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求一下你大哥?”有情人终成眷属这种事陈修最喜欢看,乐意帮忙,他向花满楼提建议。
“我大哥向来下朝不谈政事,这次替我们查案也是洪世伯所托,让他放我们进去夕月苑,我看没可能。”花满楼摇头,虽然花满舍很宠爱他,但原则问题不容越矩。
“这好办,我们偷几张令牌不就行了!”陆小凤却想到了别的法子,夕月苑虽是皇家园林,但一些朝中重臣手持令牌还是可以进去的。
花满楼琢磨了一下那个偷字,到底还是没抵过陆小凤和陈修左一句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有一句君子有成人之美的集体攻击,答应就按此行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沉寂了几日的总捕头大人被陆小凤从神捕司强行挟持出来,又把洪阶的令牌塞到他身上,花满楼和陈修内部解决,一个借用了他大哥的,一个踅摸了他爷爷的,反正令牌这东西,说珍贵也珍贵,说稀缺也不缺。
“你的呢?”花满楼问陆小凤。盗无虽有从三品怀远将军的官职在身,但他主职仍是顺天府下神捕司的总捕头,所以并没有出入皇家之地的令牌。
“当然是千重的咯!”陆小凤拍一拍左腰。皇帝此次出兵并没有带着千重,留他镇守皇宫,所以他昨晚就跑了一趟,借口请他喝酒,把他令牌给顺过来了。
禁军统领的令牌,出入夕月苑简直不要再合适。
“你倒是会选。”花满楼和陈修异口同声。
盗无杵在一边继续装门神。
“我跟你说,一会儿见了司空,有什么话你们俩当面说清楚,机会就这一次,你是想想以后要独守空房无人话凄凉呢,还是要抱着我们可爱的小猴子在怀,闲来过过招,忙来添添香,两种日子,就看你怎么做了。”陆小凤对盗无一向是怒其不争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嘴巴太钝,司空栽在他手里,也算是注定要百般受虐了。
盗无冷着脸不说话,却攥住了左手的袖口——那里面有陆小凤还给他的司空的那把长命锁。
十里坡的一瞬犹豫,并非是不舍证据,而是这是他的长命锁,丢不得。
夕月苑在京城西郊,平时鲜有人至,清静有余,现在皇帝出征不在京中,这里更是一个人都没有,陆小凤他们前前后后走过来的时候,守卫们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呐,放我们进去。”陆小凤拿着令牌在他们眼前晃了一圈,不管人家看清楚没有,反正是理直气壮的就要往里走。花满楼和陈修本就是一副贵气逼人的公子派头,虽然有些尴尬倒也不至于被看出来。而盗无就更好说了,黑压压的脸上简直就像写了老子失恋生人勿近几个字,守卫们一个晃神就把人放进去了。
走进去了还听他们在身后闲聊。“刚刚那是什么人啊?看着挺面生,不像是哪位小王爷小世子......”
然后有人回答:“管他什么人,不是有令牌吗,再说看着不像坏人,尤其拿扇子那个,又白又好看,笑起来像个仙人,一看就是哪家宝贝少爷。”
......
与盗无并排走的陆某人脚步顿了顿,往后挪,挪到花满楼身边,挨得紧紧的,就差在花满楼身上贴个标签了。
陈修捏了捏自己有些抽筋的脸——没办法,好想笑。
过了十五,天气渐渐转暖,今日又是晴天,所以这夕月苑里风景还不错,红梅未消,绿枝犹存,专人打理的园子毫无冬日的颓废荒凉之气,反而分外清幽。
四个人的耳力都不错,所以很容易听见湖边有嬉戏声传来。
走过长廊,一片很大的碧湖出现在眼前,湖中心有一小筑,四周各有一架小巧通往其上,欢声笑语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隔着帘幕看不清楚坐了多少人,但听声音好像男女皆有,而且某只小猴子的笑声最大,几乎都快掀了房顶了。
“你悠着点,我先去看看。”陆小凤看着盗无一下裹了层寒霜的脸,心中是十分悲惨的——生平第一次做月老,好像有点难度。
盗无一言不发,径直走上一条小桥,一扫之前的萎靡,浑身散发着捕捉猎物的气息,黑色的靴子把小桥踩得嘎吱嘎吱直响,大有踩塌了泄愤之冲动。
陈修提着衣摆往后挪,他武功差,桥塌了可来不及自救。
陆小凤和花满楼也往后退了退,然后就听到小筑里一阵凄厉的惨叫,像是被掐住了尾巴的小兽:“风道无,你干什么,你松开老子,老子现在不喜欢你了,你还来找老子干吗?你给老子松开......”
三个人看着被盗无提着后颈从另一边的桥上下去,四肢胡乱踢蹬嘴巴周围被拧得青紫一片,鼻涕眼泪抹了一脸的司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一脸同情,心里只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太暴力了。
盗无比司空大了六七岁,从小当师弟带大的,最重视他的德行教育,方才那四个老子,足够他好几天说不出话,师兄嘛,就是这么值得敬爱又十分严厉。
“不会有事吧?”陈修捂了捂自己的嘴巴,还真下得去手。
陆小凤和花满楼相视一笑——打是亲骂是爱,盗无憋了这几天,爆发一下也是应该,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配得很。
盗无和司空消失了很久,没人知道他们去了一趟哪里,只是下午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司空的嘴肿的更厉害了,头发似乎也重新扎过,衣服也换了件新的,不知道是被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