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熏然的云寒流朝薛长樱竖着大拇指,头一歪,也倒在了桌上。
沈清翻了个白眼,伸手去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半晌,吐了出来,道:“我靠,谁把生姜烧得这么像红烧肉,人才啊!”
薛长樱将茶杯推到他面前,“喝点水漱漱口吧。”说着又灌下了一坛。
沈清道:
“你少喝点,等会还要把他们都弄回房里。”
蓝星放下酒杯道:
“我先将云寒流送回房吧。”
说着扶起了云寒流,往后院走去。
薛长樱道:
“以前是不得不喝,但却越喝越清醒,现在是很高兴才要喝的。沈清,我很高兴,你呢。”
沈清看了一眼旁边的云寒语。
云寒语酒量比云寒清与云寒流要好上一些,但是眼神已经带上些呆滞,一副要倒不倒的模样。
他道:“大概是高兴吧,还在妄想什么呢。现在已经很高兴了,这样就可以了。”
他颠三倒四得说着什么,薛长樱只当他也喝醉了,扶起云寒清,道:“我先送他回房,等会来扶你。”
沈清朝他一挥手,“拉倒吧,就这点小酒能把我怎样?”
薛长樱将云寒清送回房里,回到后院正碰上迎面走来的蓝星。
蓝星步伐不稳,说话也带上些大舌头,疑惑道:
“咦,少主,你怎么从那里出来了。”
“蓝星,这话我正要问你呢,寒流的厢房不在那边吧。”
薛长樱好笑得看着蓝星,直觉今天的蓝星有事瞒着他。
只听他道:
“云公子给我们看了烟花,他是个好人。少主你平时教我知恩图报,所以我想完成他的心愿。”
薛长樱道:
“你做什么了?”
蓝星正色道:
“我问过黄鹂朋友了,云公子所说的这样那样是什么意思,正好蛊术里有一样是用在情人身上的。”
“是什么?”
薛长樱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念头。
“合欢蛊呀!我想了想,少主你怎么可以被压倒呢。我就将雄蛊放在了你的房里,只是少主你怎么从那边走出来了,你不是住在东边厢房的吗。”
闻言,薛长樱沉默了,良久,道:
“蓝星,你喝醉了。”
“这里是南边。你刚才出来的屋子好像不是我的。”
蓝星点点头,正色道:“对哦,好像是云寒语的。我就说呢,怎么那么多竹子,嘿嘿。”
他说着饶了绕头。
薛长樱道:
“你把雌蛊下在了哪里?”
蓝星老实道:
“下在我要给云公子的那杯茶上,好像被沈公子喝下去了,嘿嘿嘿,少主,你拉我去哪?”
隔得老远薛长樱已经看到沈清扶着云寒语走进了竹苑,他拉着蓝星扭头就往外跑,转了头,严肃道:“逃命!”
又听他道:“哎,蓝星,你还是先去承岭躲一躲吧,我怕明天早上起来,沈清要杀你,你让我帮哪一个呢。”
蓝星道:“沈公子为什么要杀我?”
“也对,你完成了他的心愿,说不定他还会感激你。不过你还是先回承岭吧,我有事要你去找蓝墨。”
花开两头。
沈清推开门,将云寒语扶到床边坐下,道:“没事吧?喝点水吧。”
他说着倒了一杯茶放到云寒语面前,后者就着他的手喝了,使劲晃了晃脑袋,似乎还有些不清醒。
“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沈清站了起来,云寒语点了点头,伸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却怎么也解不开。
沈清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帮他去解扣子。
抬了头却猝不及防得撞上他的视线,漆黑温柔,深深沉沉,将人吸入。
沈清咋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