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的信物。”启泽说着大步踏进了宫殿之内,将白糖酥放入了一个用大概三米直径泛着美丽珠光的贝壳做成的床中,“我方才检查过了,她身上没受什么伤,应该只要休息一会儿就行。”
“原来如此。”红姝上前细细打量着床上容貌精致的人类少女,忽的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殿下是因为不知道她从那个岛上漂到我们这,才把她带回来的吧。”
“就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越轨的事!”启泽连连点头。
“那就再好不过。”红姝的神情愈发透着满意,“既然落到了我们鲛人一族的手里,那她以后就是我们的人了。”
“你在打着什么主意,你刚才不是还指责我将她掳来吗。”启泽莫名觉得红姝的笑容有点诡异的可怕,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般。
“殿下不觉得这位姑娘很好看吗?”红姝蹲在一旁戳了戳白糖酥柔嫩的脸颊,“天哪摸起来也好舒服,比那些鲛人绣娘织的纱还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话是这么说着,可是启泽的眼神却也情不自禁地落在了人类少女娇美的脸庞上,好像真的很好摸的样子……
“王不是说要替殿下您招亲选妃?只要您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王就不会逼您和那几个做作的小姐成亲了。”红姝皱了皱鼻子,“我才不想自己以后的女主人是条嚣张跋扈的鱼。”
“那你怎么肯定这位姑娘就愿意嫁给我。”启泽也将鱼尾化成了双腿,跟着蹲在了床边上一起盯着白糖酥不放,“要是她醒来也很嚣张跋扈怎么办?”
“不会的,我喜欢她的味道,再怎么嚣张我都愿意。”红姝单手托腮继续出着馊主意,“况且就算这位姑娘审美正常不愿意看上您,那也是人之常情。”
启泽听了这话满心不服气,鼓起眼睛就要反驳:“我——”
“我还没说完呢!”红姝毫不在意主子受伤的心情,“要是她拒绝了您,您就可以和王说自己为情所伤,百年内不想考虑成亲的事。不管怎样,这位姑娘就是上天赐给我们解决这次危机的!”
“行啊红姝,真没想到你这珊瑚脑子里鬼主意这么多。”启泽赞赏地拍拍手,面上还透露出了几分有些单蠢的孩子气,“对了,你刚刚急着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予泽殿下他又暴动了而已。”红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然后在下一秒瞬间反应了过来,与听到这话的启泽不约而同地瞬间站起了身往外跑去。
“红姝你是疯了吗,这么大的消息到现在才告诉我!”启泽一边加快速度往关押着他哥哥的深渊之狱里游去,一边大声吐槽着。
身边跟着一起快速游动的红姝心虚地没有说话,她这不是看她向来只撩不娶,除了嘴皮子功夫以外啥都不敢做的殿下第一次带了女孩回来震惊过度了嘛。
启泽与红姝到达深渊之狱后被鲛人王如何教训的事暂且不提。
就在白糖酥仍在昏迷着的同时,陶浊等妖也正铁青着脸浮在无名海峡上方。
“如果我没看错刚才的异动,糖酥应该是使用了我曾给她看过的古籍上的咒术。”白泽不停地演算着白糖酥的方位,却怎么都得不出答案。
“什么咒术。”星又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以自己所有修为献祭,请来天雷惩戒恶人。”白泽越是推演,心中便越是急切,“只要对方身上的业障足够深厚,天雷便会将对方直接神魂俱灭。”
“但是这个咒术已经隐约触碰到了天道中因果轮回的规则。”凌光沉着脸接话,“一个生灵是否需要惩罚,又何时惩罚,天道冥冥之中自有定义。若是有谁想要提前惩治他人,便是越俎代庖挑衅了天道的公正性。所以糖酥在施展咒术的时候,也同时会受到天雷的惩罚。”
“即使君上消失许久,天地间也有着他留下来的默认规则管束着这一切。”凌光继续说道,“可是刚才似乎有谁帮了糖酥,替她瞒过了规则的意识,让规则相信了这群厉鬼的确到了该惩治的时候。”
“糖酥会不会就是被那人带走。”星又神色焦急地追问道,“既然能瞒过规则,那他也肯定能瞒过我们的推算,所以我们才会找不到糖酥在哪。”
“不管她在哪,我都会带她回来。”苍戾的语气格外平静,但他血色的眸中却仿佛藏了足以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
他和白泽他们几乎是在发现禁制被触动的一瞬便赶到了无名海峡,可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道带着浩然正气的万钧雷霆和一艘已不见了白糖酥踪影的游轮。
他们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糖酥施展的咒术,但还没等他们一起替糖酥抵挡着天雷的惩罚,糖酥的气息便倏然消失在了这片海域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小天使记得予泽吗otz
很久很久很久之前那个
☆、鲛人予泽
陶浊与苍戾相似却更为多情的狭长桃花眼中闪过几分微妙的眸光,他轻轻地瞥了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苍戾, 又收回了眼神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