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胖巫和唐歌的言谈,周围的族人们神情也变得越来越热切起来。为圣火而战,原本就是族人们的渴望,更何况有了金器的加持,他们一个个可谓被武装到了牙齿,却苦于无处施展,早就被憋的浑身痒痒了。
胖巫让人取过一副龟甲,花了半天时间平复心情之后,这才在族人们的注视下,登上祭坛,将龟甲投进圣火中。族人们屏气敛息的注视着胖巫的动作,等待她宣布卜筮的答案,整个过程鸦雀无声。
胖巫一遍又一遍的观察着焚烧过后的龟甲,良久之后,双手捧着龟甲高举向天,大声宣布道:“大吉!”
“万胜!!!”
族人们大喜,齐声怒吼,声震云霄。
“准备物资!明日一早,征讨河阳部落!”
胖巫大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之后,狠狠的瞪了唐歌一眼,转身就走。族人们见状,也一脸热切的互相讨论着,三三两两的离开圣火广场,为明天的出征做准备。人群渐散,原地只留下唐歌、大石头和青山三人。
唐歌低着头,沉默许久之后,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离开,直奔北山部落的宿营地而去。青山和大石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重重叹了口气。
明天就和河阳部落开战的消息,传的像风一样快,没多大会整个部落就沸腾起来。族人们盼望这一战可谓是等的望眼欲穿,中州来的客人们,也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还有荒原上,应邀前来观礼的客人们,同样兴奋异常。
半坡豚对河阳部落下了战书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两方,一方是久居上位,荒原上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之一,另一方则是如同过江猛龙,从来都是穷横穷横,全凭好勇斗狠才在荒原上站住脚的外来户。是的,在荒原上的土著眼里,半坡豚依旧是外来户。两个部落强强开战,自然就吸引了荒原上所有势力的目光。
当天晚上,半坡豚的气氛可谓是喜气洋洋。虽然听起来很怪异,可是的确是喜气洋洋没错。
外人不知道,可半坡豚自己人却清清楚楚,如今的半坡豚依靠金器,已经强大到了何种地步。以前觉得几乎不可战胜的河阳部落,如今已经不被半坡豚放在眼里了。
唐歌当天晚上就住在北山部落的宿营地,一直陪着阿亮。伺候阿亮吃完晚饭之后,老桐树突然对唐歌问道:“大侄子,这回打仗,能不能算我们北山部落一份?”
唐歌愕然问道:“可以是可以,只是北山部落还有战力吗?”
不怪唐歌这么问。北山部落满打满算也就几十口子人,这次来半坡豚,留下了必须在家留守的之后,整个队伍也就二十多人。这次被河阳袭击,死了九个战士,已经是北山部落五分之一的人口了,队伍里剩下的十几个人,也是人人带伤,而身受轻伤,能够独立行动的,也就剩七八个人了。
老桐树闻言,冷笑一声,杀气腾腾的说道:“我们北山部落虽然小了点,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更没有受了欺负不还手的习惯!”喝了一口水,老桐树继续说道:“而且你桐叔知道,河阳部落这回肯定是完蛋了,我们要是不出手,怕是以后都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能凭着几十号人就能在荒原上立足而没有被人吞没的,怎么可能是善茬,北山部落的人一个个的也是哪怕拼着死也要咬掉敌人一快肉的狠角色。所以唐歌没有半点犹豫的点点头,答应了老桐树的要求。
第二天,天不亮,圣火广场上就挤满了人。
从未熄灭过的圣火火种,在祭坛上燃烧,映红了一张张热切而期盼的脸庞。
唐歌冷着脸,看着祭坛上的胖巫神神叨叨的为族人们举行祈福仪式,即便是过了一夜,他心里的怒火也未曾减少丝毫。
原本的计划中,这场仗根本没他的事,他也不乐意参与这场部落战争。别人看来,两个几百人的部落打仗,是了不得的大事,可在他看来,这场仗却如同过家家一般,而且,他们还完全有实力彻底碾压对方,根本不虞有失败的可能,所以他也乐的躲个清闲,更何况,他也不喜欢看打打杀杀的事情。
可惜天不遂人愿,河阳部落的作为,臣づ了,他不但亲自加入到这场战争,还推翻了原本打败河阳的计划,改为了歼灭。
他要把整个河阳部落,从这个世界上抹去。
祭祀完毕,半坡豚的队伍出发。这次半坡豚只出动了六十多名族人,两百多名奴隶,其他人留在部落里看家。半坡豚的战士加上中州远来的族人们,北山部落的队伍,裹挟着前来观礼的客人们,总共将近五百人。而这个总人数,也就和河阳部落的人数相当。
五百人的队伍,加上辎重粮草,在荒原上排出了一条长龙。此次出征的战士,几乎人人批戴金甲,手持金器,明晃晃的,晃人眼目。行军之时,唐歌也布置了前锋后卫,更有骑兵远远的在外围游走巡逻,观之森严有度,杀气腾腾,所过之处,百兽辟易,群鸟惊走,很有无敌之师的威风。
唐歌剧中调度,一直处于队伍中间的位置,青山则全程不离唐歌左右。出发前胖巫交代过,这一战如果失败,或者唐歌有个三长两短,作为酋长的青山也不用回来了。所以苦逼的青山即有监视唐歌,防止他因为过激做出错误决定的责任,也有保护唐歌不受伤害的使命,简直就是一个全职大保姆。
队伍马不停蹄,跋山涉水,终于在第二天近午时分,抵达河阳部落。这一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