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姚掌珠指挥着陈建军把制作好的各类凉粉给搬到了板车上面。
陈天赐还被关在房间里,见姚掌珠他们准备就要离开,去隔壁村卖凉粉去了,他着急得直拍房门,大声叫嚷道:“放我出去!我也要去卖凉粉!”心里也知道,他能不能出来,全得靠许桂花,因为铜锁上的锁在许桂花的身上,他就爬到了封死子上,冲着仍旧坐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冥想什么的许桂花,叫骂道:“老妖婆!烂婊丨子!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
此时的许桂花,相比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已经回神许多。
听到陈天赐的叫嚷,对她的各种言辞上辱骂,许桂花没有再次暴怒,只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钥匙,把铜锁打开。
陈天赐就跟头小牛犊那般,连忙从房间里出来。
二话不说,握起自己的小拳头,对着许桂花就是一顿打。
陈建军担心许桂花会再次发飙,甩陈天赐耳光,放下手中的活计,立即跑到陈天赐的旁边,伸手拉开了他,好生劝说道:“好了好了,你妈既然已经把你给放出来了,你就别跟你妈闹了。老话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身,你妈也是气极了,才忍不住对你动手的。”
陈天赐丝毫不领情,一把推开了陈建军,骂道:“没用的窝囊废,不用你管!”
又狠狠地瞪了眼许桂花,“噔噔噔”的跑到了姚掌珠的跟前,向姚掌珠献着殷勤,“姐姐,姐姐,我也来帮你。”
“好呀!”姚掌珠没有拒绝,指着她洗好的那摞的粗碗,说道:“把它们放进篮子里,然后提着篮子,放进木板车上。”又叮嘱陈天赐,“小心点,可别把碗给摔破了。当然了,我也知道你特别的厉害,跟孙悟空一样厉害,我这也是白嘱咐。”
这几句话说完,陈天赐眉开眼笑的,干活干得特别的起劲,就跟全身有着用不完的力气那般。
许桂花冷冷地看着。
陈建军还以为许桂花又想打陈天赐,和着稀泥劝说,“你看现在天赐都乖呀!都知道帮着干活了,你就别跟他计较了,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的孩子。平时,他也是这样对人骂骂咧咧的,也没见你打他骂他不是?小孩子都是要慢慢教的,等他再大点了,也就知道你这个当妈的不容易了。”
许桂花沉默半响。
好一会儿,在陈建军以为许桂花不会搭理他的时候,许桂花终于开口了,“你们自己去卖凉粉吧,我不舒服,要在家里好好躺躺。”
“不舒服?”陈建军侧头瞄了眼许桂花,见她只是精神头不怎么好而已,其他的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就问;“你是不是还在跟天赐生气呢?你看看你,都多么大的人了呀,还跟个孩子计较。”
这略带斥责的话,在往常的时候,陈建军是万万不敢对许桂花说的。
可不知道怎么的,听许桂花不跟着去卖凉粉,又想到,这卖凉粉的钱,有一小半的钱能够进他的口袋里,由他来支配。
这陈建军的脊梁骨就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起来,说话都敞亮了几分。
陈建军的这细微变化,身为陈建军多年的枕边人许桂花,自然是听出来了。
她的心神有些恍惚,又有些忐忑不安。
隐隐觉得,她的这个家在逐渐脱离她的掌控之中,而这个巨大的改变,貌似是……
许桂花的眼神惊疑不定地落在了姚掌珠的身上。
会不会,会不会是……
想到这个可能性,许桂花额头冒汗,双脚发软。
胸口有如被压了快巨石,许桂花只觉得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看来你是真的不舒服。”陈建军察觉到许桂花的呼吸在逐渐加重,回头看了眼,看她的眼神不断地飘忽,脸色也比刚才惨白了几分,没有任何的血色,双手并不停地捂着胸口,陈建军连忙扶着许桂花坐下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你不会还真的在跟天赐生气吧!你也真是的,气性怎么就这么大呢?天赐还是你的儿子呢,你整天捧在手心上宠着的宝贝儿子,竟然还这么气着……”
陈建军絮絮叨叨的,就跟只烦人的苍蝇那般,不停地在耳朵边“嗡嗡嗡”叫个不停。
许桂花本来就心情沉闷。
陈建军又这样的火上浇油,惹她心烦,气得许桂花,用力推开了陈建军,骂道:“你给我滚一边去!少烦我!”
如果换做是往日,被许桂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