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想着要彻底忘了这人,这人便来了,真可谓“说曹操曹操就到”。
轻叹声,官华跨进院子心中便升起一股苍凉。在安阳楼里早看透了世态炎凉,来来去去不知多少人。前夜里还在温存说着这世上只爱你,今晚就搂了别人进屋。当下,对着段先生,官华最好是要划清身份,断了自己一直以来不曾断了的想念。
“官华,来了?”
不过轻轻推开一条缝儿,发出轻微的声响后屋里头就传出来段先生的声音。随后就是门由里头那人打开,儒雅的中年男子就面上含笑的看着官华,伸手拉着官华垂在身侧的手往里带。
“嗯。”低低应一声,官华终究是没挣开那不同于凰络霸道的温柔,跟着进了屋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拉着官华到桌边坐下,段鸿才两手握着官华放倒唇边轻呵了几下又握在掌心暖着,“怎的,突然挂上了黄牌?”
轻轻问出声,段鸿才有些心疼的问,看的官华一阵鼻酸。
“楼里安排的。”抽回手,官华倒了杯茶给段鸿才,“那就挂上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挂上了黄牌?!之前那——”段鸿才拿开那茶,拉着那一脸淡然的官华有些焦急,“你怎就这般听了?!这黄牌......黄牌......”
“黄牌如何?本就是娼.妓,黄牌又如何?”官华抽出手,淡漠的不像段鸿才之前认识的官华。
坐到段鸿才身边,官华又把那茶放到他面前,对上段鸿才的眼神又移开。
“官华,可是出了什么事?!”段鸿才怎么想都是官华遇上事,又一联想昨日那竞价,那金员外他是认得的,每次想着他找官华都是让他一阵恶心。
“官华,我买下你可好?!”一把捉住官华搁在腿上的手,段鸿才紧紧盯着官华的脸,出口的话就是让官话措手不及。
买下他......已经晚了。
“段先生,你家中可是有妻有儿,买了官华,如何安置?亦或是,大方将卖身契给了官华?而官华精通的却也只是吹箫一样。”慢慢摇头,官华纵使心中被那句话击的溃不成军,却也不能答应。
且不说那些安置的问题,只要出了这楼里,官华自然是愿意去乡下用他存的些银子制些薄田,搭个住所,一生平平淡淡过了,或者再娶个安分的妻子,便也是美满了。
可是,要买他的不止是段鸿才,还有凰络。
官华虽然不知凰络到底是何身份,但是那身装扮和行动举止间表现出来的气度,非富即贵,权钱定是两重都有。而段鸿才这个只是做小本生意的商人,是断然不能惹到他的。因而,官华将话说的难听,只想叫他死心。
“我——”段鸿才被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他的确是有妻有儿,父母更是健在,若是买下了官华这一个倌儿,家中定然会闹得天翻地覆!
可是,段鸿才看着那故作冷漠的官华,怎么也受不了他被他人搂在怀里亲热!一直以来那儒雅的外表在一夕间撕裂,段鸿才猛地将官华拉进怀里,禁锢在怀里狠狠吻住官华的唇。
“唔,你......”官华怎么也想不到段鸿才会这样,想推开却是发现身体不听使唤,那带着书香墨味儿的气息是官华一直喜欢的,只是象征的挣扎了,便乖乖待在段鸿才怀里,享受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亲热。
浓情蜜意,官华已是做好了情到浓处后将发生的事,因此被段鸿才抱着放在桌上时,也只是微闭着眸子抱住段鸿才的脖子,感受着衣衫被撩开时肌肤暴露在空中的微凉,和那手在大腿内侧轻轻向上的温柔。
轻咛声,官华微微张了腿,慢慢回应着段鸿才。
然而,天注定官华和段鸿才有缘无分,不过才温存了会儿,二人就被踹门声打断。
“你们,好大的胆子!”
极怒的爆呵,顿时让如醉酒般微醺的官华清醒过来。
段鸿才及时抱住已经衣衫打开的官华,下了地将官华护在身后,看着那无理踹门而进的男子怒目相向:“你是何人?!乱闯房间!”
“呵,我是何人?”门口来人勾着唇角轻笑,走进房间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冷笑两声,“还轮不到你来问!”
匆匆整理了衣衫,官华看着那来人心里就是凉了一截,微红的脸一瞬间就苍白如雪。拉着段鸿才闪到一边,却是被段鸿才死死护在身后,就是不让官华出去。
“官华,来人不善,你莫出来!”段鸿才转头温声说着,听得官华急的一使劲儿,直接推开段鸿才。
“赶紧走!”官华咬着下唇呵斥段鸿才,看着他踉跄不稳的靠着桌子才站稳心里有些悲哀,“以后都别再来了!”
“为什么!官华你——”段鸿才抬起头,怎也不相信刚刚还温存着,就突然这样。红着眼看着官华,然后又对上一边似是在看戏的男子:“可是因为他?他是谁?”
看着两人的互动,凰络脸上的笑是越发的冷,看着这两人慢慢开口:“苦命鸳鸯呢?”说罢,伸手拉过官华紧紧扣着腰在怀里,勾着笑残忍看着段鸿才,一手伸进官华已开的衣衫肆意揉捏。
“今日,可惜是你两拆散之日。”轻笑一声,凰络不管官华推拒直接拿过落在桌上的腰带捆住他,直接抛上了床榻,“怎么?想留下看?可惜,本公子不喜欢!良风,给我把他扔出去!”
语毕,屋外便快速进来一人,对着段鸿才说声“得罪了”便点了穴道带出去。
看着良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