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扎下营帐,已经是黄昏了,准备生火造饭,对垒的并不远,中间只有十里,天气晴朗的话,似乎都能看到对面的星火和炊烟。
众人全都聚/集在幕府之中,曹刿说:“君上,大司徒,如今又有什么妙计了?”
齐侯看向吴纠,吴纠则是笑眯眯的说:“咱们已经连败两场了,是时候让楚军尝尝大败的滋味儿了。”
曹刿说:“若是想要楚军大败,其实也很困难。”
吴纠摸了摸下巴,说:“曹将军,你派人去打听打听,楚军的粮草,什么时候运来,他们进军二十多里,肯定要送粮草过来补给。”
曹刿笑着说:“大司徒是准备劫他们的粮草?”
军/队打仗,除了辎重,那便是粮草最重要了,若是士兵吃不饱,怎么可能有力气打仗?楚国人追击了二十多里,如今已经驻扎下来,肯定要送粮草过来补给。
曹刿立刻拱手说:“是,刿这就立刻去查。”
曹刿说着,大踏步走向幕府帐帘,“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快速走了出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吴纠则是笑眯眯的说:“终于该到黑火/药的用武之地了。”
众人一听,更是面面相觑,因为齐国人都不知道黑火/药到底有多少威力,因此大家都很迷茫,其实很多人都在想,黑火/药这么大威力,为何不干脆直接用来对抗楚军。
不过吴纠深知不然,黑火/药的威力需要保密,一来是威力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大,二来也是因为周期太长太紧俏,必须用在刀刃儿上。
而且若是黑火/药发挥不好,蔫儿炮哑炮的缺点被爆了光,那么就起不到震慑诸侯的作用了,因此必须小心谨慎的使用。
曹刿很快调/查回来了,说:“鬻拳这个人,心思很细,他们的粮草今日不会送来,明日早上也不会送来,而是趁着明日天黑,悄悄送来。”
吴纠一听,眼睛更亮了,说:“那更好办了,月黑风高,好办事儿嘛。”
齐侯一听,怎么越听越觉得是杀/人掠货的事儿?
曹刿有些为难,说:“只是大司徒,刿觉得劫粮草可能行不通,鬻拳十分谨慎,他的粮草部/队有大批军马运送,留了很多人在息国城中,数量不小,都是负责运送粮草的,咱们想要劫粮草,按照刿的经验,基本是不可能的。”
曹刿这么一说,大家都为难起来,一个个皱着眉,哪知道吴纠竟然说:“嗯?谁说纠要劫粮草了?”
众人更是吃惊,曹刿也懵了,看向吴纠说:“方才不是大司徒让刿去查看的么?”
齐侯见吴纠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便无奈的说:“二哥定然又有什么妙计了罢?”
吴纠笑眯眯的,摸/着自己下巴,说:“鬻拳心思细腻,知道咱们会去劫粮草,因此定然早有准备,派大军护送,而且还是天黑的情况下,那便是天时地利都集齐了,我们若是去劫粮草,肯定是送死……因此纠以为,咱们劫粮草是假,只是营造一种上钩的错觉给楚国人。”
这样一来,鬻拳看到鱼上钩了,肯定会派兵支援,若是情况好,再抓一批齐国的军/队做俘虏。
吴纠笑着说:“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声东击西,用劫粮草作为掩护,悄悄摸/到楚国营地去……”
他说着,顿了顿,齐侯正听得起劲儿,连忙说:“二哥,摸过去做什么?”
吴纠笑着说:“月黑风高,自然是放火了,放一颗黑火/药,炸了他们的营地,火烧楚国营地,到时候他们的人都在保护粮草,营地突然有这么大的动静,却来不及救火,我齐国反击的机会,也就来了。”
众人一听,全都拍案叫绝,其实这法子也不是很厉害,只是声东击西而已,不过这年代还没有这么先进的兵法,因此大家都很吃惊,很快众人就分头去准备。
这样一来,只需要一颗黑火/药就够了,不需要太浪费,而且营帐易燃,还能营造出黑火/药很厉害的假象。
众人各自去忙碌,因为明日晚上便要动手,因此时间十分紧迫,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解决。
吴纠和齐侯从幕府出来,回到了营帐里,吴纠并没有睡下,而是坐在案子前,研究地形。
齐侯已经洗漱好,准备就寝了,一头黑发也散下来,看到吴纠认真的研究地形图,就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吴纠,俨然成了一个大披风,笑眯眯的说:“二哥多穿些,夜里凉,又在看什么?”
吴纠点了点地图,说:“在这附近有一个大盆地,四周略高,中间低矮,明日火烧楚军营地之后,咱们可以把楚军赶到这片盆地来,然后在四周居高驻兵,将他们围在蔡国境内,阻断营救的兵马,如此一来,便能将他们困得水尽粮绝,最后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降服鬻拳的军/队。”
齐侯一听,哈哈大笑了一声,伸手刮着吴纠的鼻梁,说:“孤以前怎么没看出二哥还有领兵的本事?如今可真是长眼界了。”
吴纠则是笑了一声,说:“君上不知的,还多着呢。”
齐侯挑眉说:“哦?是么?那往后,二哥可要一点点都给孤看呢?”
他说着,挑开吴纠的衣裳,掌心钻了进去,吓了吴纠一跳,不过齐侯也有分寸,毕竟明日还有一番恶战,只是揩了两下油,就收手了,抱起吴纠说:“二哥,咱们就寝罢,你这身/子骨,千万别累着,累着孤会心疼的。”
两个人很快去就寝了,第二天一大早相安无事,吴纠又开始抓着被子懒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