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瑾看着他说不出话来,这时候突然谈起从前,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于洋重新拿起筷子,示好似得给他夹了些菜。
呵,也是,管那么多干嘛呢?这补贴自己申请还不一定申请的来呢,有人给办事儿还不高兴?
闻瑾呼了口气也不再说话,继续吃饭。于洋那安神茶不知配了什么神药,他现在还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得赶紧回家补觉。
想到这儿,他突然一愣,那茶于洋喝的不比他少,怎么没事?
吃完饭,于洋从烤箱里端出一盘曲奇饼干,晾了一会儿后装进纸袋。原来下楼时闻到的香甜味儿是这个。
坐进车里,于洋把纸袋递给他,“尝尝,我最近新学的。”
闻瑾拿了一块放嘴里,n_ai油味香浓,酥松到入口即化。
“好吃。”
这话是真心的,他从小就爱吃这些零嘴儿,巧克力、饼干、果冻…什么的。
他又拿了一块递给于洋,于洋正在开车,瞥了一眼,道:“不吃,我不爱吃甜食。”
闻瑾点点头,把饼干塞自己嘴里。真是世界之大了,一个不爱吃甜品的,甜品师傅。
“嘿!我大侄子!”
早上于洋在店里监工,两面墙刚推掉,楼上楼下全是灰。猛的听到洪江的大嗓门儿,于洋回过头来,“洪叔?”
俩“老人家”不是相约爬山去了么?
洪江穿着一身登山服,鞋子上都是泥,兴致勃勃的在店里绕了一圈,拍着于洋肩,问道,“这店得几个月装出来啊?”
于洋暂时放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疑问,抱着胳膊想了一下,“半年内吧,抓紧点儿四个月。”
“就四个月!”洪江豪气的大手一挥,“我一会儿调点儿专业人来。”
“行,”于洋笑着点点头,问他:“我爸呢?怎么没跟您一起来?”
洪江一听,不屑的摆摆手,“喝醉了扔山里喂狼去了,”他摘下登山手套随手放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叼上,叹气道:“心那么软,不知道怎么混到今天的…”
于洋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洪江看到他的动作却突然拉了脸。
“啧,你个不抽烟的总装着火干嘛?”
于洋笑笑没说话。
“点烟的事儿别总干,”洪江看了他一眼,难得正经,“你记住,你不是那个伏低做小的身份。”
于洋点点头,“只给您点过。”
洪江哈哈大笑,一把搂过他的肩,“走!陪洪叔吃个早点去!”
他们刚来京城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住地下室,给人看场子,做一些黑工…那时候洪江也放出来没几年,除了零零散散的人脉什么都没有。别说给人点烟了,给人提鞋的事儿都没少干。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一开始,于洋很鄙夷他的谄媚。
后来慢慢熟了,他才觉得,这人其实比谁都傲气。
吃完早点,洪江一抹嘴又爬山去了。欢乐无限走上正轨后,洪江就当了撒手掌柜,到处爬山旅游,从印度回来晒的猴儿黑,晚上坐包厢里于世山看了两圈都没看到他。
于洋让他再休息一会儿,洪江摆摆手,“不了,你爹个醉鬼还在山上呢。”
他俩爬完山,在上面的度假酒店里喝了几杯。于世山因为马建的事儿一直心情不好,喝的烂醉。按洪江的话说,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他就这点心理素质。
洪江走后,于洋回到店里,居然看到了闻瑾。
“早上好。”于洋跟他打招呼。
闻瑾正叼着根烟慢慢抽着,听见声音抬头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于洋靠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被人放鸽子了呗。”闻瑾双手撑着身后的桌子。
他这话说的刻意,大概是发现自己干的好事儿了。于洋不慌不忙的笑笑,等着他盘问,他却什么也没提。只是伸手抹了把桌子上的灰,不满道,“你这装修完,我们店不得让灰埋起来啊?”
“我给你收拾干净。”于洋说,回头看他又点了根烟,不由问道,“你现在烟瘾挺大的?”
“啊。”闻瑾叼着烟百无聊赖的哼哼了一句,看起来没什么j-i,ng神的样子。
“还困呢?”于洋问。
闻瑾嗤了一声,“得亏您昨天的茶么…”
于洋笑了,“至于么,我喝一壶都没什么效果。”
“废话…”闻瑾吐出个烟圈儿,“你喝多久了,都免疫了吧…”
他今儿可是不舒服的厉害。昨儿回去倒头就睡,结果早上六点就醒了,睡不着,又乏。去咖啡厅等了半天王瑶也没来,掏出手机给人打个电话才发现人在黑名单里。
“我说你为了整我一回下这么大功夫,有病么…”闻瑾叹了口气。
于洋只无声的笑,“吃早点了么?”
“吃了。”闻瑾说,“你那小饼干做的挺不错。”
“下次来我家,给你做别的。”
于洋伸手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没想到闻瑾反应有点激烈,几乎是条件反s,he的一抬手。
“啪”一声那叫一清脆,于洋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
两人都愣住了,不久,闻瑾有些僵硬的勾了勾嘴角,“不好意思啊洋哥,以后别摸我头。”
然后谁都没再说话,沉默的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推最后一面墙的工人来了,于洋才开口,“走吧,你看一下这面墙推一半还是全推了?”
闻瑾沉默的掐了烟,跟了上去。
这面墙靠着酒柜,全推了不好看。他伸手从酒柜和吧台前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