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黑袍人伸出了双手,拦住了李丽的去路:“对不起,你不能走了。”
李丽听见这话,显得异常尴尬。
她恨这个该死的孩子,惹了不该惹得人。
但是,李丽并没有露出恐惧的神色,一副大无畏的表情,开口道:“有什么事情吗,我的座位让给你就是了。”
这次,所有的黑袍人没有说话,反而是黑袍人群中的紫衣女人说话了:“你还不能走,本座有些事情要和你说,并且有事相求与你。”
李丽听完这话并没有马上接上,而是等待着下文。
说完话,紫衣女人抱着孩子踱步向前,走到了座位的位置上,坐在了李丽座位的对面,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掀起了紫色的宽大的斗篷帽子。
掀开了帽子,可以清晰地看见紫袍人的脸。
那张脸显得有七八十岁的样子,有着一头紫色的头发,与她的紫袍一模一样。额头上有很多的抬头纹,松垮的脸皮不争气的拉耷下来,足以说明她的岁数已经很大了,但是她的声音却还是那么有力,那么清晰,好像是一个儿童剧配音演员该有的声音。
李丽等了一会,见紫袍女人还没有开口,李丽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紫袍女人的对面,此时的场景还有些可笑。
深夜,一辆正在高速行驶的绿皮火车上,两个女人抱着孩子,若不是紫袍女人身后高高矮矮的黑袍人映衬出诡异的气愤,就这幅场景显得十分的和谐。
“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你就直说。”李丽说。
紫衣女人没有说话,向着黑袍人群摆了一下头,黑袍人群很知趣的把油灯放在了两个女人中的桌子上。
摆出了犹如众星拱月之势。
李丽离的很近,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从油灯里散发出来的烟。
她闻到了一种很奇特的气味,类似于人的皮脂烧焦的味道。
李丽有种想要询问的冲动,但是没有等李丽问出口。
对面的紫袍女人率先开口。“不用想了,我告诉你,那是尸油。”
紫袍女人好像总能看透别人的心思,或者她是一个很出色的心理学家。
李丽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
颤颤巍巍的:“你,你。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紫衣女人看见李丽这幅恐惧的样子。
露出了很享受的样子。
”哏哏,你猜我们是什么人呢,呵呵。“
说完,这句话,油灯突然的灭了,尸油的味道伴随着熄灭的灯芯散发出来的烟,味道越来越大,熏得李丽睁不开眼。
碰巧,这时,车子经过一条很长的隧道。车厢里的点灯不知道是不是电路的故障忽闪忽闪的。
李丽借着这微弱的灯光,睁着被烟熏的迷糊的眼睛。
只看见。
面前的紫袍女人,笑着看着她,好像在看一只濒死的羔羊,眼睁睁地看着它断气一样。
李丽拖着沉重的嗓音说:”你到底是谁,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此时的李丽已经快要昏迷了。
眼前的场景迷迷糊糊,李丽使劲的控制着自己的意志。
紫袍女人,笑着说话了;“事情很简单,我就是想借你孩子一点血,为我疗伤。我受了很重的伤,必须用你孩子的血来治疗,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孩子体内带有邪骨灵根。魔星降世。所以他的血再好不过了。”
李丽听到这话,瞬间清醒了一点,说:“你怎么知道的,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李丽犹如鬼压床了一般,自己知道自己说的话,可是根本发不出声音,李丽非常的着急,她非常的恐惧。
然而,恐惧总会在你最无助的时候,侵占你的神经,贪婪的吸食着你的勇敢。
李丽感觉自己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叫不出来,最可怕的还是动不了了。
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们的一切行动。
只见,车厢内剩余的黑袍人全部都露出了双手,那一双双手,一双比一双惨白。直到最后毫无血色,犹如一具沉睡千年的干尸的手掌一样。他们都伸出了双手,拨掉了黑袍的帽子。
李丽透过朦胧的目光,看见了他们的样子。
有男有女,有高有矮,只不过都是那么瘦,好似没有肌肉一样。活脱脱的像一具具干尸。
最关键的是。
也是最让李丽震惊的是。
他们全部没有黑眼仁。
那一双双眼睛,都是白色的眼球上缀着一粒黑点。
显得格外的惊悚。
放下拨掉帽子的手又抬了起来。
接着,他们不知道变了什么戏法,都张开大嘴,从压出上又长出了尖尖的犬牙,看到这幅场景,好像是面前站着好几具僵尸一样。
下一刻他们的目标对准了,车内的乘客。
刚才的场景,好像只有李丽能看见。车厢内的人前一刻还有说有笑,嗑着瓜子,喝着啤酒,啃着鸡爪。
谁知道下一刻,车内响起了一声声惨叫,叫声震撼人心。
原来,这些黑袍人把魔术出来的犬牙,都对准了车向乘客的颈下的大动脉上。
黑袍人们犹如饥饿的疯狗,一开笼子全部冲了出去。
刹那间,车内尖叫声此起彼伏,墙上,车窗上,地上,天棚上都是被这些黑袍人粗暴撕咬吸食,pēn_shè出来的车内乘客的血。
一个不识趣的黑袍人,白白的眼珠缀着黑色小点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很显然他已经失去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