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即便他们是智商超高的天才,面对容文清这个圈套,二人也会心甘情愿的往里跳。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欲.望,有对权利的向往,他们就好像一头驴,而皇位便是吊在驴前面的胡萝卜,只要有胡萝卜在驴就会乖乖的,按照人设下的道路走。
容文清的奏折呈上去后,穆鸿珏直接批准,同一时间,召集大军回朝的圣旨从皇都出发,赶往边关。
圣旨到时,车勐旭正一脸阴沉地盯着地图,思考的接下来的攻城策略。
越往里打越不好打,东庆百姓已经开始反应过来,若再不全力阻拦大穆的军队,他们就要灭国了,灭国的威胁悬在头顶,东庆的每一个百姓都成为大穆的人,在这种全民皆敌的情况下,往前走一步都显得特别艰难。
更不要说,车勐旭想要走很多步。
“将军,歇歇吧,您都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在一旁给车勐旭搭手的林致远小声劝道。
车勐旭摇摇头,战况紧急,机会稍纵即逝,即便是耽误半个时辰,他都觉得浪费,更别说睡上几个时辰。
“习武之人身子好,我就是熬上个三天两夜都无所谓,再说,只要能将眼前这座城拿下,便是让我七天七夜不睡觉,都是心甘情愿。”车勐旭看着眼前的地图,心中豪情万丈。
“将军,攻城之事不在一时,若是将军将自己累坏了,那我大穆十万士兵,何人统帅?将军须知磨刀不误砍柴工,这样熬着,即便是有习武之人,身体受不了。”林致远非常不赞同车勐旭的做法,车勐旭心中的着急,林致远也知晓一二,但再着急,也不能像自己的身体置之度外。
车勐旭眉头紧锁,完全听不进林致远的劝告,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这座城,只要攻下这座城 ,东庆就可以改名为大穆了。
这是多么关键的一座城池,成败在此一举,不得有半分闪失,这半年来战场流的血流的泪,都是为了这一座城,为了脚下的这片土地,也为了大穆昔日的荣光。
东庆狼子野心,一直对大穆虎视眈眈,如今有机会一举剿灭,可以让后世子孙再无后顾之忧,就是天大的功绩,必定会名垂青史流芳百年,没有一个为官的人,能忍受这样的诱惑。
车勐旭也不能。
劝解无果后,林致远又被车勐旭撵出营帐。
走出营帐,林致远长叹口气,打了半年多的仗,将军越打越上.瘾,而他却越大越疲惫。
有时候真不明白,到底他是年轻人?还是将军是年轻人?为何将军的激情比他还要浓烈。
“将军还是不肯休息?”
秦琴看到林致远颓然的状态,就明白了答案。
“他总是不休息可不行,再这样下去仗没开始打,将军先被累垮了,将军若真累出个好歹,届时,你和阿善都有责任,等回到皇都,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听到皇都二字,林致远脸上神情一滞,他眼珠微动,略为艰难的开口问道:“国师,你觉得咱们何时才能回皇都?”
秦琴笑了,略带调侃的问道:“我们的林副将,想家啦?”
“我能想什么家,我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无父无母,即便回家,又有谁可以看望?”林致远怅然一叹,有些疲倦,“我只是觉得这场仗,没必要再打下去了,东庆那边近期的反抗力度,你也看见了,再打下去也是徒增伤亡,到了冬季,更是不宜攻城,难道咱们要在这里安营扎寨渡过寒冬吗?东庆的冬天,可没有皇都暖和。”
秦琴无言,她望向远方皇都的方向,她其实也想回去了,虽说她也是孑然一身,但在大穆的土地上,有那么一个人,还在到处游山戏水,等她回去。
东庆路途太过遥远,那人寄来的信,也不知有几封了,皇都秦府是不是都被那人的信填满了?
想到谪仙一般的岑月,秦琴心头微热,回皇都的心思热烈起来。
“你我想回去也没用,陛下的旨意没有传来,咱们就只能在东庆呆着,若陛下想让咱们在东庆度过冬天,那便是冻死,也要冻死在东庆。”
在军营中呆的久了,秦琴的行事作风不免沾上些军人的习惯,服从命令,坚决果断,她身上的刺少了许多,对穆鸿珏也产生了足够的尊崇之心。
林致远听完秦琴的话无奈点头,正如秦琴所说,一切以陛下的旨意为准,穆鸿珏想要如何,他们就要如何去做。
现在穆鸿珏想要得到东庆,他们就该拼尽全力,为大穆的君王,打下东庆!军队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剑,皇帝持剑向哪儿,他们就要向哪里挥去!
突然,不远处一个小兵跑了过来,他跑的很快,还喘着粗气,手中不知拿着什么。
等他走进,秦琴和林致远定睛一看,才发觉那小兵手中拿着圣旨!
“吾奉命前来传旨!”小兵看见秦琴与林致远,急忙停脚,他是专门负责传旨的官员,秦琴和林致远的样貌他很清楚。
“与吾等进主帐!”林致远看出小兵脸上焦急的神色,拉着他赶忙奔向刚刚出来的主帐。
“将军!将军!”
还没进主帐,林致远就喊上了,喊的车勐旭头疼的看向营帐门口。
只见林致远拉着一个小兵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秦琴。
副将孙泰臻负责在前线坐镇,并没有在军营中。
车勐旭刚要开口训斥,眼睛一转,发现了小兵手上的圣旨,此时他才看清小兵的相貌,正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