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人回答他,随即感觉后背一空,石速已经快速翻身下马,周甫“嘭”一下就倒在了马背上,也得亏是周甫年纪不大,身材也不算高大,一下倒在马背上竟然没有掉下来,躺得还挺好,一脸的茫然。
石速将熟睡的吴纠接下来,吴纠还抓着齐侯的衣襟不撒手,齐侯也只好翻身下来,跟着他们往里走,直到将吴纠放在榻上,齐侯才费劲的将自己的衣衫从吴纠的手中抽/出来。
齐侯将衣衫抽/出来,吴纠却十分没有安全感,一定要抱着什么,便伸手一搂,哪知道石速还没离开,吴纠就搂住了石速的手臂,还用脸颊蹭了蹭,睡的正香。
一瞬间齐侯就脸黑了,石速连忙咳嗽了一声,赶紧轻轻的把自己的手臂从吴纠怀中抽/出来,吴纠还十分抵/抗,就是不松手,一脸撒娇的模样。
齐侯又干了两缸子酸醋,石速连忙打岔说:“君上,那官/员要怎么处理?”
齐侯摆了一个低声的手势,说:“你先将他关起来,一会儿孤就去审问,不要吵醒了大司徒。”
石速点了点头,拱了一下手,很快就离开了,先走出房舍去了。
石速走出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周甫还睡在马背上呢,仗着自己身材瘦,还在马背上翻了个身,变成了侧躺,马尾巴一甩一甩的,正好甩在周甫脸上,痒痒着周甫的额头,周甫的额头都红了,嘴里嘟囔着:“唔,石大哥,别闹了……”
石速有些无奈,伸手拨了拨周甫,说:“起来了,别睡了。”
周甫“嗯?”了一声,但是没醒,还伸手抱住了马尾巴继续睡,石速好生无奈,伸手过去捏住了周甫的鼻尖儿。
周甫只觉得呼吸不顺畅,“唔唔”了好几声,险些给憋死,最后脸红脖子粗的才想起来可以用嘴呼吸,连忙张/开嘴巴呼吸。
周甫张/开嘴巴,下意识的舔/了舔,火/热的舌/尖一下刷到了正要把手抽回来的石速的手指,“唰!”一下,热/乎/乎的,还湿/乎/乎的,石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周甫还在睡梦中,“啊!”的大喊了一声,若不是手疾眼快,自己就从马匹上掉下来,连忙包住马辔头,说:“怎……怎么回事!”
周甫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石大哥一边擦手,一边往远处走,连忙跳下马背,说:“石大哥?我们这就回来了?我刚才是不是睡着了?”
石速若不是面瘫脸,此刻就已经冲天翻了一个白眼儿了,将帕子掖起来,指挥士兵将那个官/员收/押起来,等待齐侯一会儿审问。
吴纠睡得很熟,没有醒过来,棠巫很快进了房间,齐侯对棠巫说:“大司徒熟睡了,不要吵醒他,一切都他醒了再说,你也在外面的小榻睡罢,若是有事儿再起来。”
毕竟棠巫还受了伤,刚几日,身/体也虚弱着,不过说白了,齐侯可不是关心棠巫的身/子,而是因为棠巫是他见过最厉害的医师,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吴纠的身/子就靠他来调理了,若是棠巫病倒了累倒了,自然没人医治齐侯的好二哥了,因此齐侯也对棠巫如此的温柔体贴。
棠巫赶紧点了点头,齐侯还要去审问那官/员,就离开了。
齐侯从房舍中/出来,就让石速带着往关/押官/员的房舍去,在路上遇到了匽尚。
匽尚还没有休息,见到齐侯拱了拱手,齐侯也拱了拱手,说:“匽先生,这次也全赖匽先生足智多谋,这才将叛贼抓/住。”
匽尚拱手说:“君上谬赞了,匽尚只是传了个话,并没有出什么力,周将军和公子才是功臣。”
齐侯笑着说:“匽先生不必自谦,匽先生身/子还没恢复,早些回去休息罢。”
匽尚点了点头,说:“正是,但是有一事儿,匽尚心中忐忑,因此想要禀报君上。”
齐侯说:“哦?是什么事儿?”
因为匽尚算是两次救了自己和吴纠,因此齐侯对匽尚的确是信任的,不能说最信任,但是已经进入了信任的行列。
匽尚有些为难的说:“这事儿,匽尚本不敢置喙,不过匽尚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与君上禀明为上。匽尚在这小邑住了三年,对这小邑的事情还算是了解,匽尚听说,今日这个官/员,其实乃是前任大司徒的门人,几年/前是在临淄城里头,司徒工作的,好像因为犯了什么事儿,才给调过来,这边的人天天巴结着这临淄城来的大官儿。匽尚只是一介小民,也不知是不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总觉得这事儿……”
齐侯听了,皱了皱眉,说:“这官/员是前任大司徒的门人?先生的意思是……这事儿和前任大司徒跑不了关系?”
匽尚笑了笑,拱手说:“只是匽尚的遇见,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还请君上听听罢了。”
齐侯皱着眉说:“好,孤知道了,多谢匽先生提点。”
匽尚又拱了拱手,很快就离开了,转过身离开的时候还眯了眯眼睛。
石速很快带着齐侯到了房舍,那官/员被五/花/大/绑,见到齐侯走进来,顿时哀嚎说:“君上!君上!饶命啊!”
齐侯走进去,就在席子上坐了下来,毕竟他的腿一走路还疼着,最好不要受力,就坐了下来,看着那哭号的官/员。
齐侯淡淡的说:“孤有几个问题问你,若是你回答得好,孤满意的话,孤再考虑考虑你的死法。”
死法?
一听到这个,那官/员满脸的震/惊,顿时就吓得面容失色,齐侯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