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在悄悄变化,比如思念本不该如此旺盛。
只是一天没见,两天没见,半月没见而已……
不过还好,高考马上就到了,不管s市这边有多忙,在高考前她也得回家去照顾陶枣。
到时候,该问程鹤楼的话得见面问清楚了,如果她故意如此算计她,那么,该和她算的账也得算清楚了。
68、晋|江独|家,禁|止转|载 ...
陶晚回到c市时, 陶枣正好放了假。
高考前的两天假期,用来调整状态。
陶晚顺便去学校接了陶枣,两人去超市买了新鲜的瓜果蔬菜,一起回家。
陶晚把袋子都拎在自己手里, 陶枣要了两次没要过去。
“姐, 我没那么弱。”陶枣把自己的短袖扒拉起来, 用力鼓出肌肉,“你看。”
陶晚抬手捏了下, 笑着道:“棒极了。”
“那我能提了吗?”
“不能,你是考生。”陶晚走到了前面去, “一切为考生服务。”
陶枣跟上去, 很是无奈:“行, 那你再服务两天。”
“紧张吗?”陶晚问。
“不紧张,我没什么压力。”
陶晚顿了顿, 最终还是问了一句:“艺考的成绩怎么样?”
这个成绩应该在三月份就出来了,陶晚一直没有问, 也没有让别人去打听。这半年的时间里,艺考成了两人之间的禁忌话题,陶晚不问, 陶枣也不说。
现在提起来, 更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 但陶晚生怕陶枣为了能够去学编导,故意考低文化课的分数。那不管怎么样,都会让人觉得十分可惜。
陶枣低着头, 脚下踹着一颗小石子:“还行。”
“什么名次?”
“电影学院第三,传媒大学第五。”
陶晚停了脚步,愣在了原地。
她没有想到,林冬雨当初对她说的挺好,陶枣现在对她说的还行,竟然是这么优秀的成绩。
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专业训练的考生,专业考试竟然考到了这么靠前的名次。
“拿到合格证了?”缓了好一会儿,陶晚问。
“嗯。”陶枣依然低着头。
陶晚继续往回走,待到家门口掏钥匙的时候,突然想通了。
孩子大了,要做的决定,自己根本阻止不了。陶枣聪明,心性又坚韧,不管在哪个行业,都不会混得差。
好在现在自己的事业发展得顺畅,按照这个势头下去,一定能扎稳脚跟。到时候,陶枣有她护着,不至于走到黑暗的地方去。
她放下钥匙,转头看着陶枣。陶枣看她一眼,又有些怕地低了眼。
“枣儿。”陶晚叫道。
待陶枣终于肯直视她的时候,才继续道:“姐不挡你了,你自己选择。在剧组你跟过一段时间,大概知道这份工作是什么样子的。考虑好了,不后悔就行。”
说完她转身开门,换好鞋提了袋子进厨房,将东西都归类好。
出来的时候,陶枣就站在客厅中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红红的。
“你想去休息会还是来帮我打打下手?”陶晚问。
“不是一切为考生服务吗?”陶枣瘪着嘴看着她。
“那考生你去睡会,睡醒了吃饭。”
“不,考生要运动运动。”陶枣进了厨房,拿了颗洋葱剥,没剥几下就抬袖子蹭眼睛。
“考生同志,你是来运动眼睛的吗?”陶晚赶紧将她拉出了厨房,“行了,回屋去。”
“姐,谢谢。”陶枣声音抽抽噎噎的,转身慢腾腾地回了房间。
陶晚既觉得打通了一个堵塞了许久的关口,又止不住地担心难过。
最终长叹了一口气,养孩子真难啊。
陶晚饭做得差不多的时候,程鹤楼的电话打了过来。
看着那跳动着的三个字,陶晚觉得,真是陌生啊,她都快不认识这三个字了。
让它好好响了会,陶晚接通了电话,非常不热情地“喂”了一声。
程鹤楼问她:“在家吗?”
消息倒是很灵通,陶晚甚至要怀疑这人给自己身上装了定位器了。
“嗯。”陶晚将手机开了免提,自己端了菜出去。
再回到厨房的时候,手机里没有声音,她取盘子的时候,在流理台上磕了一下,程鹤楼突然出了声:“我十分钟后到。”
陶晚手上一个踉跄,差点把菜盛到盘子外面去。
要不是这人是自己的老板,给自己发着工资,她真的想回她一句,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程鹤楼说完这句话挂了电话,没有给陶晚找着委婉的词然后拒绝她的机会。
陶晚盯着手上的红烧排骨,一筷子下去挑了个带脆骨的,嘎嘣嘎嘣,咬了个粉碎。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不到十分钟。
陶枣刚坐下来,还没吃几口菜,看陶晚没有要动的意思,赶紧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坐下。”陶晚压低了声音道。
陶枣愣住,瞄了眼门,问她:“怎么了?谁啊?”
“没事,吃你的。”
“不开了?”陶枣坐了下来,眼睛还没挪开。
“开。”陶晚喝了口果汁,“待会开。”
这个待会没有停多久,程鹤楼只敲了两声门,便没了声响。
陶晚第一次故意把程鹤楼挡在门外,心里止不住地有些忐忑,陶枣又时不时就往门口看,一脸好奇的模样,这让陶晚十分烦躁。
她站起身,动作太猛,椅子发出很大的响声。
陶枣盯着她,陶晚转身走到门口,搓搓手,再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