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方法倒是很奏效,辰无花在彻骨的池水中醒过神。意识到自己的所作后,却是毫无半分
的不自在。
辰无花当然知道自己方才为何会如此,他所练就的功夫本就是采阳补阳。方才又被袖中青蛇所咬
,才会致使体内真气流窜,行为失常,将苏宣错认为.......他人。
两人各自取了衣物替换,也算是免得尴尬。
可是谈话却是无法再继续下去,只得作罢。
苏宣依旧被软禁在石室内,辰无花则是加紧部署。
皇宫内,人心惶惶。
“说,人到底在哪!”素日里冷静自持的六王爷,此刻正在逼问养伤的苏莫。
苏莫被鸾鸟鸣叫所伤,正在休养,却是被赵辰逼得紧。
可苏莫是什么人?别人越是来硬的,他越是不理会。
甚至,还会以牙还牙。
“六王爷不去找人,到时来为难我这个伤患。莫不是寻不到人,要拿小人来出气罢!”
苏莫的话更是在赵辰的怒火上浇了油,可这还不算完。
“还是说,六王爷想跟小人叙叙旧?来场春/宵帐/暖?呵,真想不到王爷您竟是又如此雅兴!”
要么就说苏莫是个带刺的,敢这般同赵辰对峙,倒是不怕掉脑袋!
两人一个在塌上安安稳稳的侧卧,一个在圆桌前直挺挺地站着。
这气氛,并不缓和,冰的很呢!
“本王再问一遍,人呢!”
这次,赵辰倒是真真动了怒。
“呵呵.....王爷您这问题,小人可是听着糊涂呢!不知您要找的是才失踪的陛下......亦或是
,我那多日不见的兄长?”
苏莫这个饵下的很是时候,也很有轻重。
这是一个选择,一边,是亲兄弟、北庸国主;另一边,只有一个苏宣。
可就是这个看似简单的选择,却是让有冷面王爷之称的赵辰,拧起了眉。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本王不介意让那些侍卫尝尝你那身子!哦,对了,这你应该是最不在乎的
......”赵辰却是勾起了唇,继续道:“白桐前两日负了伤,有几味药是极难寻的,你说若是
本王将都城药铺关上几日,会如何?”
苏莫心中一颤,他知道,像赵辰这般狠厉之人,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陛下跟苏宣,你只能选一个。”
这,便是苏莫的回答。
守在门外的太监看着六王爷推门出来,恭敬的低下了头。
待人走远了,才敢把药端进去。
小太监给那长相媚人的琴师端了药,却是被榻上之人脸上的悲戚吓得发怔。
这个来皇宫没多久的小太监心道:便是如此哀色,这人都依旧这般美!
过会等小太监端了空药碗出去的时候,好似听到了那美艳琴师的喃喃自语。
“哥......他终是选了你.......”
小太监摇摇头不再多想,关上了门。
无忧谷,雌鸟独自在空中盘旋,似是哀鸣。
向日草两眼发怔的坐在一块大石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说,六弟会如何选择?”午休休,不,此刻,该称他做赵修,喃喃道。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他.......该是恨我的罢.....”赵修这句里的他,含混不清。
很久之后,其实也没有多久,只是天暗了下来,到了双月再次出现的时候。
“双月重天,必将生出翻天祸乱。可又有谁知,这双月指的是两个人呢?”
赵修笑的苦涩,心中悲戚。
他本该是这北庸的陛下,却为了不得已的原因雌伏他人身下。更糟的是,他现在好似已经走不出
来。因为那个叫辰无花的红衣浪荡男子,早就在心里扎了根,生成苍天大树,紧紧缠绕。
家国天下,爱恨道义。
赵修,为此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