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刘总,前头去领招待票。”
熟人在入口处招呼着刘陵。
“哎,来了来了,谢谢啊兄弟,多年不见你还想着你哥。”
“好说了,提成儿的事情错不了,刘总,几年不见,您这刀挨得值啊。”
“嘿我说你小子拐着玩儿的骂人啊,你才是太监呢。”
“不是不是,我是说您这一趟思密达走对了,原先我们背地里都叫你死胖子,这回逆袭成高富帅啦,在清潭洞哪个诊所整的,回头给个联系方式。”
“额,哈哈哈,好说好说,哎对了……胡瓜!”
刘陵招呼了一声小狐狸,转头又跟那人介绍道:“内是你嫂子。”
气得小狐狸没办法,只好跟老板打过招呼之后迎上去,皮笑肉不笑地应酬一番。
陆寒自己待在广场上,有点儿百无聊赖,抬头看了看博物馆的巨型广告牌上面打出来的一些精美的瓷器,想象着哪一款会让张庶喜欢。
“哎,陆寒?”
陆寒正直勾勾地盯着广告版,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妥妥的熊掌的冲击力,让他五大三粗的身子都往前冲了一个踉跄。
“哎?啊,纨贝勒。”
“哟,你这个宅男也知道逛逛博物馆啊?”
纨贝勒笑嘻嘻地看着他,身后跟着见过几次的那个男神金文玲,虽然带着太阳镜和一次性口罩,出色的轮廓和高挑的身材还是不难辨认的。
金文玲的身后紧紧地跟着另外一个成年男子,总有将近两米的身高,比纨贝勒的势头还要猛一点儿,那男人竟然握着金文玲的手,一点儿也不避讳。
纨贝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以前打交道的时候总觉得他是个醋坛子似的,陆寒心里暗搓搓地想到,不会是让男票给打怕了吧,竟然能允许对方公然带着小白脸儿出来。
“想什么呢?”
纨贝勒看了看陆寒脸上那种毫无掩饰的尴尬神情就知道他误会了,白眼一翻摆了摆手说道:“哎,你可别瞎想啊,这是我儿子。”
一面回头对那个成年男子打了个招呼:“菀菀,叫人啊。”
“儿子?菀菀?”男孩儿叫菀菀就有点儿违和了,重点是虽然知道这对夫夫生过孩子,可是怎么看那个男子都比金文玲显得还要大一些,这是什么节奏?陆寒看着人家的儿子,又想了想自己带着的那只阿飘,百思不得其解。
名唤菀菀的男子对陆寒微微点了个头。
“哦,他是昆仑胎,一出生就大一些。”
纨贝勒看着陆寒迷惑的眼神,随口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真好,一出生就是成年的,而且是山体受孕,完全不需要人工。陆寒很羡慕地打量着菀菀,果然眉宇之间跟纨贝勒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这一只看上去虽然严肃,却又很单纯的样子。
菀菀注意到了陆寒的目光,也学着他的样子打量着对方,忽然,他的视线集中到了陆寒的肚子上。
他放开了金文玲的手,竟然躬身俯在陆寒的肚子前面,侧耳倾听起来。
“菀菀。”
金文玲唤了一声,菀菀很快地站直了身子,好像训练有素的大狗那样回到了金文玲的身边。
他牵着他的衣角,指了指陆寒的肚子。
“小朋友,在里面。”
“卧槽!?”
纨贝勒一脸兴奋地盯着陆寒的肚子:“恭喜啊!”
“啊……我……是张庶他最近不舒服,所以我带几天。”
“我懂我懂,你别抹不开,我们家这只也是我生的……哎哟!”
纨贝勒被金文玲从身后掐住了腰眼儿,不敢乱说话了。
“啊呜……”
几个大人说话的时候,蚕豆不知道几时竟然从陆寒的体内滑了出来,它恹恹地转悠着圈子,直接往菀菀的身上扑。
“哎,你娃儿这么可爱啊。”
纨贝勒好奇地打量着蚕豆半透明的小身子,吓得陆寒四下里张望着,生怕着诡异的一幕被人看见。
蚕豆好像有识别小孩子的本能一样,虽然菀菀那么大的个子,它心里却知道他是自己的同龄人一样,很快地扑进了他的怀中。
菀菀由于体型的关系没办法去幼儿园,基本上都是跟成年人待在一起,看见了同龄的小朋友也很高兴似的,还贴心地打开了自己的风衣,把蚕豆裹在里面,不让它暴露在别人的视野之中。
“小朋友好像有点儿瘦啊,是不是你没喂好。”
“唉,张庶最近孕吐得厉害,所以我带了。”
“那你可要对你男票好点儿啊,别回头让人家说你连个娃儿都带不住,把你休了。”
纨贝勒很有经验地做了一个杀鸡抹脖儿的手势,让陆寒觉得脖子一凉。
“不会吧,张庶他不是那种不念旧情的人。”
“那还行,你真幸福。”
“哦?你是说我不念旧情了?”身后传来金文玲阴恻恻的声音,让两个煮夫浑身一激灵。
“啊哈哈哈看你,说到哪儿去了,内什么,陆寒你先忙啊,我们进去挑餐具了,菀菀,快和小朋友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