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隽张张嘴巴,到底没说什么,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哦。”
“师弟,你就该狠狠给他们教训!免得以后旁人说我星阁皆是一群没素养的方士!”国师略谄媚地笑说。
奇怪?师父的态度怎的这般奇怪?就算是面对师弟也不至于如此啊!这是白隽三人共同的疑问。
紧接着,三人明白了缘由。
“他们今后如何,你那时是见不着了!现在该谈谈,这气衰之症了!”琴舒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着实欠打,至少白隽和萝秋女就恨不得打琴舒一顿——什么叫做那时见不着?有这么咒人的吗!这还是亲师弟吗?
国师听后非但没生气,反而心虚的挠了挠脸颊,小声说,“我这也是为了天下好嘛,要是不这么做,这江山就该乱了……”
“江山乱了便乱了,师兄莫不是认为替武帝抹去这死劫,天下便不会乱?”听国师这么一说,琴舒的情绪总算有了波动,他恨其不争地问国师。
“至少,等圣上几年后故去,能将不安稳因素降到最低……”国师越说底气越不足,他弱弱地说,“再说不是还有师弟你帮衬嘛,你总不可能让你的师侄们堕了星阁名声吧……”
琴舒深呼一口气,让自己重归平静,他再次发问,“以师兄你的性命去换武帝短短几年生命,值吗?”
“没什么值不值,再说得气衰之症者必死无疑,你又不是不知,事情已然发生,说再多也无用了不是吗?”国师摸了摸鼻头,坦然回答。
“罢了罢了,明日带我入宫面圣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等师兄的徒儿们足够出师,这国师之位便传于他们,以后他们就算把这天下捅出窟窿也莫再寻我。”琴舒摇摇头,无奈的对国师说道。
早就吃透琴舒性格的国师,悄悄为自己竖起大拇指,暗道:果然师弟吃软不吃硬,要是硬来,师弟肯定不会答应,还好还好,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安心去面见先帝了。
“那……师弟今日暂且住下,明日便可随我入宫交接职位。”国师乐呵呵地留下琴舒。
琴舒倒没拒绝,原剧情中对原主成为国师的过程描写不详细,因此琴舒现在的举动并未涉及人物崩坏。
想到这一个月在培训空间的成果与折磨,琴舒对不久的将来,教导这三个师侄的日子颇为期待,嘿嘿。
离开大厅的琴舒意味深长地望一眼神色各异的白隽三人,只不过这眼神被遮住,故而除了琴舒本人以外,无人知晓。
☆、高冷国师3
笠日,琴舒在国师的带领下,进入皇宫面圣,武帝对琴舒可谓有求必应,这也未尝不是在讨好琴舒。
琴舒耿直的表示,其他要求没有,给他一出安静的院落住就行,没事儿别打扰他,有事儿他会亲自来皇宫,到时候别怪他不请自来即可。
武帝表示这好啊,当下让国师之位落入琴舒怀里,并暗搓搓的想,不用担心这位新国师拉帮结派,比现在的国师府安分很多嘛,大手一挥,准了琴舒的要求。
会面双方都对彼此满意,牵线的前任国师也就满意了,若是他知道武帝的想法估计就不会觉得满意了,呵呵。
原本武帝还打算让琴舒和前任国师多留一会儿,万万没想到,前任国师突然脸青,倒地不起,竟是就这么去了。
变故来的如此突然,武帝慌忙命人唤来御医,却被琴舒阻止了,琴舒将前任国师抱起,冷淡至极对武帝道,“圣上,师兄已经走了,请准许草民将师兄带出宫安葬。”
武帝看着说完便自顾自离开的琴舒,诡异地生不出皇权被蔑视的不快,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来人,传朕谕旨!”
离开皇宫的琴舒将前任国师带回国师府。
白隽总算抄好门规,甩着酸疼的右手,左手抱着一夜的成果往正厅走去。
正厅里,无所事事的萝秋女昏昏欲睡,罗树则认真地参悟门派秘籍
还未进入正厅的白隽打了一个哈欠,晃眼看见那怪胎师叔抱着什么极速走来,定睛一看,怪胎师叔怀中所抱的分明是一人,看那衣服款式与颜色,分明是与琴舒一同进宫的师父啊!
“师父?师父他怎么了!”白隽见离去时还好好的,归来师父却倒下了,哪能罢休,也不管青红皂白,充上前去质问琴舒,“你把我师父怎么了!你说啊!”
被阻拦脚步的琴舒冷冷吐出一句,“目无尊长,看在师兄刚刚故去,便不与你们计较,你且让开,我要送师兄最后一程。”
“刚刚故去……”白隽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有这一句话回荡在脑海,连手中抄写的门规掉在地上也没有感觉。
琴舒皱了皱眉,避过面无表情,泪水滚落地板尤不知的白隽,往昨天休息的房间走去。
失魂落魄的白隽傻傻地走进正厅,不言不语。
正厅里,萝秋女与罗树自然看见了白隽的异状,纷纷问起缘由。
白隽结结巴巴的讲诉师父故去的消息,脾气火爆的萝秋女当下蹦起要去质问琴舒,罗树难得没阻拦——毕竟两人一同出去,现在只有一个人回来,怎么看,回来的那个人可疑。
低调奢华的卧房中,白发苍苍的老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堆白骨,琴舒双手快速翻动,催动九成功力才成功让这具尸身不再继续崩坏。
此时,来势汹汹的萝秋女踹开房门看见这幅场景,误认为琴舒使用邪术残害恩师,朝着琴舒面门便是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