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晦星暗,灯火无踪,让这片破旧的厂房,多了几分荒凉,添了几分诡异,若此时跳出一个白衣女鬼,就更加应景了。
然而并没有落魄书生出现,也就更没有魅狐艳鬼,反倒有个鬼鬼祟祟的胖子走了进来,走一步看三看,一看就不像是干什么好事的。
摸摸索索来到一道破旧的铁门前,他用那几乎分不出五指的手轻拍了几下,如果用心听,就可以发现是很有节奏的“啪啪啪”。
三长带两短之后,里面有个媚柔的声音问,“是谁来敲奴家门?”
“我是官人大西门。”胖子急不可耐的接口。
“奴家夫君不在家。”媚柔的声音暗示的很明显。
“所以我来把花插。”从胖子的话可以判断,这绝对是一位老司机。
“可是……”媚柔的声音刚吐出两个字,胖子便一口怼了回去,“有完没完?暗号不都对上了。”
“哎呀,官人您真粗鲁。”媚柔的声音忙说好话。
“少整没用的,更粗的你还没见过呢。”胖子显得更不耐烦了。
门吱扭一声打开了,胖子一步跨进去,嘴里抱怨着,“早开门不就完了,非整……哎呦我去,你们可真会玩儿……呕!”
眼前的画面太美,让胖子的眼睛辣出了泪,肚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那滋味儿……怎一个爽字了得!
“舒服点没?”姜铭帮谢尉成拍着背,看他吐的脸都绿了,却是忍不住的想笑。
“舒服个屁,半条命都吐没了,咱们能不能只liè_yàn,不猎奇?”谢尉成那叫一个郁闷,听声音还以为是十里秦淮第一花魁,看到模样,那简直是九幽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还特么是一公的!
公就公吧,你能不能不搽脂抹粉、搔首弄姿?胸前塞俩馒头,就当自己是啃的鸡豪华夜宵,损不损啊!
反正谢尉成这辈子是不想再看第二眼了,不然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杀伤力太大了!
看他心有余悸,一脸后怕,姜铭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地方是起明选的。”
郭起明也没好哪里去,正在一边猛灌水,看来刚刚也是狂喷猛吐了一番,“我也是听别人说这里玩的好,才叫你们过来尝鲜的。”
谢尉成耸着鼻子嗅了嗅,“是够鲜儿的。”
“别说了,这辈子就这一回,忍了吧。”郭起明再后悔,也不能改变什么了,毕竟吐都吐了不是。
“就这事,只要我能活着回去,就能吹半辈子的牛。”谢尉成自我安慰道,“正常人谁能撑得住啊。”
郭起明指指姜铭,“真有不正常的,这位可是一口没吐。”
“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我膜拜一下。”谢尉成佩服不已。
“简单,就当没看见。”姜铭毫不藏私的分享经验。
“这可一点不简单,不是什么人都能对那种玩意儿视而不见的。”谢尉成自问做不到。
姜铭笑笑,“我倒觉得暗号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
“哪儿有意思了?”谢尉成一时没转过弯来。
郭起明倒是领悟了,“要是西门大官人长成你这样,武大死的可就太冤了。”
“滚!少拿我开心!”谢尉成笑骂一声,跟着表情一肃,“咱们能不能聊点正事儿?”
他想聊正事,可真是太难得,足见刚刚的刺激有多大。
“大鹏的事,你们怎么看?”既然他有要求,姜铭马上把正事提上日程,而且这是今晚最重要的议题。
“该点的点了,也旁敲侧击过了,就差明着说了。”谢尉成一脸无奈,一个人要是跳坑里不想上来,你能拿他怎样?硬拽上来?那就成仇了!
多少子女寻死觅活,就是因为父母管的太多,更何况是朋友?
你认为是陷坑,人家觉得是福窝,你想救人,人家认为你在害人,转不过这个弯来,说什么有用?
到时候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就能怼的你没脾气!
“我们也让人调查过了,浅仓悠子身家清白,没有一点污点,包括她的感情经历,一切的一切,都无懈可击。”郭起明也很无奈,明知查不出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可这能拿出来说吗?说了谁信!
“我觉得她要摊牌了。”姜铭看他们一眼,“所以你们一定要看住大鹏。”
“她会害他?”谢尉成心一下提了起来。
回答他的是郭起明,“大鹏没有什么值得她害的,最多也就是利用他一下,至于利用他做什么,应该和姜铭有关吧。”
“应该和我有关,却不知道在大鹏身上能做出什么文章来,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明知对方有阴谋,却猜不出阴谋是什么,姜铭无论如何都无法心安。
“最近你身上一大摊子事,的确是不能再让大鹏添乱了。”郭起明看他一眼,“我们帮不上忙,也不能扯后腿不是。”
“家里老的都发话了,不让我们掺和,你能理解的吧?”谢尉成借着机会,把自己的事先说了。
约在这种地方见面,姜铭已经明白他们的心意,所以不觉得有什么,“那都是小事,关键是大鹏不能有事……我不想他受我连累。”
“浅仓悠子找你什么事?”郭起明第一次问他原因。
姜铭把孤鸾取出放到桌上,“应该是为了它,明争暗夺好多次了。”
“那把十五亿的剑?”谢尉成他们当时都在场,而且感觉都是一样的——叫价的都疯了!
见姜铭点头,郭起明问,“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