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起到安抚的作用,又能控/制彭家的权/利。
潘崇立刻拱手说:“是,崇这就去替王上传达诏令。”
吴纠点了点头,说:“你去罢。”
葆申病逝的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很多人都知道葆申并非是病逝,尤其是亲耳听到的彭仲爽,然而大家都不敢说,毕竟葆申重病是彭家自己传出去的,吴纠只是将计就计,而且很快安抚了彭家,于是就像葆申舍弃熊赀一样,彭家的人也毫不留情的舍弃了葆申。
在百/姓耳朵里,葆申只是病逝的,而且国老的葬礼要与熊赀同一天,这是何等荣耀,大家还觉得新王是器重彭家的。
彭宇被任命为卜尹,官/位不小,官居上大夫,俸禄也不少,每日倒是清闲,无所事事,但是没有什么实权。
彭宇渐渐开始有些不满足,因为他在做申公的时候,有权有兵,而且在地方可以捞油/水,如今天天在宫中,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众人都因为葆申的事情,渐渐安分了下来,彭宇一个人也翻不出天去。
彭宇一日比一日不满足,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彭宇比起葆申来说,可差远了。
彭宇这日在宫中闲逛,也无事可做,就看到一个女子在湖边闲走,定眼一看,不正是熊赀的宠妾骊姬么?
骊姬如今快要生了,顶着大肚子,但是一幅风韵妩媚的模样,那骊姬似乎也看到了他,两个人隔着一方湖水,骊姬竟然给彭宇抛了个媚眼儿。
随即彭宇就看到骊姬遣散了身边的宫女和寺人,彭宇顿时心情很激动,赶紧绕过湖水,小跑着就过去了,来到面前,就听到骊姬“咯咯”一笑,然后突然躲进了旁边的假山中。
彭宇见骊姬笑的妩媚,眼馋的厉害,赶紧左右看了一眼,也跟着跑进去,彭宇一进去,就被骊姬主动抱住了。
彭宇连忙说:“小/美/人儿,你可想死我了!”
骊姬娇/笑说:“讨厌,骊一个人在宫中,好生孤单,大人也不知来看看骊。”
彭宇说:“怎么不来看你,这不是来了么?以后我就在宫中供职,咱们便能长相厮守了,快来让我亲/亲,你这模样真会惹人。”
骊姬娇嗔了一声,妩媚的说:“别那么大力,万一伤到了孩儿怎么办?”
彭宇一笑,说:“那老匹夫的孩子,伤了就伤了,有什么可惜的。”
骊姬此时却笑着说:“大人你好薄情呢!大人怎知,这孩儿是那老匹夫的?”
彭宇一愣,说:“这……?”
骊姬笑着说:“大人,这孩子,是您的呀,您忘了么?”
彭宇顿时一头蒙,都忘了动手动脚了,瞪着眼睛看着骊姬,骊姬笑眯眯的说:“这孩子可是大人的,大人您想想看,旁人都以为是熊赀那个老匹夫的孩儿,若是骊生下了男儿,那他可是楚国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大人,您和骊的孩儿可以登上楚国的王/位,到时候您可就是楚王的父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做什么卜尹呢?”
彭宇听得一愣一愣的,激动地说:“这……这真的是我的孩儿?”
骊姬娇嗔说:“大人,那老匹夫因为和齐国交恶的事情,很久都没碰骊了,骊心中只有大人,除了大人,再没旁人了,这能是谁的孩儿?”
彭宇一听,又是兴/奋,又是高兴,突然又失落下来,说:“如今楚王/刚刚登基,他如何能让位与我儿子?这不可能啊!”
骊姬听彭宇已经中了自己的圈套,便笑着说:“让他让位,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大人……正如您说的,如今楚王/刚刚登基,根基还不稳定,此时不除楚王,更待何时呢?”
彭宇说:“美/人儿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骊姬幽幽一笑,说:“是有个主意……大人您如今是卜尹,何不利/用这个大好机会?骊听说熊赀那老匹夫的尸首要从周国运送回来了,到时候楚王一定会主持下葬,在这下葬之前,尸首需要放在宫中,供百官祭拜哭丧几日,大人何不趁这个时机,利/用职务之便,制/造一些流言蜚语出来?连过世的先王都死不瞑目,觉得新王并非是楚国良人,到时候楚王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彭宇一听,似乎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大笑说:“好好好!美/人儿足智多谋,真是我的贤内助,到时候绊倒了楚王,就让咱们儿子做新王,那我也能与美/人儿你长相厮守了?”
骊姬笑起来,说:“大人,这事儿可就仰仗您了,骊也想与大人缠/绵恩爱呢。”
去责问天子的使臣很快回来了,还同时带回来了楚王熊赀的遗体。
胡齐听说他与葆申密谋的事情败露了,十分的惊慌,所以干脆一推四五六,说这个事情并非是自己的主意,而是听了鲁公的挑/拨。
胡齐说鲁公记恨当年在会盟上劫持吴纠,被吴纠羞辱的事情,因此想要报复吴纠,胡齐只是一时听信谗言,如今已经悔不当初。
胡齐把责任推给了鲁公,还让鲁公公开道歉,鲁公也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跳出来指责天子罢?因此只好忍气吞声。
吴纠刚刚登基,只是想要吓一吓胡齐,并没有真想对洛师怎么样,毕竟他这边国内还忙不过来呢,如今熊赀的遗体到了,就没空理胡齐,专心准备熊赀下葬的事情。
这日祭拜的大殿已经准备好了,吴纠准备去祭拜王兄,齐侯就不跟着去了,给吴纠套/上外衣,笑眯眯的说:“孤就不去了,孤若是去祭拜,真怕熊赀的遗体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