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顾良辰重诺的名声倒是传了出去,后来顾氏的发展也越来越顺利。
商界众人提起顾良辰,说他阴狠的有,说他奸诈的有,说他手段高明的亦有,却没有人怀疑他的信用。他对手下人更没的说,前几年,顾氏一位老资格的员工退休,这位老员工本是顾良辰父亲一手栽培的,为顾氏发展立下汗马功劳,顾先生在世时,对这位员工承诺过一笔不小的奖励。本来随着顾先生去世,这些东西都已经做不得准,甚至有许多股东明火执仗地提出反对。而顾良辰顶着所有压力,愣是兑现了这份承诺。
甚至连顾良辰的那些床伴们都知道,顾大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承诺的东西不会食言,该给的补偿一样不会少,正因为如此,他纵有fēng_liú名,却从不会欠人情债,谁都愿意与他有个好聚好散,他从不亏待任何一个人。
就是这样一个顾良辰,到头来,竟有也只有一个李素,默然而立,说一句,顾良辰,我不信你。
一句话,把他整个人都否定了。
顾良辰那天之后确实不再天天去办公室盯梢了,李素松了一口气。
但是李素显然低估了顾良辰的韧性。
三天后,李素下班回家,刚进门却发现顾良辰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他东西不多,一个箱子还立在门边,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李素回来,很自然的站起来顺手接了李素手里的包,放在一边,不由分说地把人往怀里一拉:“回来了?想吃什么,你换了衣服我们出去吃?”
李素气的连手都哆嗦了,一把推开他:“顾良辰!你怎么回事!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
顾良辰也不恼,反而理直气壮:“老宅有白蚁,要翻新。”
顾良辰与外甥顾存松一向住在顾氏老宅,那是顾家早年的祖产,顾良辰刚刚执掌顾氏时遇到几次危机,都没敢冒着欺师灭祖的罪名卖了祖产。那房子年代久远,虽然一直有人在维护,也总免不了出现各种状况,有白蚁倒是确实有可能。
李素却不管真假,他知道顾良辰不是因为这个,偏过头,目光一沉。
“那就去住你远郊的别墅!”
“那边往返不方便。”
“那去住酒店!”
“酒店不干净。”
李素被他各种理由堵的胸闷,情绪激动:“顾良辰!你又不是没有别处去!有的是人乐意对你笑脸相迎!你一句话,有的是人乐意接待你!你干什么非要跟我纠缠不清?”
顾良辰双手抱臂,理所应当地看着他,眼神温柔而执着:“因为那些人都不是你。”
李素避开他的眼神,一时无言,半晌才道:“你住这里不合适。”
顾良辰猜到他的拒绝,早就打定主意缠到底:“为什么不合适?”
李素皱着眉,说的却很直白:“我们没有一起住的立场。”
“我以为我们私下还算有交情。”
李素面色沉静:“我只当你是老板。”
顾良辰心下一沉,强硬挑眉道:“那老板向下属提出合理要求,下属是不是应该迎合?”
李素顿了一下,转身去拿钥匙:“这里让给你,我出去住。”
话音刚落,就被顾良辰从背后抱住了。
李素身后传来独属于顾良辰的气息,这人的胸膛温暖而宽厚,他身高本就比李素高出些许,长臂一伸,霸道而坚持地笼罩着李素,他们甚至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顾良辰声音低沉,带着致命的诱惑:“不要走。”
李素浑身僵硬,他能感觉到顾良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灼热的气息紧贴着后颈。这个男人偏就这样有魅力,多少年过去,这样的肌肤相亲,依然让他觉得意乱情迷。
可是他很快冷静下来,他明白顾良辰想要什么,他却已经不想跟顾良辰这么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顾良辰,我说过,我不信你。”
顾良辰依然抱着李素,那温暖的身躯有安抚一切躁动的魔力,他轻轻亲吻他的头发,亲昵而温存:“没有关系,我会让你相信的。”
李素被这样的顾良辰缠的招架不住,挣开他,打开客房的门:“里面有床,你乐意住就住吧。”
说罢,快步回了自己的卧室,反锁了门。
顾良辰眼睁睁看着李素关上了门,懊恼地捶了一下沙发。
他这不见的三天都没有睡好,应酬也提不起精神,在几个商业酒会上说话都心不在焉,也不知被对手看去了多少。私下里,连以前最容易找消遣的‘云顶’都懒得去,连许志安都特意来电话问他出了什么事。
外面的世界喧嚣无比,却让他觉得疲惫,今天早些时候回到家,还被顾存松冷嘲热讽了一顿。
顾存松看他失魂落魄地回家,当即冷笑着挑眉往舅舅眼前一站:“哟?又被甩了?”
顾良辰看他这样子就来气,当即大怒:“什么叫又?!”
顾存松开始掰手指头:“从我知道有李素这个人开始,我算算,恩,五年了,多了我也不说,就一年举一个例子。第一年你过生日你让他陪你出席,他不肯,直接递辞呈出国度假了;第二年情人节,你要跟他过,他瞒着你出差去了;第三年你在‘云顶’跟人应酬,让他撞个正着,接着他就去b市培训了三个月,一个短信都没给你发过;第四年,你让他跟你回本家过年,他不来,然后不知道怎么就住了医院。哦今年,今年还用说么?”
顾良辰被噎的哑口无言。
顾存松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