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卢戢黎也吓了一跳,突然眯眼厉喝一声:“你做什么!?放开他!”
他说着,快速就要下榻,结果卢戢黎因为这几天不好好吃药,也不吃饭,“嘭!!!”一声,就从榻上栽了下来。
“爹!”
卢扬窗见卢戢黎从榻上折下来,吓得连忙跑过去,扶住卢戢黎,将他扶起来,紧张的说:“您受伤没有,伤口疼不疼,抻裂了没有?”
齐侯这个时候笑眯眯地拍了拍手,说:“既然你这么关心他,那就别这么别扭了。”
卢戢黎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中招了,齐侯只是摆摆样子,不过卢戢黎关心则乱,他看到齐侯方才那么轻佻的碰卢扬窗,心里就有一股火要喷/出来,根本没有多想。
齐侯正在得意,只是略施小计而已,不过就在他得意的时候,齐侯突然感觉自己后背有些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吴纠正笑眯眯的盯着他看。
吴纠挑唇一笑,说:“齐公,您想笑纳什么?”
齐侯立刻狗腿的跑过去,搂住吴纠,说:“二哥,天地良心,方才孤只是逢场作戏,摆摆样子。”
吴纠笑着说:“扬窗长得蛮不错?清秀可人?是不是特别符合齐公的胃口?”
齐侯感觉冷汗直流,没想到他二哥的醋劲儿也蛮大的?
齐侯正色的说:“不,不合孤的胃口,只有二哥合孤的胃口,扬窗长得一点儿都不清秀,也不可人,太丑了!”
卢扬窗莫名被骂了,有些发愣,吴纠则是白了齐侯一眼,说:“排骨没有了。”
齐侯哀嚎了一声,追着吴纠往外跑,说:“二哥,二哥,孤的排骨啊!”
卢扬窗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迟钝,卢戢黎则是脸上表情不好看,不过也没有再轰走卢扬窗。
很快队伍就启程了,准备回郢都城去,斗祁和蒍吕臣则是率领大军,继续前进,准备和秦国前后夹击,朝庸国都城方城进发。
班师的大军一路走得不快,毕竟卢戢黎是伤员,不过也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郢都城。
小子文带着大白,率领着文武百官,在郢都城门口迎接,吴纠亲征,打败西戎人,俘虏了无数的西戎士兵,还有西戎主将,可是收获颇丰,也给那些主迁/都的大臣,狠狠的一记耳刮子。
小子文见到吴纠的缁车,立刻翻身跑下小马驹,颠颠颠的一路跑过去,大白追在旁边,也跑了过去。
吴纠刚下缁车,小子文就像一个小炮弹一样,一头扎过来,冲进了吴纠怀中,紧紧搂着吴纠,说:“王父。”
一段时间不见,小子文更是可爱了,吴纠简直爱不释手,伸手使劲揉了揉,说:“子文,让王父看看,是不是长高了?”
小子文特别自豪的供起小胸/脯,说:“子文长高了辣么多。”
吴纠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小子文的卖萌“口音”竟然还在,一如既往的如此犯规。
迎接的队伍浩浩荡荡,很快就往王宫开去,卢戢黎身上有伤,就安排在王宫医治,吴纠让棠巫继续给他医治,并且用最好的药材进补。
吴纠回来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打那些迁/都派的脸,于是立刻准备召开朝议,论/功行赏。
吴纠进了小寝宫换衣裳,齐侯也跟进来,笑眯眯的说:“二哥,今儿孤可以跟你上殿了罢?”
吴纠说:“齐公是这次的头功,西戎主将都是齐公抓/住的,自然可以。”
齐侯也开始换衣裳,一边换衣裳一边说:“一会儿二哥一定要问孤想要什么赏赐。”
吴纠一头冷汗,身为一个齐国的前国君,竟然想要别的国/家的赏赐……
吴纠说:“那你想要什么赏赐?”
齐侯笑眯眯的说:“孤就说……孤想要当楚国的男主。”
吴纠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摆,听到这话,险些被衣摆给绊倒,一个踉跄,幸亏子清扶住了他。
子清其实此时此刻的心情和吴纠一样,不可名状……
吴纠无奈的看着齐侯,齐侯哈哈一笑,说:“开顽笑的,不过么,孤的确想要赏赐,倒时候再说,现在不能告诉二哥。”
吴纠真怕他到时候语出惊人。
不过因为也没什么时间了,吴纠就和齐侯换好了衣裳,火速往路寝宫去了,吴纠从内殿走进去,齐侯和其他楚国的卿大夫从外殿走进去。
吴纠走进去的时候,楚国卿大夫们已经在列,齐侯也已经走进了路寝宫,群臣跪下来山呼王上万年,而齐侯一身黑色朝袍,长身而立,就仿佛是鹤立鸡群,看起来高大魁梧,有一身贵气。
不过就是这样一身贵气的齐侯,趁着大家跪下来山呼的时候,还对吴纠“抛了个媚眼”,吴纠毫不吝惜的还给了他一个白眼,群臣跪拜,根本没看见那两个人在搞小动作。
吴纠落座之后,便说:“诸位卿大夫,不必多礼了,都请起罢。”
众人起立,然后纷纷落座,等大家都坐好了,吴纠便说:“今日楚军凯旋,大败西戎,各位爱卿,可有什么话想要说?”
众人一听,就知道吴纠准备讨一讨之前的债了,有人立刻站起来拱手说:“我楚军威/武雄师,西戎人闻风丧当,实乃我王领/导有方,王上英明神武,是我等做臣子的幸事!”
吴纠一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这马屁拍的,着实受用,然……寡人想听的,不是这些。”
他这么一说,方才出列的大臣碰了一鼻子灰,赶紧坐回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