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飞花听得心中也是一惊,正在怀疑的时候,就见陈布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说道:“大事不好了,刚刚有连城快船到此来报,说是苏家的人儿今儿在府中突然发难,打死打伤镖师,劫持者你姐姐和姐夫们逃出府去,不见踪影了!孙将军已经知会各处衙门缉捕捉拿……”
“啊!”陆长歌一头从床上栽了下来,抱着越女剑竟然又痛哭流涕起来。海飞花也惊得目瞪口呆,说道:“这苏胜海可真毒啊。”
陈布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海飞花说道:“苏胜海他们留下书信在此。”
陆长歌从地上一跃而起,把书信夺在手中,展开来看了半晌,才一屁股坐在那里不再言语。海飞花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书信来看,上面还是只写着八个大字道:“以剑换人,各取所需。”
海飞花看了再看也是没有一个算计,李大虾也凑过来瞧,问道:“怎么回事,荣兴府里出了什么大事?我师父他没事吧?”
海飞花说道:“胡家狗子能有什么事?天塌下来也砸不死他呢。倒是这个苏胜海这是难缠呢。”
李大虾往信上瞧了半晌,才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难的?花妹你把宝剑给他们就是了。”
海飞花把脑瓜儿摇得拨浪鼓一般,连连说道:“不行,不行,不行!这越女剑可是把妖剑,若给苏胜海这一些奸诈小人所得,江湖上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的血雨腥风呢!”
李大虾倒是不以为然,说道:“不过是一柄剑罢了,就算锋利一点又有什么稀罕的?哪里就有这么许多的乱力怪神的?我倒是不信!”
“哼!”海不清楚个中的原委,反正这越女剑就是不能让苏胜海他们得了去的。”
李大虾笑道:“要我说呢,一定是这苏胜海之流着实干了一些下流的勾当,才惹得花妹这般的厌恶于他了,至于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愿意如他所愿。”
陆长歌从地上“呼”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挥着拳头喊道:“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么?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么?云儿她们危在旦夕,你竟然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海飞花好不容易把陆长歌扯开了,说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好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她看着陆长歌抱在怀里的宝剑,连声的叹着气道:“大不了把越女剑给他们就是了……”
几个人正没有个计较,五姑娘走了进来,看着几个人只是笑。海飞花气道:“你们荣兴府难不成是茅厕么?人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可好了,出了丢人的事情,你怎么向吴夫人交待呢?”
五姑娘不急不恼,只是笑盈盈的说道:“哎呦呦,可是出了天大的事情,这可真是我的罪过,回去以后看我怎么打他们的板子去。”
海飞花小鼻子一歪,哼哼唧唧的说道:“都是你家的官人干得好事呢?正邪不分,引狼入室,要不然那苏胜海岂能把偌大的荣兴府里面随便进出?实在是一个罪魁祸首了。你可不能因私废公了,也要把他捉来打板子。不然的话,我可是不依的!”
五姑娘笑了半晌,才气定神闲的说道:“咱们还是想一想你姐姐姐夫们都藏到哪里去了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敲打着一旁的桌子,说道:“放心,放心,眼下连城的大街小巷,侯门公府都有咱们天下堂的耳目,他们难道还能上天入地不成?”说着端起桌子上的茶来吃了一口,又笑道““今日我荣兴府为你们解此危难,他日若是得志,不可相忘呦。”
海飞花赌气道:“那些酒囊饭袋保不准呢。前几年孙大小姐把自己的狗走丢了,他们找了个把月都找不到,多亏了那笨狗后来自己跑回来了。要不然他们的脑壳儿都要给砍下来祭狗了。苏胜海他们能比那狗还笨么?”
五姑娘冷笑道:“你竟然敢小瞧于我,咱们到了连城再见分晓吧。”说罢冷笑几声拂袖而去了。
那宝船往西航行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连城的码头。此刻已经到了黄昏时分,码头上面四处都有胡海清的水师官兵往来巡查。
五姑娘女他们下了船来,立刻就有一拨军士为了上来要进行搜查。陈布上前来,不动声色的说道:“请军爷们让个道。”
众官军只是不依,说道:“奉御营使司之令,在此缉拿劫狱逃犯,凡是往来客商无论贵贱,一律要接受搜查!”
陈布大怒,只把腰间“荣兴府大总管”的腰牌亮出来给他们看道:“知道这是哪家的人么?把胡海清叫出来!”
众军士不敢做声,五姑娘却从人群中走出来,问他们道:“你们是奉了御营使司的差事么?”
一名军校答道:“回夫人正是为得那北边来的凶徒……”
“北边来的?”五姑娘不禁奇怪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军校说道:“今日有京城来的不法之人,袭我连城府大狱,杀我狱吏二人,使秦人细作一名逃脱。故而奉了御营使司诏令,在此缉拿逃犯。”
“秦人的细作……”五姑娘把个中滋味体会了许久,似乎摸到了些许的头绪,转而笑道,“不知道那秦人细作是何等样的人物,我们若是撞见,也好助军爷们的一臂之力啊。”
那军校拿出缉捕的文书来,说道:“怎敢劳烦夫人?文书上说是北方兴隆镖局的头面人物,因为在城内街道之上寻衅滋事,杀伤人命,故而被官府捉拿。不想此人还有同党在此,今日竟给他们劫了大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