明显不是人类的两人模样吓了一跳,但好在她早就跟着白泽补习过现在三界中的基本常识,再加上与她本身有一个人鱼朋友海蓝,所以她只稍稍愣了一会儿便继续说道,“你们是东方海族吗?”
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解释自己身份才不会吓到面前人类的启泽与红姝一听这话,立马跟得救了似的连连点头。
“姑娘你知道我们的存在?太好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红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了口气。
“都怪我这脑子。”启泽也跟着一拍自己的脑袋,“差点忘了你是西方海族的挚友,那肯定也知道我们的身份。”
“西方海族?”白糖酥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前的项链,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了海蓝将鳞片给她时,对她说的那句话——
‘无论何时,只要你在西方海域拿着这片鳞片,所有海族都会为你服务。’
“原来在东方海域也可以。”她有些纳闷地喃喃自语道,心中却涌出了几股暖流。
回去一定得好好谢谢海蓝,她握紧了项链想着。
启泽一听便明白了她在不解什么,笑着解释道:“我们东西方两界的海族一直关系和睦,他们西方的一个小公主以前还救过我哥。”
白糖酥觉察到他的表情似乎在说到他哥哥的时候有一瞬不自然与若隐若现的悲伤,但他像是马上在心里安慰好了自己,又恢复了那副有些泛着傻气的笑容继续说道:“反正就是很好的关系,他们的朋友就是我们东方海族的朋友,你安心在这里住下就是,过几天你身体养好点我再送你上岸。”
“谢谢你。”白糖酥体贴地没有追问什么,而是轻蹙着眉间拂了拂腕上的手链,将被她封印在内保护着的白糖球放了出来。
小姑娘似乎在手链里刚哭了一场,一下子被措不及防地放出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才忽的爆发出了一阵或许比几小时前的天雷还要震耳欲聋的哭嚎声。
“哇!糖酥大坏蛋,关我小黑屋!”她一边哭一边死死抱着眼前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家人,仿佛在怕她一旦松了手,面前这个她唯一的家人就会消失了似的。
“乖,宝宝不哭。”白糖酥站起身,像是抱小孩一般托着糖球的小屁股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渡着步,手里还不停地轻轻拍打着糖球的背部,“是我错了,我不该没和你商量就把你关进去,宝宝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白糖酥万万没想到向来听话的糖球竟然大声地反驳了她的话,并在她怀里抬起头,再次语气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不好,我讨厌糖酥这个样子。”
白糖酥第一次听到糖球开口对她说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