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纠不这么认为,楚国十分强大,都能和天子分庭抗礼,可见强大的程度,而且楚国地处南面,地形崎岖,很多地方都是易守难攻的,周朝的国/家要是攻打楚国,战线拉得太长,十分不利,补给就是问题。
若是楚国跟他们拖延,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绝对会把他们拖到粮草用尽,最后再来个反扑,那便是得不偿失的。
吴纠觉得,如今周朝的势力,还不足以灭掉楚国,因此并没有分一杯羹的打算,还不如趁着楚国元气大伤的时候,好好休养生息。
虽然吴纠这么认为,但是大/会还是要参加的,毕竟这大/会,也是褒奖大/会,天子要亲自褒奖齐侯宋公和邾国国君。
齐侯和吴纠没在临淄城呆多久,又开始浩浩荡荡的上路了,往洛师开去,准备参加天子亲设的宴席。
这次因为是去受封,所以不需要带很多兵马,随行将军便是展雄,自然还有随行的单伯,大家一起往洛师去。
齐侯对单伯的态度好生奇怪,人前是笑眯眯一脸亲和恭敬,人后则是十分敌对,敌对的莫名其妙的。
大家因为同行,因此难免也说说话,吴纠在缁车里坐着的时候,自然只能和齐侯说话,但是一路上车马劳顿,总是坐车难免累得慌,吴纠有的时候就会骑着纠墨跟着队伍走。
单伯就催马过来,单伯的马是黑色的,正好和纠墨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白一黑还挺衬托的。
吴纠发现,单伯这个人,其实为人还挺好的,有些憨厚老实的模样,不过整体给人威严正气的感觉,也是将军出身,沙场锻炼出来的“老将”,因此整个人气势很强。
单伯为人很诚恳,又大方慷慨,因此和公孙隰朋很对盘,两个人是多年的老友,吴纠也觉得单伯人不错。
单伯与吴纠并排骑着马,两个人有说有笑,齐侯掀开缁车帘子,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胃里头打翻了醋缸子。
吴纠不知说什么,单伯朗声笑了笑,说:“大司徒说笑了,子正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敢做大司徒的师傅?当真折煞子正了。”
齐侯一听,心里腹诽着,二哥什么眼力,那单伯虽然擅于用兵,但是是个蛮夫,就有力气,肌肉挺多,手上功夫却不好,二哥竟然觉得单子正功夫好?还不如自己呢。
齐侯这么想着,那两个人又说到旁的地方去了,单子正说:“大司徒,你这马十分矫健,定然是千里良驹,子正能摸/摸么?”
吴纠自然没有拒绝,说:“单公请便。”
齐侯这个时候笑了一声,突然伸手放在嘴边,“嗖——”的吹了一声口哨。
就见单子正的手还没有摸/到纠墨,纠墨突然一仰脖子,突然撂起蹶子来。
要知道纠墨虽然矫健,但是十分温和,从来不尥蹶子,也不会发脾气,不知怎么突然就撅起来,不让单子正摸它的鬃毛。
与此同时还突然急促的调头,“嘎达嘎达”向前跑去,冲着缁车跑过去。
纠墨可是齐侯赏赐给吴纠的宝马,自然听齐侯的话,齐侯一吹口哨儿,纠墨就跑过来了。
齐侯此时气定神闲的笑着说:“好纠儿,真乖。”
吴纠都要给齐侯气死了,而单伯则是一脸震/惊,他可不知那马匹叫做纠墨,还以为齐侯叫吴纠的小名儿呢,口气满满的宠溺,而且毫不掩饰,看的单伯很快一脸失落。
吴纠气的要死,纠墨却不听他的,跑到缁车旁边,齐侯伸手一抄,就将吴纠给抄起来,抱在怀中,从马上抱到了缁车上,说:“二哥,骑马太累了,还是跟孤坐车罢。”
吴纠因为那一声“好纠儿”,已然无/地/自/容了,又看到了单伯投来的震/惊表情,感觉自己要是解释,其实是那匹马叫纠墨,可能越描越黑,单伯都不会信的,因此干脆装鸵鸟,也不解释了,钻进缁车中坐着。
一连几天,齐侯都在昭示所有权中度过,很快便到了洛师。
因为这次宴席,乃是天子召命,又因为齐国打退了楚军,因此没有国/家敢阻拦他们,一路全都自动借道,恨不得跪着请齐侯走他们国/家,当成是一种荣耀,毕竟也能趁机巴结一下齐侯。
齐国的队伍很顺利的就进入了洛师,天子自然不会在城门口迎接,但是天子竟然亲自在宫门口迎接,这是多大的殊荣?
因着天子来迎接,所以先到的诸侯也都跟着天子来迎接了,宫门口人很多,各种爵位的朝袍都有。
展雄一眼就看到了宋公御说,因为之前宋国与楚国交战的缘故,展雄虽然见到了宋公,但是宋公御说忙于政务,两个人真的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说些私事,如今倒是好了,宋公也亲自来了。
宋公穿着一身黑色的朝袍,不知是不是因为忙于政事,因此清瘦了不少,但是很有精神,看到展雄,目光有些灼灼然的,展雄一看就知道,御说肯定也是想念自己了,不由的笑了笑。
吴纠看着身边的展雄,一脸痴/汉表情的盯着宋公,忍不住轻轻戳了戳展雄,展雄这才咳嗽了一声,把自己那灼灼然的目光收了回来。
不只是宋公御说来了,邾国国君也早就到了,曹克站在队伍中,虽然他没有封号,乃是鲁国的附属国/家,连个子爵都不是,但是因为曹克这次立了大功,因此也是天子的座上宾,曹克站的也十分靠前。
吴纠记得还是之前北杏会盟的时候,见到过一次曹克,邾国国君曹克给人的感觉很深刻,是那种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