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是不是没啥挑战啊,要不再玩一次?我想想啊……”轻易被粉丝摸清底细的张继科有些郁闷,在工作人员的请求下,签下t恤和球板作为奖励。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严诏,灵光一闪,起了坏心眼,“你们猜猜我哥眼睫毛有多长?”
严诏陡然睁眼,气势锐利起来。
他的睫毛生来纤长卷翘,幸好并不如西方人那么浓密。但尽管如此,因为女人似的长睫毛,还是令严诏的朋友圈有了嘲笑打击他的突破点。
孜孜不倦奔跑在作死道路上的张继科借势胆肥了起来,起身拉着严诏在身边坐下,“哥,你别动我扯一根下来量量哈~”
严诏:“……”你可以的张继科。
‘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厉害了我的科!’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在这里看两个男人秀恩爱’
‘嘤嘤嘤太萌辣~蓝严知继一生推’
面无表情容忍着小獒犬在自己面前动手动脚,严诏心里已经开始计划今夜的主食——碳烤张继科就很不错,或者红烧?
结束直播后,某人的悲惨结局不言而喻。总之,在可怜兮兮扶着腰的某张姓奶狗的哭哭啼啼软磨硬泡下,严诏最终还是让他如愿去参加了快乐大本营。
只是场上玩得太开心,还不慎摔了一跤,回来后等待张·浪过头·继科的,自然又是好一番收拾。
腰酸背痛,趴在床上摊成一只废狗,张继科忿忿砸床,下一次!下一次他绝对要报复回来!!!
明明都是男人,凭什么他就该像个娘们儿一样被|干!
“还有力气?”严诏端了一杯清水过来,见状挑眉,“精神不错。”
“……”不不不,此时他只是一个死人。
刚刚在心中举起反攻大旗的张·老子无所畏惧·继科顿时蔫了,直起身老老实实接过水喝了一口。
“后天跟我回一趟家。”严诏坐在床边,淡定地投出一个闷雷。
“……噗”,张继科险些被水呛到,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啊……你之前也,也没告诉我……”
严诏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怕了?”
小獒犬浑身几不可察地抖了抖,毅然挺胸抬头,“……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而且,反正又不是他勾引哥……的吧?
……
见过世面的张继科自打下车,就停不下两眼乱瞄的节奏。这青瓦素墙,这竹林浅溪,作为一个灰常有艺术涵养的人,张诗人表示自己有点方。
哪怕是古宅,不应该是雕梁绣柱画栋飞甍,不应该是“光闪闪贝阙珠宫,齐臻臻碧瓦朱甍,宽绰绰罗帏绣成栊,郁巍巍画梁雕栋”那样的吗?
严诏:……你对我到底有什么可怕的误解。
张继科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小声问,“哥,你家怎么也没那么……富丽堂皇啊?”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住在紫禁宫?”
“可是这也太……普通了啊”,张继科嘀咕着,随手一指不远处松树下的六方凳,“外面居然摆的是那么旧的木椅子,连套新的都舍不得换……是不是当官的家里都整得特别简陋,怕被其他人查?”
面对如此耿直的疑问,严诏无奈扶额,“那是明清的老物件。”
“啊?明清?”张继科一脸懵逼,“那……你们把古董,就这么搁外面风吹雨淋?”
刚觉得哥家里朴素,现在只觉得——真特么糟蹋!
严诏淡淡一笑,解释道,“它首先是家具,然后才是古董。祖父是个感性的人,他曾说,‘宁愿让老物件都物尽其用,也比放在藏室不见天日合适。’”
张继科感触了三秒,果断放弃成为一名艺术鉴赏家,耸肩,“好吧,反正我就是个打乒乓球的糙汉子!”
“……诏儿,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像个糙汉”,见过张继科后,严母趁对方与严父交谈之际,偷偷跟小儿子窃窃私语,努了努嘴,“几年前明明还是个娃娃样儿,怎么这两年寒碜得这么快,眼看着都要比你年长了!也不知道现在女孩子家家都什么眼光,这模样还哭着喊着叫老公!”
“……”严诏抬眼仔细打量了他家小獒犬一番,得出结论:漂亮依旧,没毛病。
獒:……漂亮你妹!
老子这黝黑的皮肤,威风十足的发胶头,浑身上下男人味爆棚,人送外号“国乒第一荷尔蒙”——哥你再说上面两个字试试?
床榻之际,小獒犬那一双泪眼朦胧的桃花目,忘情时薄唇内若隐若现的舌尖,严诏并不认为自己的形容有任何偏差。
活脱脱是只热情似火的漂亮小狼狗……严诏想着,黑瞳幽暗一闪而逝。
“男孩子长大了,成熟了而已”,他垂下眼睫,漫不经心回道,“妈,我觉得他好就够了。”
严母摆手,“我又没说他不好,我还真舍得欺负他不成?得了,什么时候打算去亲家那边?”
“看他家里的意思吧,不急。”
看着幺子老神在在无所谓的模样,严母默默在心里翻了个并不优雅的白眼,也不知道是谁,眼巴巴等了十几年,一叼到口立马就跟她报喜。
一周之内,她三儿不去亲家那,她裴则敏三个字倒着写!
……
事情并不出严母所料,在严家住了两夜后,严诏和张继科就踏上了前往青岛的航班。
鉴于十二年前早已清楚了张继科的心思,张父张母对两人的进展可谓是喜闻乐见。只是或多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