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说的很无奈,子清顿时一头冷汗,曹刿也不含糊,拽起麻袋就往泔水桶里扔。
“噗通!!!”一声,幸好曹刿躲得快,溅出来一大堆泔水,味道实在是臭,馊臭馊臭的。
公子诡诸大喊着,但是这个地方实在偏僻,谁也听不见,吴纠笑着说:“你喊罢,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的。”
子清突然觉得,他家公子有一种天生纨绔的天分,那是旁人学不来的……
公子诡诸大喊着:“救我!救我啊!!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你们要粮食!要钱!我给你们啊,救我出去!快救我啊!!”
吴纠笑着说:“我不要钱,也不要粮食。”
毕竟谁敢跟吴纠比有钱,比粮食?
公子诡诸大喊着:“那你要什么!你说!我都给你!都给你!!”
吴纠笑眯眯的说:“我就是要羞辱你啊。”
公子诡诸可能要被吴纠呛着了,子清和曹刿呛着就是咽口自己的唾沫,也没什么损失,而公子诡诸……则是咽了一口泔水。
吴纠笑着说:“行了,你老好好享受罢,明日一早有人来倒泔水,你就解脱了,可千万别把泔水全都喝了。”
公子诡诸气的哇哇大叫,但是根本没有办法,吴纠就招呼了曹刿和子清,三个人赶紧跑了。
曹刿等走的远了,才哈哈大笑,拱手说:“大司农,我这回是佩服了,佩服之至!”
吴纠也拱手说:“小意思,小意思,还是曹将军打得好。”
子清无奈的看着那两个人互相恭维,说:“快走罢。”
三个人悠哉的回了驿馆,正好迎面看到了臧辰和展获,吴纠笑着说:“展大夫,纠方才给你报仇去了。”
展获一脸不知情的样子,曹刿就把方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展获吃了一惊,臧辰则是笑着说:“大司农果然艺高人胆大。”
吴纠摆手说:“这不算什么,我还有法子,明天继续。”
子清一听,连忙抹了一把汗,说:“大司农,您……您还有什么法子啊。”
吴纠抱臂笑眯眯的说:“怎么能没有法子,那曲沃公子敢调/戏我齐国大夫,而且偷偷入齐,还在我齐国边邑作威作福,实在可恨,若不狠狠消遣他,他都不知道我姓什么。”
曹刿笑着说:“是什么法子?”
吴纠说:“当然是好法子,还需要曹将军您配合呢。”
曹刿点了点头,因为时间晚了,这时候大家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吴纠探头探脑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展雄和御说已经不在了,房间里干干净净倒是挺整齐,反正是收拾过了的,吴纠这才进去,坐下来休息,子清去铺床榻,沐浴之后便睡觉了。
吴纠心情大好,主要是今天顽的好,毕竟在临淄城里,齐侯是老大,什么事情都要听齐侯的,如今在会盟的边邑中,吴纠是老大,想怎么顽就怎么顽。
吴纠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过来之后,就让子清伺候穿衣裳,快速吃了早膳,去找其他人,准备继续消遣公子诡诸了。
一大早起床,那豪绅家中就不好了,先是公子诡诸一身臭气的回来了,之前公子诡诸夜不归宿,但是都是去喝酒消遣了,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因此从者没找到公子诡诸,也没着急,结果公子诡诸一身臭气熏天的回来了,而且满头是包,愣是给打成了猪头!
公子诡诸回来之后就大发雷霆,扬言要将吴纠给找出来,一定要打死他,但是公子诡诸又只是听了吴纠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再加上他昨晚有点醉,因此虽然看到了吴纠,只是惊鸿一瞥,再加上不确定是不是那个扶自己的人,所以可以说是毫无线索的。
公子诡诸的事儿刚闹起来,结果有家丁跑进来,连忙喊着:“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那豪绅气的说:“怎么回事!?不要大吵大闹的!”
那家丁战战兢兢的说:“外面,外面来了很多官兵啊老/爷!”
公子诡诸一听,还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惊恐的说:“怎么回事?怎么有官兵?来抓我的么?”
士蒍连忙说:“公子稍安勿躁。”
那家丁说:“不不不,不是冲着曲沃公子来的,是冲着老/爷来的,那些官兵说,老/爷贩私盐,而且家中藏了大量铜矿,私自铸鼎,所以……所以官兵来查抄了!”
那豪绅一听,真是莫/须/有的事情,盐铁之前都收归了国有,豪绅虽然仍然在贩私盐,但是盐绝对不会存在家里,因为根本不怕他们,家里更没有铜矿,所以腰板儿很直,说:“走,随我看看去!”
公子诡诸赶紧回了房舍去洗漱,那豪绅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吴纠一大早带着官兵就到了豪绅家中,此时正坐在席上喝/茶呢,因为吴纠普及茶业,因此现在有点钱的豪绅都以喝/茶为荣,不过这里的茶叶实在索然无味,还有股涩嘴的味道。
豪绅很快大步进来,很不屑的打量了一眼吴纠,吴纠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不显年纪,像是个翩翩佳公子,他身边跟着子清小童,看起来很瘦弱纤细,身后站着曹刿,曹刿倒是身材高大,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很硬朗,但是终究年轻了些,而且挂着一层痞痞的笑容,看起来没什么斤两的样子。
那豪绅不认识他们,说:“官老/爷是新来的?”
吴纠见他很不客气,笑眯眯的说:“的确,我们是新来的,你可能不认识,我就先自我介绍一番,鄙人是从临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