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空说着,完全没看到齐侯的脸色,又说:“今日/你们擅闯我的府邸,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别想这事儿过去,我要到君上面前参你们,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着,又看向吴纠身后的棠巫,笑眯眯的说:“哎呦,方才还说你水灵,这不就送到我面前来了么?今儿好好伺候老/爷,说不定老/爷就放了你们……”
大司空一边说一边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抓棠巫,棠巫缩了一下手,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匽尚突然从后面一步跨了出来,“啪!”一声拍开了大司空要抓棠巫的手。
大司空被“啪”的一声拍开,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才看清楚是匽尚,匽尚与平日里那种逆来顺受的气场很是不同,一张脸冷着,竟然有一种阴霾的阴气,凉飕飕的盯着大司空。
大司空立刻就要发火,说:“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我今天不只是要办了这小医官,你和大司徒也要留下来伺候老/爷,不然今天这事儿就没完!”
齐侯听到这里,冷冷的笑了一声,说:“的确是没完。”
他一发话,旁边醉的不轻的大司空终于转过头来了,还想要开口骂人,结果一看,有点懵,怎么感觉这个人有点像君上?
大司空再仔细一看,顿时整个人吓得一身冷汗,酒气好像直接要从脑袋顶上冒出去了一样,双/腿直打颤。
偏偏大司空身边的男宠根本不认识的齐侯,又见齐侯穿的一身便服,连官服都没有,因此便调笑说:“老/爷,这人长得也不错呢,老/爷何不把他一并收入府中?”
他的话一出,众人连忙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吴纠笑着说:“不只是大司空,大司空家的宠妾也是……很有气魄的么?”
大司空这才反应过来,“咕咚!”一声,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连连叩头,把旁边的那些男宠和小妾全都给吓坏了,赶紧退了一步,还以为大司空发羊癫疯呢。
齐侯冷冷的低头看着大司空,大司空此刻也不醉酒了,颤声说:“君……君上饶命啊!!君上饶命!”
那些男宠和小妾一听,顿时也吓得面无人色,都不需要任何人发话,顿时“咕咚咕咚”就全都跪了下去,话都不会说了,舌/头发直,只能磕头。
齐侯冷冷的看着地上磕头的一众人,后面的士大夫们看到这一幕,却觉得十分过瘾酸爽,在场的众人里面,司空部门的都被大司空欺/压过,大司空仗着自己是公孙,就讨要孝敬,随便圈地,还霸占别人的妻子等等,恶/行数不胜数。
而不是司空部门的人,也多少受过欺负,很多部门都需要和司空部门协助,每次有事情需要司空部门协助的时候,大司空就会趁机讨要好处,若是不给好处,这事儿就拖着不给你办。
因此大家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无比的酸爽,十分解气,也没人给大司空求情,全都站在后面冷眼相看。
匽尚要的便是这个结果,今日的收效十分不错。
齐侯压着嘴角,冷冷的说:“大司空,你好大的谱子啊!方才在门口,你府上的小厮口口声声喊孤是贱民,还让孤滚,如今大司空更是口无遮拦,目无王/法,原来这仆随主说的没错,你府上的下人一个个跟你一副的德行!实在让人作呕!”
齐侯说的很决然,大司空一听,吓得更是连连叩头,说:“老夫……老夫是喝醉了,因此口无遮拦,还请……还请君上看在……看在老夫……”
吴纠听他磕磕巴巴,就笑眯眯的接口说:“看在您老辅佐了两位国君的份儿上?”
大司空一听,顿时吓得更是头皮发/麻,他刚刚竟然在齐侯的面前说自己辅佐了两位国君,还说公孙无知是国君,这可是大罪过,连忙矢口否认,说:“不不不!君上饶命啊!老夫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是……只是一时喝醉了酒……因此……因此才会口无遮拦。”
齐侯冷冷的说:“那匽大夫家的花园是怎么回事,也是你喝醉了酒,才一时糊涂建了一座墙?”
大司空连连擦汗,说:“这……这是误会……老夫……老夫只是想帮忙给匽大夫修……修一修,翻修一下府邸……”
吴纠笑眯眯的说:“大司空真是好大方呢。”
大司空气的不行,狠狠瞪了吴纠一眼,吴纠才不怕他瞪,其实吴纠和匽尚的心思是一样的,这个时候不阴大司空,都觉得自己亏得慌。
齐侯被吴纠这么一拱火,更是火气冲天,说:“大司空,你在我齐国为官也有数十年了,如今却着实让孤失望,失望透顶!”
大司空一听,顿时整个人都要瘫在地上了,这话说出来十分严重,没准儿就要罢了他的官。
吴纠眼睛转了转,似乎在想什么,的确,吴纠在考虑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前大司徒倒/台的事情,很多党羽又开始聚拢在大司空身边,齐侯虽然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些党派,但是现在仍然没办法根除,若是真的贸然动手又罢了大司空,恐怕会引起那些党羽的不满,或许狗急跳墙。
如今他们面/临修水渠和救援郑国两项重要的大事,因此不能分心内斗。
吴纠这么一考量,就笑眯眯的说:“君上,大司空说得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恐怕只是大司空这些天太累了,因此才会说出一些糊涂话,君上给大司空放个大假,再小小惩戒一下便行了,这也能让众大夫们体会出君上的仁慈善意。”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