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不过是只有一副好皮囊,而内里全是糟粕、败絮。

简稚愤愤地说:“我也认识,u盘里的东西多半是他搞的,明天去保卫处问问就知道了,这种人不配当老师。”

她是男人走近时才认出来的。

时轻语和她结婚以前相过亲,对方是计软院一个教授,各种条件不错,但是没想到醉酒后就暴露本性,成了变态。

她以前就听说这个老师和张胖子是一样的套路,同样喜欢把期末专业课卡得很紧,然后让学生去求她,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硬件条件不错。

头发浓密没秃头,身材伟岸没有啤酒肚,是许多钟爱帅大叔的frean的校园男神。

“我已经让我哥找他的警察朋友帮忙了。”似乎是怕时轻语误会自己滥用关系,简稚解释说,“这种人如果是学校处理的话,为了学校名声,肯定只会记处分或者说是醉酒后j-i,ng神恍惚认错人,然后让他继续在学校里为所欲为。”

她相信知道这个老师为人的校领导肯定不少,只是没人愿意平白无故惹一身s_ao而已。

时轻语不置可否,说:“那你怎么会在学校?”

“……”简稚眼神一下子飘了起来,声音也跟着低下来,说:“我碰巧路过。”

时轻语不信,说:“停车场的人是你?”

脚踝处热热的,按摩已经差不多了,时轻语把脚收回来。

“大概是陶臻吧,我让她看看你今天开的是哪一辆车,方便我在后面跟着。”简稚自知处理不当,低垂着眉眼坦白说,“u盘的事没弄清,我担心你的安全。”

时轻语对此不作表示,只是淡淡地提醒她,说:“以后不许再跟踪我,我会报警的。”

“嗯,那我今晚可以留宿吗?刚刚出去时外面结冰了。”简稚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和袜子,提醒时轻语这些都是因为她弄脏的。

时轻语极其不愿想起自己靠在简稚身上吐的情形,没有回答她,只是起身去阳台打开窗户。

外面确实下起了大雪,寒风凛冽地吹在脸上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划过。

简稚就知道时轻语还是不信任她,觉得她在说谎,她眉头低低地压着,起身准备离开。

时轻语关了窗,回来为难地说:“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这么说便是同意了?

简稚登时喜眉笑眼,主动提议说:“我可以睡沙发。”

第26章 甜甜甜

表情从低落到明媚, 简稚的开心之意溢于言表。

时轻语发现留下简稚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简稚就算是留宿了, 她们还是互不打扰, 谁也不会影响谁,变化的大概只有简稚的心情吧。

“我去洗漱。”简稚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时轻语, 然后又像是受惊的小鹿, 慌忙把视线收回来。

时轻语回国后就发现了,和之前动不动就厚脸皮的简稚相比,现在的简稚要小心翼翼得多。

生怕她生气, 生怕她不高兴。

情绪大都围绕着她,这让她很有压力。

“我去给你找睡衣。”时轻语趿着拖鞋, 左脚几乎不敢用力, 回房找睡衣。

简稚乖顺地呆在客厅里,坐姿端正,看着客厅唯一的沙发,嘴角扬了扬。

像是知道她惨不忍睹的睡姿,时轻语找了一套浅灰色珊瑚绒睡衣, 而不是更容易散开的睡袍。

简稚去客厅的卫生间洗澡, 回来时,时轻语在客厅里静静地看书,是红与黑。

l形沙发已经简单整理过, 上面放着一床浅蓝色被子和枕头,还有一床毯子。

见到她出来,时轻语站起来说:“如果觉得冷的话, 再加一床毯子。”

她嘴里是关心的话,实际上换作任何一个人在她家睡沙发,她都会这样交待,但简稚就是很高兴。

“嗯,我明白。”简稚把大衣拿去吹干挂起,擦干头发,躺沙发上时终于体会了当厅长的感觉。

时轻语的沙发,比她家的舒服多了。

时轻语也回了卧室,门被她锁上了。

她知道简稚不会轻易打扰她,可上次简稚偷亲她的事是真正存在的,当时她虽然熟睡,但是被简稚的突然靠近吵醒了,她借故翻了个身,这才没有后续。

现在她锁门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而已,对她们两个都好。

时轻语躺在床上,没有睡意,这套房是她工作后用自己的钱买的,但现在她依旧觉得当初的自己很幼稚。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能够独立生活,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她贷款买下了这套房,然而秦若还是能随便就影响到她,然后帮她付了全款。

虽然是两室一厅,但确实只有一张床。

时轻语从小就不喜欢身体接触,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渐渐长大了之后,她才明白身体接触还有其他意思。

五岁那年,她被时疆和秦若领养,成了他们的养女,他们感情很好,只是时疆身体出了问题无法生育,这才会起了领养的念头。

养父母对她很好,时轻语也努力融入新家庭,生活很幸福。

十岁那年,时疆查出癌症,英年早逝。

时轻语还记得当时秦若的情况很糟糕,他们本就是少年夫妻,又正是公司创业关键期,各种事情集中在一起,秦若每晚都失眠,必须有她陪着才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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