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仓皇离开的背影,再看看被分派到他手底下这队不足二十人的老弱病残,扭头,一旁就是散发着熏天臭气的马圈,破虏简直满脑袋问号。
这啥意思,让他来养马?
上辈子刚从军校毕业的时候,因为成绩出众,又有森瑞悄悄的照拂,他一进入空间站,直接就上了机甲开始了自己单兵作战成就兵王之路。至于什么新兵进军营会被老兵欺压,扔去后勤部磨磨傲气的事儿也就是听过而已。
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能体验一把新兵的待遇了。
“嘎嘎嘎……来之前你那叫一个信誓旦旦,还什么重现上辈子的战神辉煌,还让我收集了那么多的对战资料。”owl捂着肚子笑的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大鹅,“对不起,先生,我很想帮你,可是我的资料库里实在没有储存关于如何养马,清理马圈的攻略。”
破虏翻了个白眼,虽然事情有点出人意料,可谁叫他是新兵年纪又小,人家不信任他也是应该的,说不定把他扔这儿来,也是一种想要保护他的方式呢。
“咳,大家好,我先做个自我介绍。”破虏再次来回扫视了一眼这些要么缺胳膊断腿,要么瘦骨伶仃看上去风吹就倒的士兵,忍着叹气的yù_wàng,强撑起亲切的笑脸,“我叫钟破虏,今年16岁,从今往后就要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了。作为同袍,我们应该成为彼此的翼助,互相交托性命和后背……”
“噗嗤!”破虏激情澎湃地开了个头,下面就有人忍不住笑了。
“公子爷,您要是没事儿,咱们就先忙去了。”领头的那个黑脸汉子扬了扬手里的粪叉子,“您是不用干活,咱们清完马圈,还得去打猪草呢。”
有了出头鸟,下面这群人马上骚乱了起来,不是点头小声符合,就是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
破虏都多少年没有经历过下属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直接就愣在那儿了。
领头的黑脸汉子一看破虏这样,心中嗤笑一声不食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呵,就这样的人还大谈特谈什么交托性命和后背,简直是恬不知耻!
原本上峰跟他透露口风说这位公子哥在京城里可是靠山很大的,让他要小心伺候着,他还想来个什么人物呢,现在一看,不过就是一纨绔子罢了,没有什么可值得注意的。
黑五背起粪叉子转身就走,旁边那群起哄的一看老大都走了,也赶忙跟着走。
“哈哈,先生,您这是被人当成空气了哎,是不是好气?”
“我有什么好气的。对了,owl,你知道能够快速镇压老兵油子和新兵蛋子的最佳手法是什么吗?”破虏冲着这群人的背影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揉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勾拳,直拳,横踢,侧踢……
伴随着这群人的哀嚎声,破虏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冲着owl说:“你看,武力在军队中不管什么时代都是最有用的。尤其是对于这群老兵油子,他们不像新兵那样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们知道生存规则,所以当遇到武力值强大到他们无法反抗的人,就算心里再怎么闹腾,可明面上是绝对服从的。”
owl捂着眼睛,十分同情地说:“哎呀,这一拳打下去,他牙都飞出来两颗哎。”可嘴角的笑意是怎么都压不住,这些年跟着破虏在京中也是憋屈够了,看到破虏现在神采飞扬,打人打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他也开心的不行。“那万一人家只是脸上臣服,心里憋着坏要搞你呢?”
破虏抬脚踹飞黑五砸过来的粪叉子,一个过肩摔就给他扔了出去,“我现在就是个马倌儿,只需要他们明面上服从就行了,至于他们憋不憋坏,我才不关心。再说了,就算他们憋着坏要搞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一次打不服就打两次三次,反正我也不指望带他们一起上战场。”
等俩人唠完嗑,刚刚那群还趾高气昂的人早已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哀哀惨叫了。
看着这样的情形,破虏想起上辈子他训练新兵的日子,他笑着拍了拍巴掌,然后扬声道:“当兵就该有个当兵的样子!打断上峰说话,此一错!上峰没有说散,就自行其是,此二错!上峰出手帮你们改正错误的时候,居然还敢对上峰动手,此三错!”破虏踢了一脚地上的粪叉子,笑的有点无赖。
“你看看,不尊重上峰的代价就是被上峰打个屁滚尿流。人呐,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黑五摸了一把生疼的大腿,冲着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自己只是看对方打过来了,下意识抡起粪叉子格挡一下而已,这就是袭击上峰?
不过他心底对于破虏的身手也有点戚戚,自己怎么说当初也是跟着裴将军征战十数年的老兵了,就算前些年伤了一条胳膊退了下来,那也不代表身手退化严重。别说身边这群辅兵了,就算是将军的亲卫营那群大小伙子想要撂倒他也得经过一番苦战的,可破虏就是一个照面,就给他打倒在地,这武艺有点深不可测的味道。
自己这次是真的看走眼了,原想着给新来的纨绔子好一通下马威,却没想到反被人家打了脸。
破虏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对于自己被扔到这儿当马倌儿他也不生气,自己就是个新人,上头也有着重重的上司呢,从大头兵开始干起来也没啥。再者说了,那人刚刚虽然是为了忽悠他才说什么养马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破虏认可他这句话。
北胡为什么每次入侵都能给边关带来巨大的损失,而他们跟北胡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