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完对鬻拳拱手说:“鬻拳将军,请罢。”
鬻拳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又跟屈完做了同/僚,心中真是感慨万千,对着屈完一拱手,坐在了轮椅上。
屈完推着鬻拳,说:“君上请鬻拳将军先行沐浴洗漱,用膳歇息。”
齐国收服了楚国战神鬻拳,鬻拳带兵投降,齐国军/队瞬间又扩张起来,又收服了一队训练有素的铁骑。
这个消息瞬间震慑了楚国三军,三路大军更不敢动,全都藏了起来,不与齐国交锋。
而葆申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怒,毕竟鬻拳可是楚国的大将军,之前守过城门,对楚国了如指掌,若是有鬻拳的帮助,齐国人还不势/如/破/竹的杀进来?
葆申有些慌了神,而如今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
那是什么办法?自然是献宝、求和。
蔡国也听说了齐侯收服鬻拳的消息,一下解决了楚国最强悍的军/队,当即高兴的不行,蔡侯献舞请齐侯到蔡宫中,为齐国军/队举办盛大的接风宴席。
齐国和楚国的战争暂时告一个段落,然而远远没完,因为鬻拳带兵归降,楚国受了重创,其他三路大军也不敢轻举妄动,因此齐国军/队得以喘息的机会,大家需要修正,干脆派兵驻守边城,齐侯就带着吴纠到了蔡国都城。
吴纠身/子不好,齐侯是知道的,天天在边城里喝风吃沙子,又是冬天,吴纠最近有些咳嗽,还稍微有些低烧,因此棠巫也建议吴纠还是去蔡公静养些时日为好。
如此一来,齐侯便带着吴纠进了蔡宫,蔡侯献舞亲自迎接,迎接在城门口,看着齐国的军/队遥遥而来,立刻深深拱手作礼,说:“献舞拜见齐公!叩谢齐公援助的大恩!”
齐侯在缁车里就听到了蔡侯的声音,没有下车,毕竟吴纠不怎么舒服,躺在缁车中,枕再齐侯的腿上还在睡觉,齐侯就打起车帘子,声音也不大,说:“蔡公言重了,孤一路有些劳累,不知可否先进驿馆歇息?”
蔡侯羡慕立刻说:“是是是,请齐公大驾!”
齐侯的车队很快进了驿馆,吴纠睡得很香,齐侯抱着他下了车,吴纠都没醒过来,一直睡到晚膳之前,给饿醒了,这才转醒。
晚膳摆在宫中,蔡侯为齐国军/队接风,因着曹刿留守边关驻军,齐侯和吴纠带着屈完,还有新收的将军鬻拳,就进宫去了。
众人进了宫,蔡侯一路迎接,亲自迎进宴厅中,请齐侯坐了主/席位,齐侯推辞了一番,便没有再推辞,直接坐下来,让吴纠坐在自己身边儿。
蔡侯陪坐下来,笑眯眯的感谢齐国的大恩,随即又说:“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鬻拳将军了罢?一直无缘相见,献舞真是好生敬佩啊!果然是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啊!”
鬻拳不喜欢这些虚的,他虽然归顺了齐国,不过还没怎么适应过来,尤其献舞说的十分假,好像讽刺一样,一边说还一边看鬻拳的腿,似乎在嘲笑鬻拳是个瘸子。
鬻拳只是拱手说:“不敢当。”
蔡侯献舞立刻拍手,让人上菜,随即舞/女/女酒鱼贯而入,倒酒起舞助兴,宴席看起来好生奢靡,一瞬间浓郁着阵阵的香粉气息。
鬻拳不喜欢这味道,皱了皱眉,低头吃自己的东西,吴纠则是十分不给面子,一个舞/女扇动着水袖而来,刚靠近一点,吴纠突然“阿嚏!”的打了一声喷嚏,差点把那舞/女给吓坏了。
齐侯一见,顿时笑了出来。
蔡侯一见大家都不喜欢这个,齐侯也是兴致缺缺的样子,仿佛完全看不入眼,便只好作罢。
其实此次的宴席,蔡侯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贿/赂齐侯,如今和楚国交锋,只是刚刚收服了鬻拳一支军/队,还有另外三支,因此蔡侯需要齐国继续鼎力相助,自然要贿/赂齐国,顺便再商讨一下,如何将剩下的三支军/队打散,让楚国再无法对蔡国有威胁。
蔡侯献舞这话还没说出口,突听有虎贲中郎将跑进来,很着急似的,跪下来对众人拱手说:“君上,齐公,齐国各位卿大夫,卑将方才接到消息,楚国派遣了特使而来。”
蔡侯一听楚国,还是有些惊吓的,说:“派遣特使?派特使来做什么?”
那虎贲中郎将连忙说:“据说那特使是楚国令尹葆申派过来的,一共只有三人,并没有带任何兵马……”
他说着,侧头看了看鬻拳,似乎有些不好说,磕磕巴巴的说:“这……楚国特使似乎是想要和齐国国君谈和,讨要楚国叛/徒鬻拳的。”
齐侯一听,哈哈一笑,说:“葆申不愧是楚国的令尹啊,好大的口气!他们有什么能耐?”
那虎贲中郎将又说:“那特使似乎还带了宝物,准备献给齐国国君,说是……什么和氏璧。”
吴纠感冒了,本昏昏沉沉的,嘴里也没什么味道,实在不舒服,吃着饭差点又睡着了,结果听到“和氏璧”三个字,顿时就醒了,跟扎了兴/奋剂似的,眼睛也亮了。
吴纠方才还似老僧入定,突然抬起头来,声音也清朗了,说:“和氏璧?现如今楚国特使在哪里?”
那虎贲中郎将忙说:“被拦在边城之外,因为没有得到命令,因此不便放行。”
吴纠说:“楚国人诚意够大的。”
和氏璧可是宝贝,不过如今还是个璞玉,知道和氏璧是宝贝的人少之又少,毕竟和氏璧还没有扬名立万,不过要知道,在战国末期,嬴政一统天下之后,九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