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骗子!”司徒晨咬牙,说好了去抓个熊孩子的,结果他眼看着人带着熊孩子骑着马就这么刷的一下,伴随凄厉的哭声从眼前消失了。
“爷,这都快宵禁了,您就别闹小的,赶紧回家吧。”掌柜见司徒晨拍案而起,力气大的震的桌子上的茶碗都震动起来,忍不住急道:“小本生意,经不得锤的。”
“不就是钱……”司徒晨从荷包里拿钱,随手扔出几张银票,道:“爷买你一晚上!”
“什么?”掌柜忍不住捂住胸前。
“麻蛋!”司徒晨见状,倒抽口寒气,“你思想怎么那么不纯洁呢?老子不过空虚寂寞无聊啊,来跟爷说说话。谈谈你家里几口人啊几亩地啊,有什么因为钱而产生的伤心事,说起来爷给你解决了。告诉你,能用权和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见人倨傲的模样,掌柜的惊愕过后,又打着胆子瞧了眼,总觉得对方身上像是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晕,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什么不能用钱和权解决?”
“呵呵,”司徒晨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了,拿出喝酒的架势来又喝一口茶,道:“这世上没有任何……隔……”
司徒晨饱嗝还没打完,就见月色下驾马而来的贾代善,脑海里不知不觉的就浮现出贾代善衣冠不整冲天牢的一幕,顿时满腹牢骚都没了。
后娘里max!
“爹,你终于来了啊!”
贾代善下马,看着狂喜而来的司徒晨,凝视着对方笑的灿烂的面庞,一时间倒是觉得自己之前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也许太子也只是寂寞了吧。
认真的道歉,又对店家表了谢意,贾代善迎着欢欢喜喜的新儿子回家。
“爹,我不要住客房!”司徒晨理所当然的要求道:“现在我可是你儿子。”
贾代善无奈,一回生两回熟,直接把人送贾赦院子,道:“除主院正在修葺,而且乃新房,殿……阿晨不好居住外,其余房间随意吧。”反正他家赦儿也在人底盘上住着呢,就当扯平了吧。
司徒晨乖巧的点点头,并且贴心的指着快要落下的月亮,表示:“爹,你快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呢。”
“恩,阿晨你也早些休息,就当这是自家般随意吧。”
司徒晨理所当然状:“我会的。”
贾代善:“……”
念叨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贾代善默默转身离开。毕竟真追究起来,别说是他这个主人家自愿了,就是他不愿意,司徒晨想要进贾家还是轻而易举的。荣国府本就是敕造的,贾家没有地契。
但是……额……怎么说呢……以他征战沙场的直觉来说,总觉得自己好像渐渐的掉入什么陷阱之中。
不像以往用权势名利金钱编制的,而是情谊。
跟皇家人谈情,太累了。
一觉醒来,贾代善感觉自己满脑子环绕着武帝各种小情绪。毕竟作为人好友,他得承受武帝不为人知的一面。
穿上官服,看着餐桌前大眼瞪小眼的兄弟俩,贾代善觉得更累人了。
叮嘱了几句心腹仆从,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内书房,就随两兄弟交流感情,自己随意吃了几口饭菜,便昂首上朝。
又是日行一例的争吵,只不过今日因为武帝忽然降旨举办诗会而多了分温柔色彩。
所有家中有儿有女的都在算适龄人选。
武帝居高临下,看着所有大臣都开心的谋划,唯独周君策面上有一丝的抑郁,想想自己举办宴会的最初目的,又见贾代善一副疲倦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心疼。
哎,他都听暗卫禀告了,老大跟十三撞到一起了,这两熊孩子在一起的画面,他都不敢想。
估计都能把他一世英名都败坏光了。
不过,老大貌似一根筋的要人老贾当爹啊!
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眼贾代善,武帝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感觉,但也激出几分“报复”心里。别忘了他手里也有贾代善的儿子呢。
这儿子也是会叫他爹的!
“朕闻周卿爱女才貌双全,又温婉淑德、娴雅端庄,跟赦儿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武帝非常偏袒贾赦,道:“明日朕见见小两口,赐婚,也算宴会一个美好的开端,哈哈哈!”
听到这简单粗暴的点名宴会的作用,连遮羞布都不带一块,众大臣除却默默腹诽贾代善深得圣心,就只能赞周君策有眼光,挑了个好女婿,另外还得卯足了词汇夸武帝红娘当得好。
周君策闻言,都快急出冷汗。那不孝女虽然救回了,但身子骨虚弱的压根无法出席。
可拒绝?
皇帝正兴头上呢,谁敢啊?
连深得圣心的贾代善都不敢。
被作为比较的贾代善表示破皇帝冷水,他破过几次,但也从来没当众泼过。可是今日……真得很想泼一会。
贾代善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竭力忍住了。待下朝后,私下见了贾赦,悄声道了几句。
贾赦吓的直接趴在地上,昂着脑袋问:“爹,我是你儿子不?”
贾代善冷哼一声。
“你说让我跟武帝说我黄粱一梦,借此来除周君策也就算了,你还想借此来缓和人家父子两的关系,那你呢?有没有想过也许武帝不信,把你儿子我给杀了啊?”贾赦越说越悲愤,他爹什么时候胳膊肘往外拐了。
贾代善笃定:“有我在!”
“你不是我爹啊啊啊啊啊!”
第28章 未来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