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要士清楚地明白他紧接着准备说出口的话,叹了口气,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没动肝火。
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人的体贴温柔动了情吗?
搜寻着自己的内心,他讶异地发觉自己已在无意间也不可自拔地沉醉在他体贴入微的对待下。但无论如何,对桀要士而言,这世上仍没有一样事物的重要性能高过自己的妹妹。
不安地看了桀要士几眼,尹冰晖对他静默的态度感到困惑。
他原以为当他将事情全盘托出时,要士会发火动怒。然而……
“你为什幺不生气?我随随便便地说喜欢你、强迫你,而后你又是从别的地方听到我可能有未婚妻的谣言,你为什幺不生气?”
桀要士的冷漠让他困惑,使他动摇。
“如果是既成的事实,我生气又有何意义?”一贯冷静自持的回答。
若说此时他们两人的心情是一样的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桀要士和尹冰晖最大的差别就在于他面对事情时的理智。
不能强求的事,怎幺做都是徒然。
“‘大人’都是这样成熟懂事的吗?所以……所以你觉得假使我真的有未婚妻也无所谓?”
“我没那幺说。但在那之前,我想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复存在了,不是吗?”
“那是你自己随意就决定的,跟我无关。”
谈话又回到之前两人争辩的主题,唯一不变的是仍在原地打转。
“那是我们最初双方都同意的协定,虽然没有白纸黑字,但诚信是商场上最注重的要件,我想你也同意吧。”
并非刻意以这点来压迫尹冰晖,只是,同样身为商界的一份子,这种说法或许能更让人容易接受也说不定。
“去他的诚信!”
“啊?”没料到他会有这种跟自己的预期相去十万八千里的反应,桀要士当下哑然怔忡。
“如果你要离开我的话,我讲诚信有个屁用啊!”
“尹冰晖……”
他突然的粗言让桀要士头痛,怎幺也没想到他在一副成熟俊美的外表下,竟有如此激昂且不顾一切的个性。
“如果诚信能让你待在我身边的话,我当然会讲诚信。可是你却想藉这个狗屁不通的理由离开我,你要我如何信服?”
“话不是这幺说……”
俊帅非凡的长相都被他的口无遮拦给破坏得一干二净了,这幺优美的唇瓣里怎幺会说出这样有损形象的粗鲁言语呢?
桀要士不自觉地被他的气势压盖过,说话的音量轻了许多。
“不然你要怎幺说?你觉得一些花言巧语就能逼我听从你不合人情的道理吗?”
尹冰晖一副头头是道的模样。
“不,我只是……”
“我真的搞不懂你。我爱你,你也对我挺有好感的,那这样还有什幺原因可以拆散我们?”尹冰晖持续他的语言攻势。
“只有这样是不够的,这世上……”
“谈恋爱只要有这样的要素就够了!”粗鲁地打断桀要士,“没什幺东西比两情相悦更重要的!”
因为内心也隐约认同尹冰晖的看法,桀要士更加深切地感到飘荡在心头的不安。他闭上双眼,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你或许认为这是全部,但……”
就在桀要士头昏脑胀地想着要怎幺说服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尹冰晖时,尹冰晖已经把握机会,在他的注意力涣散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到他面前,毫不客气地将他拥入怀,然后把自己火热的嘴唇贴附上去。
尹冰晖发觉,与其费尽心机地以言语游说,倒不如直接身体力行来得有效率多了。
这个在理性上总是强硬坚定的男人,在感性上就弱了许多。
果不其然,当他炽热饥渴的吻深入到桀要士的唇齿后,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立即的瘫软。
心满意足的微笑浮上尹冰晖的脸,原本只是想藉此抹去桀要士的多话,但他的香醇甜美却让他不由自己地耽溺下去。
任凭他怎幺撷取也不会厌烦的柔软……
之前并没有得到满足的欲念再度涌现,和眼下的欲求不满结合。
贴着那濡湿柔细的唇瓣轻轻地叹息,两人在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湿润吐息的距离间交换着吮吻。
欲火在腹间狂乱地骚动着,尹冰晖堂而皇之地夺取他唇齿间灼热的蜜津。
狂暴地啃啮着被自己急躁的吻咬弄得红肿的双唇,才在昨日获得充分纾解的yù_wàng又不知节制地熊熊燃起。
尹冰晖转身将桀要士压在做为摆饰的大理石石雕上,疯狂地纠缠着那令自己欲火愤张的舌尖。
炙热的喘息交缠在一起,粗暴地扯去桀要士的领带,急切地解开他领口的钮扣,唇齿在蹂躏着他湿软的口时,指腹同时按捺不住地探索着他的颈项。
桀要士像是呻吟却又不成声的哼叫让尹冰晖的下半身再度窜烧起猛烈的冲动。
恣情的唇瓣离开因喘不过气而微启的嘴唇,顺着因不及吞咽溢流到唇边,在月光下显得晶亮剔透的唾液,一路朝下吸吮到他的颈项,在突出的喉结处稍作停留,先以舌尖轻触几下,感受到桀要士无法抑制的颤抖后,他愉悦的轻笑,气息喷洒在桀要士紧绷的肌肤上。
好甜……
着迷地吮咬着那令自己迷乱的肌肤纹理,那因激情而染上一层红晕的肤色诱发出尹冰晖的冲动。
要在这种地方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