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校抿了抿唇,想将耳机重新戴上。他双手被拷着,动作不是很方便。
“还生我的气?”魏侬一把抓住杨校的手腕。
“放手。”
魏侬抓得更紧了:“您原谅我吧。也许明天我就回不来了。我只想在……之前跟您说几句话。”
杨校看向魏侬:“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魏侬看着杨校,目光渐渐变得炙热,带着股狠劲:“我喜欢您。司令。”
杨校眨了眨眼。
魏侬将杨校的手举到唇边吻了一下:“您不用回应我什么。我只想告诉您,我对您的感情。”
杨校把手抽了回来,手拷在动作中发出哗啦的声响。“真喜欢?”
魏侬连忙点头。
“那把手拷解开。”
魏侬为难:“司令。”
杨校躺了下来:“那就滚。”
床边,魏侬站得笔直,忽然一咬牙,单膝下跪。
杨校正戴耳机的手滞住了。
“我说真的:我喜欢你,杨校!”
杨校咽了口唾沫。
“也许明天我回不来,”魏侬低头,深情地看着杨校,“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你能像以前一样抱抱我吗?”
“荒、荒谬,”杨校发觉自己舌头有点打结,果断清了清嗓子再说,“我哪有抱过你?”
“有。”魏侬弯下腰,脸离杨校越来越近,“您第一次救我时,还有两年前去军营取炸药那次。您一共抱过我两次。”
杨校:“……”
魏侬握住杨校的手,将它们顶到头顶,头再次低下来:“我知道您不会原谅我了,而我这次出去很有可能回不来,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了个心愿。”
“什……”杨校刚想问什么心愿,说了一个字就没法再说了,因为魏侬的唇落了下来,温热的柔软的唇瓣覆在了上面。杨校睁大了眼,看见魏侬紧闭的眼帘不断颤动,心里突然一软,也就没推开人,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杨校的大脑一时有点当机,不过很快他就火冒三丈。因为魏侬开始张开嘴舔他,灵巧的舌尖滑过他的唇,更把它们往嘴里吸。
杨校想伸手推开魏侬,不料手上刚用劲就被压了下来。他双手被拷着又被举到了头顶,使不上多大的劲,被魏侬死压住了。
“放……”杨校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魏侬的舌头趁机而入,在里面一阵狂龙般地乱扫。杨校气得脸都涨红了,想也不想牙关一合,立刻就听到魏侬疼痛地抽气声,舌头退了出去。
“操你妈的!”杨校翻身就给了魏侬一脚,踢得魏侬闷声后倒,旧患上添新伤,魏侬疼得脸色都变了。
杨校不给人丝毫反应时间,跳下床就是一顿胖揍:“敢非礼老子!”一脚又一脚,想也不想地全往人身上招呼,最后自己都踢得腿酸了,才用膝盖压着人胸膛道:“还敢不敢?敢不敢?”
魏侬快被打去半条人命,眯着眼看着杨校,那眼神直让杨校心里发毛。
“操!”杨校站起来走到窗边,又从窗边走到床前:“我不想看见你,滚!”
魏侬手撑着地坐起来,边喘着气边说:“我想说的话说了,不敢做的事也做……咳……做了一点,就算死也值了。”
“……”
他慢慢地站起来,身子晃了晃,看了杨校一眼。
杨校偏过头。
他自嘲地笑了笑,擦掉嘴角的血,走到门边停下来:“司令,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我死了,请您不要忘记我。我真的喜欢你。”说完就开门走出去。
“操!”魏侬走了半晌,杨校骂了一声,走过去敲响屋门。
“司令,有什么吩咐?”
“把门打开。”
守卫士兵将门打开了,一脸戒备。
杨校靠在门边:“这两天基地里发生了什么事?”
守门的士兵有两个,一左一右地站着,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摇头。
“事无巨细,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杨校给两人一人抛了根肉肠。
两个士兵看着这基地里他们想都不敢想的零食,咽了口唾沫,仔细想了又想,其中一个忽然道:“倒是有件事,但是很平常,不知道是不是司令想知道的。”
“说。”
“昨天晚上,南边进了一只丧尸,咬死了一个兄弟。”
杨校敏锐地抓住了话里的矛盾:“怎么进来的?”
士兵摇摇头:“丧尸嘛,到处乱钻,谁知道它怎么进来,反正杀死了就好。”
杨校想了想,问“还有没有别的事?”
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看向杨校说:“据我们所知,真没有了。要不帮您再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