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霄回过神来的时候,右手捏着小棒正顶住张言默的舌头搅弄,白色的棉签头上沾满了晶亮的口水……
“嗯……唔!”睡梦中哼哼两声,张言默偏头躲避骚扰。
季霄冷静压抑住粗重的呼吸,手却颤抖着收回,把染上情-欲味道的棉签揣到兜里。
此时床上的青年侧头沉睡,季霄只要一俯身就能吻上他闭合的唇。他面无表情盯住张言默,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正在犹豫挣扎,不过理智最终拦住了心底叫嚣的野兽。
下身不知何时已经胀大肿痛,火热的燃烧着欲-望。季霄不敢再碰床上高热的张言默,只是压住被角不让他踢被子,以免病情加重。
“嘘——发汗病就好了,别动,乖……”
纵然季霄努力维持冷冽的表情不让自己冲动,哄人的声音却是又轻又柔,几乎不可能是他发出的那种。
张言默没再皱眉难受,只有呼吸仍潮热而已。
一直睁眼守到后半夜,见他身上终于停止发汗,脸色也恢复正常,季霄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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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
张言默苏醒时,外面天已经大亮了,米色的窗帘遮挡住刺目的阳光。
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自然而然回忆起昨晚的梦境:形单影只走在沙漠里,快渴死时忽然找到一汪泉眼,痛痛快快喝了个爽……
好像从那之后,后面就进入了安睡,一早醒来感觉骨头都轻了。
病好了?张言默摸摸额头,不烫了。
身体一动,一股汗臭味就从被窝里飘了出来,严重挑战爱干净的青年的神经。
张言默利落的翻身下床,走到浴室门口衣服已经脱了一路,反正家里也就他一个人。
很快,浴室里传出水声。
围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张言默顶着一头凌乱的湿发,裸-露的皮肤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但他心情很好,因为洗澡以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把电视机打开调到歌曲节目,他也不着急去花店,一边听歌一边把床单拆下来,连同睡衣一起丢进洗衣机里。
拉开窗帘,阳光霎时照亮卧室。张言默眺望了眼蓝天,微笑着伸了个懒腰,转身进厨房做早餐。
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之后人会有点虚弱,需要补充营养。
张言默煮了碗挂面,放点葱花、滴两滴香油,最后添上香喷喷的荷包蛋,吃得心满意足。
昨天胃口不好吃得少,一碗面下去肚子竟还十分有空余,张言默便端了杯牛奶在阳台上喝。
今天少说也有三十度,对春城来说已经是能让许多人不愿出门的高温了。
头发没一会儿就自然干了,张言默半趴在阳台上喝牛奶,姿势很放松。
他家的地段不怎么好,虽然临近有个风景湖却被隔壁的高档小区挡了个结结实实,窗外只能看到一栋栋楼房和隔壁小区里的小公园。
不过张言默也不曾在意,家里舒服就好,外面的风景没那么重要。
听着客厅里的歌声,正要把喝空了的杯子拿去洗干净,张言默忽然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
玻璃杯壁上有几个手指印,分明不属于他!
有人进了家里——会是谁?什么时候?是他!电光火石之间,张言默迅速锁定入侵者。
那封信还在鞋柜里放着,无情嘲笑他有多大意和愚蠢。
以为家里是最后安全的地方,事实却是那人早已潜入,或许现在正藏在哪里一动不动看着……张言默脸上血色尽褪,手一瞬间虚软,杯子在地上碎开了花。
没管一堆碎片,他苍白着脸回卧室穿衣服,拨通报警电话。
绝对私人空间被未知者入侵,“家”这个充满归属感的地方变得不安全了。漫长的等待中,张言默抱着手臂伫立在门口。
十五分钟后。
“又是你?”年轻的小警察手上拿着纸笔扶了一下帽子,表情有点愣。
他旁边的同伴好奇的凑过去小声问:“咋回事?”
小警察用手肘捅他,没回答。然后一边对张言默笑笑一边拔开笔盖准备做记录:“有什么情况?”
“昨晚——可能是昨晚,有人偷偷进入我家里。”张言默低垂着眼睛,上次因为发现被人跟踪而报警,过来的就是这个看起来有点傻气的年轻人。
两个警察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他身后的门。那是一扇厚重的防盗门,上面有三重保险拴,一般的小偷轻易是打不开的。
不过门锁上没有任何遭受破坏的痕迹,要不是作案者□□太高超,那么就是他有钥匙。
小警察严肃的检查了一遍,在本子上记下来,又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张言默:“刚才发现他留在杯子上的指印。”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仅凭一个常见的杯子上的手指印就判定有人非法入室?没毛病吧!
“你这么确定?会不会是你家里人或者朋友的?”年轻小警察皱眉,能不能别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放大,他们工作也是很忙的!
张言默坚定的点头:“确定,我一个人住。”至于朋友,上一次请人来家里做客,还是在今年元宵节叫的阮嘉和郭子,不可能会是他们。
“走,带我们进去看看。”
看他端正的态度也不像是没事找事的人,两个警察打算弄清楚情况再说,让张言默在前面带路。
“哎哎,你刚才捅我咋回事?”同伴轻轻撞了下小警察的肩膀,睁大眼睛一副好奇的模样。
小警察正抬头挺胸走路,肃穆靠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