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去……找徐大夫……找徐大夫来……”薛慕极觉得,只要哥哥在身边,他那激荡澎湃的想法就消停不了。好在藏书楼就他们俩人,他打发走哥哥,得赶快解决自己呼之要喷出的yù_wàng。
薛怀咎还不走,站在薛慕极身边,不晓得想什么。薛慕极依旧闭着眼睛,实在是受不了,把手上的茶碗摔在地上,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出声来,“赶快去!”
在薛怀咎的记忆里,薛慕极自从那次被狗咬过后,就从没用这种接近愤怒的态度与他说过话。似乎很想要赶他走,不想看见他,离得越远越好。他没有再说话,默默的转身,走出藏书楼。
薛慕极听着门关上的声音,门外薛怀咎好像在说话。刚刚薛慕极喊得声音,惊动了府苑里的暗卫,已经有人要推门而入查看情况。刚刚解了腰带把手伸进去的薛慕极,拼了命的大喊,比刚刚声音还要大,“别开门!谁也不许进来!”
嘿咻半晌,终于纾解,薛慕极最后快要的迸发时,脑子里还是四哥在猎场黑发扬起的身姿。
完了,栽了,薛慕极唯有认命,总不能被自己的那个啥给憋死,只好对不起哥哥,借他那漂亮的脸一用,想着想着,美妙的感觉侵袭而来,裤子里就s-hi润了一大片。
他挪了身体,躺在地面上,地上的瓷砖冰凉,起伏的心绪渐渐冷静下来。自己喜欢哥哥吗?好像不是,自始至终,他都是以亲情来对待两人的关系。那为何会有这反应呢?大概是……恩恩……一定是,确定是,肯定是自己到了年纪,那方面需求会比较频繁,今天极其巧合的碰上了而已。
他把外袍脱下,从腰到大腿裹了个结实,总之是看不出来里面发生了啥。他低声唤了“进来。”门外的徐大夫弓着身子推门,看着世子脸色潮红,目里含水,实在是不像因崴着脚而疼痛的样子。
“徐大夫,先这样吧,回院子里再诊治。”
被担架抬出门,薛怀咎就站在门口,微风吹拂他若白雪的衣衫,乌黑的碎发遮住上翘的瞳线,面上依旧没有喜怒的表情,淡淡的却能看的出焦虑与关切。薛慕极这才意识到刚刚好像态度很恶劣。
可想说对不起吧,但编个什么理由呢?
想半天想不出来,算了,等明天去郊游的时候,路上大把的时间,他再好好道歉外加解释。
第41章 41
薛慕极起了个大早,应该说,他昨天一晚上没睡着觉,脑海中一会儿想着四哥会不会生气,一会儿又想如何救摄政王,一会儿又想明天怎么道歉……总之千头万绪,乱的一团浆糊。
第二天,他到府苑的马车时,四哥已经等在那处。
一路行进,从平江主干道拐出城门,郊外林荫小路,欣欣向荣,只是,薛慕极完全没有心情观赏。
从平江行至郊外的马车里,他与哥哥两个人,一路上,画风大致是这样的。
“那个,昨天……恩……我……”
“脚还疼吗?”
“哥,我昨天不是故意发脾气的。”
“早上的药膏敷了吗?”
“你别生我的气,昨天我说的话压根儿没过脑子。我看医书上说,人疼得厉害了,神志就会变得不太清醒,我那时候,就是这种情况。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帮你揉揉。”
“不不……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徐大夫已经揉过了……”
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有很认真很有诚意的在道歉,你乱动个啥?帮我揉脚按摩是下人做的事儿,你又不是下人!你倒是说句你原谅我了啊!
薛慕极赶忙把脚并紧,收回来靠着座位。他的身体,下意识的躲着四哥,因为昨天的闹剧,他决定与四哥保持距离,两人必须维持住兄弟般的纯友谊,万万不能再往其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马车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薛怀咎翻着随身带的书册,薛慕极表面闭着眼睛,实际上眯着缝隙偷看。
盘云剑摆放在矮桌的角落,自他送给四哥后,就成了四哥随身携带的佩剑。名剑得英主,薛慕极很骄傲,以后这剑将会伴随主人散发他该有的光芒。
盘云剑主代代英名,唯独到了他这个纨绔手里,被锁进箱子当了垃圾。
他曾想,这把剑把他的魂魄吸引,送回重生在薛慕极的身体里,究竟是为什么?或许,天意冥冥安排,这把剑自己不想在箱子里封尘,想寻个像他四哥这般配得上它的主人,才会想要借他薛慕极的手。
想这剑的旧主齐安公主,虽为女子身,心却从不拘泥在闺房春乐,对于朝政的建设从不输过任何朝臣文武,也难怪当年嘉羽皇太子与这个非嫡出的皇妹走的最近。
薛慕极这几年,也曾又去过秦家酒铺几次。从秦小姐的回忆里,他更加确定,当年与薛三叔来平江的几人,除了带着贴身侍卫的嘉羽皇太子,那酒量超高的女子齐安长公主,陆钰也在其中,秦小姐当然不知道,与那姑娘闹腾着抢酒的公子,就是当今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她与薛慕极说那时候对几人的印象,陆钰是那种无忧无虑自在任x_i,ng的富家公子爷。
这般,陆钰忽然有兴致,来平江城微服私访的原因,也说得通。
薛慕极算过,今年,刚好是他三叔死去十八年整的时间。
在大靖民间,有个说法,十八年是转世之年,人死后不会立即投胎,而是要在y-in间冥府,做满十八年苦力,赎清前世罪过,十八年后,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