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阿白。”子寰笑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你是睡得好,我可累死啦,一下都没动,你昨天做了什么春梦,我”沈白的话又是被对方的嘴堵住了。
用力推开子寰,沈白坐起来:“子寰你干什么?”
子寰起身,看着沈白:“阿白,我喜欢你。”
门外传来铜盆落地的咣当声,惊得沈白心里发毛。
“谁在那里,滚远点。”对着门口怒喝一句,门外立即安静下来。
看看低着头的子寰:“可我不是。”
子寰沉默不语:“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让你难堪。”
“我没有这个意思。”沈白看着坐在一旁的子寰,有点于心不忍,但是却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抱歉阿白,辜负你对我的一片情义,我却对你存有如此龌蹉的想法。”子寰起身,穿好衣服,直到他离去,房间门厚重的关上,沈白也没有挪动一下身体。
子寰走之后,他又倒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到自己的一个高中同学,白晳的皮肤,长得很秀气,虽然都是文科班的同学,但是那人却是学习艺术的。
自己当时因为个头高,和他们一样都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那个人每天都喜欢和流里流气的男孩一起玩,甚至脱下裤子,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比内裤上的花纹。
自己在高一的时候从未和他说过话,甚至没有怎么正眼看过他。
“昨天你玩得挺爽啊,今天又叫他一起去澡堂怎么样?”班上流里流气的家伙经常坐在后面议论那男孩,并且在背地里叫他‘小妞’。
高二的时候为了一件普通得再普通的事情,和他打了一架,来拉偏手的两个家伙也一块被他揍了,班上的同学还不知道席翰堂除了成绩好,还挺会打架的。
第二个学期,那个学艺术的男孩退学,说是家里给找了个事情做。
高中毕业的时候,席翰堂爱上游泳,每天都去家附近的一条小河练习,河水很清,不深,但是很急。
每天的折腾都没有多少进展,他想的是到下游的大河里去游泳,那里河水不急,但是很深,河湾如同翡翠一样,很美。
“你这样游不对。”那个退学的同学蹲在旁边看着他笑。
“来教教我。”席翰堂看着他白晳修长的腿,这家伙竟然长高了。
随后的半个月,两人都在小河里一起游泳。
“你人还是挺不错的。”有一天傍晚游完泳后,坐在河边石头上的席翰堂说到。
“那你还揍我?”坐在一旁的人无所谓的说。
看着流畅的河水,席翰堂说出一句:“别和那些人走太近,他们是在玩你。”
“我知道。”旁边的人捡起一块石头,丢进河水里。
大学开学的时候,席翰堂没有再见过他。
后来在几年以后再见他时,对方在水务公司上班,穿着蓝色的制服。
当时正是下班的高峰,留着一个偏分头的他坐进了一个短发青年的车,上车前他看到了席翰堂,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做梦一般的回忆了之前的这些事情,脑子里最后想到的竟然是那人在河里牵着自己游泳时的表情。
其实那人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你这算是相杀相爱吗?”许进坐在床边上,一只手抚上沈白的脸。
抬手,“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谁的嘴巴这么大,把这事情传出去啦!”
“哈哈哈。”许进抬头笑:“这沈府还有我老人家不知道的事情吗?”
“你能别这么八卦吗?文先生?”沈白瞪他一眼。
“好吧!”许进收回嬉笑的表情:“其实我当时就在门口,准备叫你们起床。”
“还有谁知道?”沈白问到。
“月梅,肖衍,大牛,顺子,赵管事,还有半个沈府下人,估计现在赵安安都知道啦!”许进拨拨手指头算。
“你给我滚出去。”沈白按按额头。
许进表情一僵:“我逗你玩呢,就我,月梅,肖衍知道,大牛他什么都不懂。”
不过许进的安慰还没有一会,月梅进来:“侯爷,娘娘让你洗漱好后去宫里用午膳。”
沈白看看她,“你怎么把这个事情告诉娘娘。”
月梅低头不语,一副任他处罚的姿态,沈白无奈的叹口气,起身洗漱。
“玩脱了。”一旁的许进赶紧走出去,前往枫醉园打探。
前往宫里的路上,头脑有点乱糟糟的,子寰走的时候说了什么,自己都好像有点恍惚起来。
一样是复杂的进宫程序,最后到西宫。
全公公带他进入正殿,手一挥拂尘,周围的宫女和太监全部退出来。
进宫多次,这样的情况倒是第一次,看来沈菲儿是真生气了。
要来的终究要来,何况自己又没有错,沈白踏步走进去,沈菲儿坐在偏殿的塌上看着前面,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