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陆小凤喝着没味道但很舒服的茶,叹了一声,“这个盗无,再不振作起来,司空有了美女如云,说不定真就看不上他了。”

花满楼铮地一下拨了声琴弦,闻言抬头看他:“你倒是知道了,司空会不会耽于美人是他的事。还是说,换作是你就会选美女如云?”

陆小凤还没争辩解释,陈修已经瞪大了眼呆呆地看着花满楼,手里的茶碗都差点掉了下去——这,这七少好像说话不一样了啊,他们俩什么时候态度这么亲昵了?

花满楼察觉他的注视,抚着琴的手顿了一顿,但也没躲避。

陆小凤拿筷子敲一下陈修的手——看什么呢?看你的去!然后屁股一挪,笑嘻嘻坐到花满楼身边吃豆腐。

陈修脸色黯了黯,仰头一口喝完茶,等他们说完话又想起自己的来意,问道:“秀女的案子以莫家结案,那蕖芰阁的事呢,你们不查了吗?”

说起这事陆小凤就脸色不虞,秀女之案错综复杂,三方插手,其中一方抓不到,一方动不得,就只能让最底层的莫家一力承担,虽然莫家也不算无辜,但毕竟未还所有人一个公道。洪阶一向秉公办案,但此事涉及甚广,所以皇帝并未下旨让顺天府承办此事,而交由大理寺。

花满楼知道他心里的不快,但正如大哥所说,朝堂之内,本就不是非黑即白,这种程度的隐瞒事实,根本不会被任何人放在心上。除了像他们这些对正义还有几分执念的人。

“还有......我姐夫。”陈修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问道,“为何我姐夫他......没事?”非但没事,沐朔与莫府勾结一事,大理寺根本连调查也无,而且沐朔此番也随军征战,只要回来,升官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陆小凤上下打量了一番陈修,好奇道:“我说你爷爷小时候到底给你请先生了没,你难道就只学会了做菜酿酒,一点儿正经的事儿都不懂吗?”

陈修闷闷为自己辩解:“我爷爷是修文的清官......”所以那些权谋晦暗之事他不屑于教。

“这跟他是清官有什么关系?”陆小凤白他一眼,“这跟你脑子有关系。”

花满楼已经抚完一曲,正拿了块点心吃,闻言倒是替陈修说话了:“能做出这么美味的东西,让人食之愉快,陈兄脑子可没有问题,倒是某些人,日日来人家这里蹭饭,还对主人不敬......”

陆小凤不等他说完已经凑过去耍无赖:“好啊你花满楼,你竟然为了维护他骂我,该罚!”

“我哪里有说错吗?”花满楼往旁边躲,好笑地看他。

陈修本来是问案子来的,见他们俩这种腻歪情况,只觉得今日喝下去的茶实在太甜了些,甜的嗓子都疼,直想咳嗽。

“好了你也别咳了。”陆小凤忽然想起前几日蜀中的来信,是云伯写来的,说是西门吹雪已经和余喜往京城来了,看信里老头子啰里啰嗦的让他给他家少爷看好媳妇,就知道这两人大概是有些眉目了,所以他也不好再在陈修面前秀恩爱,及时收敛,坐回原处。

“你觉得秀女的案子刚牵扯到汉王,小皇帝十五就领兵出征,不会太快了些吗?”陆小凤一脸谆谆诱导的表情。

陈修想了想,恍然大悟:“皇上他早就打算好要出征乐安了,秀女的事只不过是个借口!”璃妃的事正如皇帝所说就那么算了,这等宫闱之事也不好放在明面上说,所以这次皇帝亲征的名头,依然只是汉王搅乱皇帝选秀之事,致使天家失威,心存不轨以下犯上等等这些琐碎的事情而已。

毕竟当今皇上已在位两年,再翻出来先皇逝世的真相,朝廷承受不住不说,百姓们也会哗然,而周围诸国更会看尽笑话,再生觊觎。

“不错。”陆小凤起身,看着窗外这几日有些冷清的街道,怅然道,“这一次秀女的案子,我们虽然查明了真相,也解开了司空和盗无的心结,但真相不能言明真凶不能缉捕,司空和盗无之间也再竖高墙。何况还有蕖芰阁的多年旧案,如今也只有一本已经被华海生破坏了的生死册的线索,实在是让人一点也不痛快啊。”

陈修也跟着他叹息摇头:“朝廷的事本来就麻烦,幸亏我当年抗争到底了,否则如今只怕早愁白了头发。不过你们说的真凶,到底是何人,我听说蕖芰阁里死了个管事太监,但皇帝却并未下旨调查此事,难道这件案子还远远没完吗?”

花满楼听他们说的凄凉,淡然道:“天底下形形□□各样人等,自然也存了百般心思,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也会有罪恶,但始终是邪不胜正的,我们也不必过于悲观,既然对方让我们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迟早有面对面的机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岂不是更好,何至于此时就杞人忧天蹉跎时日?”

“花满楼说得对!”陆大侠也就惆怅了那么一小会儿,转过身来击掌赞叹,又大手一挥,“走,咱们现在就去找盗无,先把他和司空的事解决了再说,攘外者,先安内,消化了内部矛盾,管他什么群魔乱舞飞禽走兽的,到时候并肩子上,都给他踢回老家去!”

花满楼觉得这人有些喝多了,拽住他慷慨激昂往外走的步调:“我听大哥说,皇上临走之前派了人保护司空,让他到夕月苑散心去了,那是皇家禁地,咱们怎么进去?”

陆小凤搔了搔下巴,这还真是件难事,上次夜间偷入皇宫是为破案,有理有据,此番是为了撮合盗无和司空,在他们这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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