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苏锦时的心竟如同针扎一般难受,她看到年素渐行渐远,她只觉得她一步步的远离,她再不追,她们就会就此陌路。
苏锦时急匆匆的冲到了年素面前,靠在门上,不让她出门。
年素抬头冷冷的看着她,嘴角一勾,说:“怎么?还不让我出去了?”
苏锦时背靠在门上,她慢慢的牵起了她的手,柔声道:“素素,你别生气了好吗?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的,我只是被我爹娘气昏了头。”
年素用力的想甩开苏锦时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她面色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苏锦时又握得紧了一些,“素素,别生气了,你这样子我心里很难受。”
年素眼光泛冷,看了苏锦时一会,见她眼中尽是后悔之色,她却也没有半分心软,“苏锦时,你莫要在和我说这些好听的,与其说,不如做。”
苏锦时一愣,她看到年素清冷的目光,她终于意识到方才她把年素伤了,她变成了最开始的那一只刺猬,一只不让别人接近的刺猬,她把她柔软的肚皮裹在尖锐的外壳之中。
“素素,你不要这样……”苏锦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倔强的拉着她的手,重复说着这句话。
年素却一直使劲要抽回自己的手,苏锦时却死死地握住她的手不放她走,直到年素的手抖被苏锦时抓的红了,苏锦时才惊觉,放了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了你的,我在生气的时候经常口不择言,你只管无视那些话就好,我……”
苏锦时还没有说完,年素便打断她说:“生气时的口不择言往往最伤人心,并不是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
苏锦时现在真是太后悔了,后悔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后悔昨天的冲动,当她第一次看到年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时,她就该知道,这姑娘倔强却也敏感。
而今天,她却怀疑了她的人品。
苏锦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走上前去,用力的抱住了年素,她在她耳边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年素没有说话,她转了个身,和苏锦时换了个位置,后又趁她不备用力地推开了她,然后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锦时愣在原地,看着年素毫无留恋的背影,她只觉得真是风水轮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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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素的事,苏锦时这一天的心情都不好,当她第十次敲响年素家的门,被无视在外时,苏锦时终于下定决心蹲在年素家门口不走了。
赵氏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
苏锦时坐在年素家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见了皆是指指点点,还有好心的妇人见苏锦时曝晒于太阳之下,想帮她将门敲开,却被苏锦时拒绝了。
年素倔强,苏锦时同样倔强。
等到落日时分,屋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指指点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年素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门。
屋外的苏锦时靠在门上,因为门的突然打开,她直接一个跟头摔进了屋里,围观的路人纷纷哈哈大笑,却也散去了。
年素瞥了一眼苏锦时,立刻将门关上了,随后继续做自己的针线活,半点余光都没有给苏锦时。
苏锦时笑了一声,骨碌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沾到灰尘的衣服,笑着说:“素素,你这么突然,我都没有准备。”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苏锦时摸了摸鼻子,在年素身边坐了下来,见她在认真地做着针线活,便说:“憋老是做针线活,对眼睛不好,你最近怎么不做豆腐了呢?我娘前几日还同我说你不做豆腐了,她都不晓得买哪家的豆腐了……”
说完,苏锦时哈哈笑了起来,年素却是半点笑意也无,神情冷淡的继续做针线活。
苏锦时心中钝痛,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流失,她来到这里将近两个月,有大半的时间是和年素一起度过的。
苏锦时又和年素说了几件有趣的事儿,年素依旧是一副不搭理的模样,苏锦时心中又急又难受,忍不住就将年素手中的针线活抢了去,却不小心将她的手弄破了。
年素看着自己冒着血珠的手指,皱着眉说:“到底怎样你才肯离开?”
她的脸上尽是冷漠,眼中一派冰冷,苏锦时气的浑身都痛,她说:“我不会离开,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年素用力的将苏锦时推开,语气冷到了极点,“你不离开对么?我离开总可以了吧?”
说完,年素也不管自己的手还在冒着血珠,转身就跑到了卧室,苏锦时进去一看,却见到她正在收拾细软,她心中更是火气旺盛,她走过去,用力一拉年素,将她拉入了怀中,一手禁锢住她的腰身,一手按住了她的头,她的唇狠狠地压住了年素的。
唇上的温热让年素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伪装慢慢的崩塌,她感觉到了苏锦时的心跳,感觉到苏锦时的舍在肆意的撬开她的牙关,年素的口一松,她的舌便灵活的钻了进来。
她的吻没有半分温柔,她的手紧紧的抱着她,让她使不出一丝力气反驳,或者说她不想反驳。
这一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口中的触感却非常清楚,她几乎能感觉到苏锦时的舌的纹理。
她吻得疯狂,吻得火热,带着一股毁灭所有的热烈让年素沉醉其中,她忘记了年强,忘记了案子,忘记了苏锦时即将嫁人。
年素不知道苏锦时吻了多久,当她觉得舌根发麻的时候,苏锦时终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