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这关头,杨鸿却语无伦次起来,面上猥-琐的笑脸狰狞不堪。
杨鸿猛然上前一步打开双臂要把千寻搂在怀里,千寻像是早有准备,一个枕席就砸了过去。力气不大,但对于喝醉酒重心不稳的杨鸿来说有些威力。
杨鸿虽然被砸得倒在地上,却很是乐意,“小美人别淘气,给爷抱抱,爷想你了……”
杨鸿一张口刺鼻的酒气便扑面而来,千寻不喜那味儿,皱着眉头巧妙地躲开杨鸿不怀好意的触摸。
“哦……我知道了……美人在玩欲迎还拒,我也喜欢霸王硬上弓……咦嘿嘿……”
千寻不断退后,直到缩到床角内再无退路。
“这下不能躲了吧……”杨鸿发出阵阵荡笑,作势就要宽衣解带。
“等等……”千寻急呼。
“怎么了?美人还有何要求?”
“我们喝酒吧……”
“喝酒?喝什么酒啊,你一定比酒还香甜……”杨鸿说完不有分说要扑到千寻身上。
千寻握紧了被子下的匕首,若是杨鸿真的过来他一定会一刀捅进他的心窝。
然而当千寻准备要动手之时,杨鸿却在这时颓然倒下,一身明黄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千寻的视线。
“皇上……”千寻悬着的一颗心又放下来,他脚不方便,根本不好对付杨鸿,却又不愿让杨鸿碰到自己。
宇文崇朝被打晕倒在地上的杨鸿发气般的踹了几脚,忙坐到床边担忧地问:“还好吧?”
“嗯。”千寻点点头,“臣还没找准时机下蛊呢……”
“没事。”宇文崇把缩在角落里的千寻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背脊。
口口声声发誓要好好对待千寻,却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利用千寻,真是两面不是人。
宇文崇撬开杨鸿的嘴,从罐子里钳出一条一寸长拇指宽的白色蠕虫放到杨鸿脸上,蛊虫自个找着方向爬进了杨鸿的嘴中。
半晌后,杨鸿突然浑身抽搐,两眼泛白,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又过了半晌,杨鸿才停止挣扎,睁开的眼睛也是呆滞无神的,面部僵硬得像个木偶。
宇文崇小心翼翼地靠近杨鸿,沉声道:“起来。”
杨鸿像是个器物般动作僵硬,却还是慢慢地起了身。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
“是,主人。”
宇文崇又拿出个香囊在杨鸿面前晃了两晃,杨鸿的神色渐渐变回了常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宇文崇勾了勾嘴角,齐辉,我一定让你死得比我还惨。
秋猎如期而至,按照常年皇帝都会带着各位大臣和妃子到京郊的行宫驻扎,然后举行秋猎大赛,然而今年,皇帝却改主意了。
“高新,你下去传令召告天下,今后的秋猎所有人都可参加,再按照狩猎的数目依次排出名次,名次越高者奖赏越多。”这是宇文崇斟酌再三而决定的,这样既可以完成秋猎,又可以借机选举武力高强者,再纳入麾下。
出发之前,宇文崇却莫名接收到了宇文柯的求见。
宇文柯站在下堂双手呈上几封信函,道:“皇上,这是一位老者托臣交付于您的,他指明是皇上亲口说的,还道事情紧急,臣不敢怠慢,自当立马奉上。”
宇文崇愣了一会才想清楚是玉峤,难道这么快他就抓到了方成明的把柄?
宇文崇把信函打开,里面只是单薄的一张纸,上边两个潦潦草草的“秋猎”,看着那两个字,宇文崇一时迷糊起来,玉峤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皇兄……”宇文柯站在下堂支支吾吾,尴尬地问:“请问那个……那个纳兰公子……会去秋猎么?”
问这种事情怎么说都不妥吧,可是想到欣颖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宇文柯心里一阵无奈。
宇文崇眉毛一挑,“怎么了?你倒是在意他起来了。”
宇文柯忙摇头,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是……是欣颖。”
宇文崇缓缓踱步走到下堂,饶有趣味地看着自个皇弟,蓦然发现他腰间一个煞了浑身气质的荷包,上面有一朵牡丹,那扭曲的畸形图案,一看就知道是粗糙地缝纫术缝出来的。
宇文崇调笑着拍拍宇文柯的肩膀,“兄弟,不错啊,这么快就把别人追到手了。”
赠送荷包,在司昭国就是爱慕之意啊。
宇文崇心血来潮,一回到贤洋殿就缠着千寻给他缝一个荷包。
“皇上若想要荷包的话不是有很多人抢着给缝么,臣身为男子又不会缝纫之术,缝出来怕皇上嫌弃。”
宇文崇却像一个孩子撒起娇来,险些在千寻面前打滚,“不,我就想要你缝的,缝出什么来不重要,情意在就好。”
千寻拗不过,只好先答应。
“皇上怎么还不走,队伍不是快要出发了么?”秋猎一般是皇帝带着禁卫军走在最前头,后宫家眷什么的都是跟在后头。
“已经有人代替我在龙辇里了,不用操心。”
“七灯?”
“不,我催动了mí_hún蛊把杨鸿迷住,让七灯把他易容成我的样子,还让他刻意学学我的动作和我的姿态,有高新在一旁守着,应该不会被发现。”
对于玉峤带来的消息,宇文崇始终不敢放下戒心,料想秋猎之事一定会有事端,为了安全起见,宇文崇还是决定让杨鸿当这个替罪羊,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也算是杨鸿罪有应得。
“脚上的伤好点了么?”宇文崇把千寻的脚抬起,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