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看错,当然是我啦。」童晓嬉笑道:「冷翠姐姐又去街上买绣线?」
「嗯。手里的绣线缺了颜色,便去街上买些回来。」
「总绣这些东西眼睛不累么?」
「绣给情郞的东西,怎么会觉得累。」冷翠未答言,倒被刘福、陈银接了话调笑。
「贫嘴,连我的玩笑也敢开,皮紧了是吧?」斥瞪两人一眼。又笑道「快别在这儿说了,童晓现在的身份可不比原来,在这儿岂不怠慢了他。」冷翠打趣一言提醒了那两个小厮,立马张罗着请童晓进去,看他们突然刻意的小心恭敬,童晓哭笑不得。
被他们迎进前厅,听闻他回来的凤老爷与夫人纷纷出来,虽然都知道底细,但童晓毕竟还挂着庆王妃的名头,对他凤老爷与夫人自是比往昔多了份恭敬。童晓直道和原来一样就好,气氛这才慢慢热络起来。相谈半天一直不见凤小姐,童晓一问才知凤小姐被九公主约了出去,这几日两人走的极近,九公主时常会来凤府找凤小姐。
此刻童晓才恍然,想必府里收拾的越乏干净,多半是因九公主到访的关系。
在前厅闲谈一阵,快中午凤老爷留他在府里用膳,童晓也没客气,反正他不想回王府便留下来。午膳过后,童晓请凤老爷夫妇休息,他则是自动自发回归本色,与那些无事的小厮丫鬟齐齐去了庶光掩阳的偏院屋檐下坐着闲聊。
话匣子一开,大家七嘴八舌好不热闹。话题全围绕着童晓转,一个说他气色好,另一个紧接说他精神焕发、红光满面,一个说他不知怎的看起来竟觉得比原来好看了许多,另一个又说他本来就生得好看,一张清秀的脸精心修饰一番比个女子还漂亮,不然怎的就被庆王给看上了。
虽说都是半真半假的打趣玩笑,童晓还是忍不住黑线挂满额,赶紧岔了话:「对了,九公主常来找小姐知道是去做什么吗?咱们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小姐这段时日没又溜出去闯祸吧?」
「小姐前些日子去看你,回来说你的事她终于可以放心,便忙着和九公主商量去游玩的事,那还有时间出去闯祸啊。」说起她们那个小姐,还真像童晓说得,让人不省心。不过,他们却都爱煞了这样的凤小姐。
「哦,我听小姐提过这事。」那日凤小姐未得到童晓的答案自是不放心他,第二日再去王府童晓便将实言都告诉了她。凤小姐好像早知道这个结果,笑着祝福,说不管怎样真心就好。真心……想起那夜星空下交握的手,童晓不自觉露出一抹浅笑。
坐在他边上的刘福见他神游,横肘撞他一下:「童晓,上次在赌坊的事我们都听小姐说了,而且小姐还说你使计想让庆王休了你。你这么做能不能成啊?」
「是啊童晓,虽然你现在的身份可以明着教训那些欺善怕恶的纨绔子,街头巷尾也总能听见有人传你的好。但我们都明白你的心思,所以大家都盼着你能快些成功,好早点回凤府。你不知府里没了你,大家都觉着冷清了。」
「就是,你能为民除害当然好,但也要为自己多想想。」
「为民除害?传我的好?」这话他怎么听不明白。
「那是,你也不瞧瞧你收拾了多少人,街上只要有人行恶,甭管什么身份,只要让人透露给你庆王妃童晓,保证能传到刑部三司。京城里多少无良纨绔子是百姓惹不起的,现在有你替百姓出头,大家能不念你的好么?」
「我替百姓出头?」童晓听得云里雾里,他这些日子一直被庆王缠在府里没出来,何时做了这些事?
「童晓,你做了好事跟我们装什么啊?」
「是啊,还有那个什么太妃娘娘的侄子,依仗自己是皇亲国戚,没少在京城里做恶。上次在酒楼打伤了人,被打的人一听他的名号那里还敢去告他。谁料最后竟是你派人给做主,将那人送进了刑部。」
「可不是,这事一日间传遍了京城还被编成了歌谣,街上那些乞丐整天传唱,百姓也直呼大快人心,都称赞你呢。」
童晓越听越糊涂,蹙眉,怀疑的指着自己问:「你们说……那些全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难道还能是庆王做的?」
「那个纨绔王爷要能做这种事,天都要下红雨了。」
见他们对庆王满是轻蔑的态度,童晓张口想辩,却听陈银道:「庆王那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娶你是拿你当乐子作耍,要不大家怎么都盼着你早点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