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的人都敢动,路雨,谁给你的胆子?”
一声冷到极致的质问从半空中飘过来,地上伏着的众兽感觉到那声音中的怒意,齐齐地抖了下,将姿态放到更低。
夜琰冷然抬手轻挥,那些朝云浅攻过来的风刃全都反弹回去,攻向了它们原来的主人。
“王……”
那名叫路雨的女子不敢躲闪,硬生生地扛了那几道攻击,又立刻单膝跪了下去:“奴婢不知她是您的人,请王恕罪。”
“自己去领罚。”
他冷冽地扔下五个字,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转身要走,背后却忽然传来了北宫澜惊喜的声音:“夜公子。”
回应她的,是一记凌空扇过来的掌风,啪的一声清脆响动之后,北宫澜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说话都有些漏风。
“碎尸万段。”
留下一句冰冷的吩咐,他便不再理会背后传来的叫嚣,直接揽过云浅,飞身离开。
兽群后方,那名叫路雨的女子垂了眼帘,眸中掠过一抹锐利的冷光,垂在身侧的手指也跟着用力的攥紧。
凌空飞行了一段距离,云浅被他带着落在了一大片盛放的茶花花海之中,热烈的红色和纯净的白色交织着,组成一幅绚丽的图画。
“好漂亮,这森林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云浅惊叹一声,露出了向往之色。
夜琰没有应她,垂眸瞧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口,冷着脸,转身就走。
“喂……”
云浅注意到她的动作,连忙唤了声,夜老大却依旧不搭理她,血色光华闪过,他已经不见踪影。
被留在原地的云浅懵逼了,几秒钟之后,她的小宇宙开始愤怒燃烧。
话说,她好像也没招他惹他,所以他这一见面就给她摆脸色的行为,几个意思?
片刻之后,夜老大回来,手中多了些绷带伤药清酒之类的东西。
“坐下。”
他冷声吩咐一句,语气不善。
云浅默默地撇了下嘴,不知道他这是发的什么疯,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觉着还是不要再刺激这只满身冒火暴龙,听话地席地坐下去。
夜琰半跪在她身边,扯过她手上的手臂搭在他膝盖上,用沾了清酒棉花给她清洗伤口。
刺激性的酒液渗进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啊……混蛋,你轻点……”
夜老大哼笑,手中的棉花故意按在她的伤口上:“疼死你最好,下次才知道小心点。”
“我当时也是没注意,谁知道她会突然在背后对我出手?”
又是沾了酒水的棉球狠狠地按在伤口上火辣痛感,她嗷了一声,露出似委屈又似控诉的神色。
“可是话说回来,你还有脸说我,那个女人……呃……不是,母兽……是你的手下吧,她莫名其妙地出手攻击我,难道不是你这个做主子的管教不力?”
夜琰冷着脸不说话,故意将手中沾了酒的棉球在她伤口上用力地擦了两下,云浅一迭声地哀嚎着,娇嗔的声线一直传出去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