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搡到了床上,陶枣站在旁边看着她。

缓了挺久,杨柳低着头,声音颓丧地道:“对不起。”

“哪里错了?”

“我不应该倒掉……”杨柳突然顿住了,抬头看了一眼陶枣,嘴里的话转了个弯,“我很烂,很多事情都做不好,对不起。”

陶枣愣住了,杨柳从来都是个自信满满的人,擅长的事能嘚瑟到天上去,不擅长的事也都勇于尝试,跟许多同龄人来比,她算是掌握了很多杂七杂八技能的好姑娘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

“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一句话说完,杨柳的眼睛瞬间红了。

接下来就像开了闸一般。

“你那么好,好看,聪明,拿了好多好多奖,什么都是第一,什么都会。”杨柳吸了吸鼻子,眼泪挂在眼角要掉不掉,“我,黑,丑。学习成绩不上不下,老师不疼家长不爱,捣蛋,没本事。好不容易参加个课题比赛,还只拿了个优秀奖……”

“停。”陶枣走到她面前,手指抵在她嘴唇上,“所以,今天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庆祝你的课题比赛拿了奖,所以自己做了饭?”

杨柳一瘪嘴,更委屈了。

“你是不是作为女生那部分的青春期来得有些迟。”陶枣看着她,“本来高高兴兴的事,怎么就突然生起气了。”

杨柳的嘴还被压着,又不愿意主动离开,只能嘟囔着说:“还不是因为你。”

“你都在想些什么?”陶枣看着那双红红的眼睛,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杨柳还能想什么,傻子开了窍,现在可着劲地追她,想讨好她,不就是想跟她在一起。

杨柳小心翼翼看着陶枣,伸出舌尖舔了下堵着她嘴的手指:“想这个。”

陶枣没移开,心里突然像点了火苗一般。

她们那次最坦诚相见的亲昵,除了一点糟心的情绪,其他都算得上完美。

陶枣自认不是一个情|欲深重的人,却仍然在回忆起来时,感觉到喉头发干。

她的小崽子,不知道看了多少片,伺候起人来花样百出,尽心尽力。

其他的不说,在这件事上,绝对算得上融会贯通,聪明伶俐。

如果作为上|床的对象,合适程度自然不用多说。

但现在兜兜转转,她和杨柳之间的关系微妙地拉开又靠近,似乎转了一圈回到了起点,又似乎发生了一些质的变化。

她想和小崽子做那些亲密的事,而杨柳把她抓得紧,根本不想放开。

陶枣从来不喜欢拖拖拉拉一件事,现在看着这样战战兢兢的杨柳,突然发现,她似乎在这件事上拖延了许久。

许许多多的原因,列个一二三出来,有一百条最好不在一起的理由。

但真的能不在一起吗?这个世界上,一门心思这样对她好的人,除了姐姐,也就是这个傻子了。

陶枣移开了手指,低头换了嘴唇上去压着:“想就干吧。”

杨柳没想到第二次机会来得这么快。

她这些天把小花烦了个半死,让她给她出搞定陶枣的主意。

她上课的时候想的是陶枣,打球的时候想的是陶枣,白天想,晚上想,第一次做饭时想,睡着了做梦也想。

猥琐的想法是占有她好好地爱她,纯洁的想法也是占有她好好地爱她。

不管陶枣再怎么迂回躲避,反正她有大把的时间。

胜利来得太突然了。

陶枣主动吻她,让她觉得蝴蝶落在了心尖上,扑闪着翅膀,她目眩神迷、一动不动。

待陶枣坐到了她的腿上,细长的手指往下轻轻滑过她的脖子,杨柳知道,有些问题不问,就来不及了。

于是杨柳抓住了她的手指,紧盯着她的眼睛:“这周五颁奖,你来吗?”

“来。”陶枣回答道,唇上萤光闪闪,仿佛抹了蜂蜜。

杨柳咽了口口水:“晚会顺便是个舞会,你可以当我的舞伴吗?”

“可以。”陶枣看着她的眼睛,神态认真,瞳孔里有星星。

杨柳觉得自己的舌头快要打结了:“在,在一起吗?”

陶枣没回答,看着她,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杨柳哭了,没出息地掉着眼泪,迅速地哽咽了起来:“真的,啊?”

“真的。”陶枣看着她哭,有些心疼,又有些愉悦。

“为,为什么,突然答应,了啊?”

“因为喜欢你啊。”一旦过了某个槛,这些话语便变得流畅了起来。

“你以前,也喜欢,我啊。”

“是啊,一直喜欢你啊。”

“那种吗?”

“哪种?”

“想要,嗯嗯啊啊,的那种。”

“想啊。”陶枣抬手抹了抹她的眼睛,“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马,马上。”杨柳抬手便解开了陶枣的衬衫扣子,一颗又一颗,“到底为什么,突然答应啊?”

陶枣不说话,杨柳的手指顺进去,指尖一扣,便解开了内衣带子:“你告诉我嘛。”

陶枣还是不说话,杨柳停了手,委屈极了:“你说嘛,我不说,我害怕,我怕你明天……又不和我好了……”

“有什么好怕的。”陶枣终于出声了,“就像你做的菜,你自己不珍惜倒掉了,心疼的是我。你的心意,我舍不得浪费。”

杨柳破涕为笑,一把眼泪全糊在了陶枣胸口,闷闷的一声“哦”。

此后便烈火燎原,直直把没吃一口的晚饭,吃了个饱。

校园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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