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家去,我不养狗。”范棱戴着个黑框眼镜,穿着洁白的衬衫,水洗的牛仔裤,一副斯文败类的文艺青年样,但围着梁资前后左右团团转的样子太像二哈了,梁资推了下他的头就想让他滚。
“你怎么又抨击我了,我不生你气啊,不是,我是来跟你说,你要是……”
“张安也有个老娘,年纪很大的那种……”梁资这正在给自己这一边的人,包括他儿子女儿挪窝呢,他早上起来临时做的决定仓促得很,正忙着,见范棱不滚,他眼皮没眨,指挥着保镖把双胞胎的大婴儿床挪出来,嘴里这边打断范棱的话跟范棱道:“你他妈再废话,我就想办法把她弄来。”
张安是有名的独生子,世代单传的那种独生子,跟人儿子偷情合奸的范棱目瞪口呆,吓坏了。
“让让……”搬床的保镖好声地让挡路的范棱让让路。
随着声音,梁资眼睛横了过来。
“哦。”这下,不用梁资再说话了,范导演转过背,飞一般跑了。
他年轻,又削瘦健康,那轻轻快快,活活泼泼的跑路背影鲜活无比。
“啧。”梁资不由感叹,张安那老流氓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这么个宝,是值得费心思圈养。
周老夫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了,梁资已经搬离了主屋,带着简单的行李家具把一行人搬到镇上的小白屋去了。
小白屋上下三层,风景极好,后可看山,前可看海,更是有上层独特观景台观看全镇风光,360度无死角,本这来是镇长张利的个人私产,但梁资早上一做好决定,一拍板,以酒窖里收藏的百瓶好酒跟张利租了两个月。
汤杨让车子加快,先于众人进屋,想给梁资下马威,哪想一进屋,鸦雀无声,一个人也没有。
周老夫人一进来,一坐到沙发上,也没看到人,就听汤杨脸色不好问孙子:“梁资不在?”
周景天看了看,走向楼梯,朝楼上叫了一声,“梁资?”
叫完,早上收到了张利消息的周景天等了几秒又走了过来,笑着跟周老夫人道:“奶奶,梁资应该是去小白屋那边去了,他把两间风景好的主卧让出来给你跟姐姐住,家里房间也不多,另外几个就给方妈和易医生他们住了。”
“哪能啊,实在是麻烦您了。”照顾周老夫人的方妈连忙出声。
“照顾老夫人重要。”周景天淡淡道。
“嗯。”周老夫人也轻应了一声,朝周景天颔首,“你们费心了,梁资什么时候回来?我得跟他道个谢。”
周老夫人用眼神余角压住了满脸讽刺,想出口说话的周芸。
“应该的,您别客气。”坐着离她有半米多远的周景天侧过身,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祖孙俩也不愧为祖孙俩,一个比一个能装。
“我们家的老夫人到了?”就在祖孙俩微笑相视,眼睛都藏着毒冷冷看着对方时,门口响起了梁资带着笑,如随着春风款款而来的声音,“老夫人,我来晚了,这就给您道歉。”
梁资说着已经进了大打开的大门,大步朝正大厅坐着的祖孙俩走来……
为此,随着周老夫人而来的随从等,还有汤杨,时礴等好友近二十个人齐齐朝梁资看来过来。
汤杨这时扬起了笑,笑得很是灿烂:“梁资,你这是来得晚了,老人家来了你都不接,小心走慢点,别摔死了啊……”
第十一章
梁资笑容不变,朝汤杨看去:“汤总也来了?”
汤杨讥俏地翘着嘴。
“老夫人……”梁资已经在周景天身边坐下,没打算跟周景天保持距离,他连我家老夫人都喊出来了,再作态也是没用的惺惺作态。
“回来了就好,”周老夫人松了口气,朝梁资靠近了一点,笑容和蔼,“怎么一声都不说就离婚了呢?”
“哈哈……”梁资笑出了声来。
周老夫人还是没老糊涂,段数还是深,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明示他他们可是离婚了,可不是当初了。
“婚姻不是儿戏啊,”周老夫人的笑容还是和蔼又高雅,她面容不是太见老,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说起话来声音也慢,一身的富贵气息:“你说走就走,人都找不见,我也是担心你,现在回来了,是……”
她笑着来回看了他们一眼。
周景天都笑了起来。
梁资也是笑容加深,看着周老太太,嘴边的笑容满得都快溢出来了,“景天说要复婚,我吧,看他表现……”
他笑着说得很是不在意,还耸了下肩,“看他诚意。”
这话说得别说周家人,就是时礴他们这些周景天的朋友听了都觉得梁资这态度有种让人不好说的不痛快。
“梁资,这就是你的态度?”汤杨已经走了过来,说完,他看着周景天冷冷地说:“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心思,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你没必要躲着我,我今天来也不是要缠着你,我只是跟这一位……”
他昂起下巴看着梁资,高傲且冰冷地道:“梁先生有笔帐算。”
汤杨向来高贵冷漠,但不是个没礼貌的人,他的教养是从小被专人指导而来的,一举一动都是经过训练的,所以这话说出来,姿态是傲了点,但也没到盛气凌人的地步,在场的人不是同类就是习惯了他们这种举止行为的人,没谁觉得不对。
就是跟着梁资过来,这时候站在门边的李萌萌闻言脸色变了变,又往门边动了动,不停地敲打着手上的手机,调取汤杨的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