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井里又深又黑,只有一小片水色上浮着几片胭脂红的桃花瓣,桃花瓣漾了,起细小的白浪,
宛如月光之下的亮银一般闪闪发光。
赤砂之蝎看着一脸恍惚的坐在井边的冰蓝色少年,坏心眼的想着对方会不会因为想不开突然跳入井内。
月光静静的照在少年冰蓝色的发丝上,明蓝色的耳朵似乎抖了一下,竟有了一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佐助与其说是在看月亮赏星星,到不如说是在思考着怎样能够想个法子瞒过站在他身后的人。
没有想到会再一次变成这种模样,但是究其原因的话,佐助也是可以想通的。前几天为了去会一会焰的敌人,他独自前往目的地,却因为各种原因无奈与角都还有飞段一同前去,最后虽然有惊无险地把人们救了出来,但是因为一下子耗费了太多的灵力,再加上体力不支,他很光荣的倒在了回家的路上,再然后很幸运的被正处于任务中的蝎和迪达拉给救了。
没错,是蝎和迪达拉。
真是倒霉!
佐助因为此事已经碎碎念了整整一天了。
那天被捡回来以后,他就是处于昏迷状态的,大概是由于他半猫化的状态,迪达拉很好心的把他带在身边,虽然算不上有所照顾,但是也好过被抛‘尸’荒野。
再次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佐助没有回头去看蝎审视的眼神,因为在灵力耗光的状态下,除了本身的外表的变化以外,他的身子也缩水了,看起来就像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当然这也是和他原本的身体最切合的大小。
身为‘冥夜’时的他看起来大概有十七八岁,与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按理说他是不会被认出来的,但是每次对上蝎那双暗红色的眼,他总会有种莫名的心虚。
“那个,谢谢你们。”抿了抿略显干燥的嘴唇,佐助打破了一时的尴尬。
“要说谢的话,诚意在哪里?”蝎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对面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小猫咪一脸纠结的表情。
其实蝎没猜错,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佐助的身子僵硬了半响,要不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与几天前和蝎相遇时的不同,他一定会以为自己的身份被猜了出来。
佐助微微合眼,平定了一下有些翻腾的思绪,刚想要开口回答蝎的问话,但是嘴唇蠕动了几下后却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在的他灵力尽失,不要说是报答谁了,就连一个普通的忍者都可以非常轻松地取走他的性命。当务之急便是赶紧恢复灵力,他不知道焰的敌人会不会在他松懈的时候找他的麻烦,所以安全起见,他还是尽快让身体恢复的好。
“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佐助思考半响无果后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似乎早就料到佐助的回答,蝎丝毫没有意料之外的表情,“既然这样,你就做我的部下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佐助正准备站起的身子一歪,差点毫无形象的摔倒在地。
“部下?”佐助的声音微微拔高,满满的不可思议,“你是在说我?”说完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生怕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大概是因为他一脸‘你搞错了吧’的诧异表情娱乐到了蝎,蝎难得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你没弄错,我让你做我的部下。”
我让你做我的部下。
佐助的耳边被这句话狠狠地震了一下,不是因为蝎的声音有多响亮,恰恰相反,蝎说的很轻很慢,佐助唯一的想法就是他明明前几天他才以冥夜的身份许诺了蝎两个条件吧,怎么时隔不到四天,他就要沦落到去做此人的部下了。
当然,纠结归纠结,佐助还没有伟大到为了报恩而把自己卖掉的地步。
思考了一阵子,碍于蝎越来越不耐烦地气场,佐助很明智的没有去争辩,但是他又想不到什么推脱的理由。
似乎看出了少年的为难,蝎轻抚了一下随风飘起的衣角,潇洒转身,空气中清晰地传来他的声音,“那就这样定了。”
一锤定音,佐助在还没有来得及反驳的情况下被迫签下了卖身契。
“那个……”佐助连忙伸手想要拦住前行的人,但是为时已晚,伸出的手就这样堪堪的停在了半空中,“等一……下。”
佐助缓缓地说出了剩下的几个字,只可惜他的话没有传到那人的耳中。
“旦那,他说了什么?嗯。”见蝎走出了庭院,迪达拉连忙凑到他的跟前打听佐助的状况。
那天是他闻声发现佐助的,本来按照蝎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把一个不知名人士留在身边带来麻烦,还不如贯彻他们的一贯作风——视而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迪达拉见到佐助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说不上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目的,迪达拉废了好大的劲说服了蝎把他留了下来。本以为当他醒来的时候蝎就会赶人的,但是没有想到蝎会一反常态的将他留下来,迪达拉在为自己不必再多费口舌而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刚才迪达拉为了摆脱烦闷的心情,独自一人去街上逛了逛,没有想到回来以后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你是说他答应了成为你的部下?怎么可能?嗯!”即使非常吃惊,迪达拉也很敬业的没有忘记他的口头禅。
蝎暗红的眼睛略带深意的瞥了一旁满脸震惊的迪达拉一眼,没有说话。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