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姬抱着若姐儿,春熙跟着,竹香也看了一眼法一便跟着,徒留下法一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 待看见手上提着的葫芦壶, 才反应过来跟上去。
殿下她,好似在刻意避着自己……
她刚才就看见了, 殿下的身边站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
法一加快速度, 让自己与芃姬几人同时到了膳厅,她看着那陌生的面孔, 不等那两人坐下,便主动上前问道:“这位是?”她看着春熙,面无表情。
春熙这才有机会行礼,她朝着法一弯腰拱礼, “下官刘春熙见过驸马爷。”
法一看着那人,依旧没在记忆里找到这个人的影子,朝中没有见到过,衙门里也从未见到过,法一顿时将这人的官职定在了没有资格参与上朝的末等小官上。
她这便点了点头, 受了她这个礼。哼,爱笑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我的官大,殿下定是也不会喜欢这等没能耐的人,脸能有什么用。
芃姬将若姐儿安放在位置上,自己也挨着若姐儿坐下,见两人还站着,便好心的替两人做了个介绍,“驸马,此乃工部侍郎刘侍郎,你状元及第前去了僻州监督修建官道,这一去就去了五年多,想必你还不认识吧。”
法一心中带笑的姿态一顿,原本以为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没想到会是个四品侍郎,且是外放刚回的,想必近日该升迁了。但是那又如何,还不是比不过自己这个廷尉。不过四品而已,哪里就值得殿下亲自介绍。
法一哼了一声,在若姐儿的另一边坐下了。
倒是若姐儿双眼冒着光,她盯着春熙,有着如竹香一样的目光。
“这位姐姐,你长得真好看,若儿将这开怀酒给你喝。”说着若姐儿将自己那小小的葫芦壶递给春熙。
法一:……
春熙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伸出手准备去接,“下官谢过若小姐。”
还没等她碰到那葫芦壶呢,那葫芦壶便在自己眼前消失了,徒留下一只空空的小手。
法一抽了那葫芦壶在手中,不可思议道:“若儿竟要将自己第一次酿出来的开怀酒送给这个女人?”她说着用另一只手指着春熙,眼神活像被抛弃的女人。
还什么,长得真好看!很好,她与这个女人势不两立。
若儿像是反应不过来,“父亲,难道这位姐姐不好看吗?”
法一深吸了口气,她扯起笑脸,“若姐儿,那你看父亲好看吗?还有,这位不是姐姐,是老刘大人。”她刻意将老字说的重重的。”
若姐儿听了这话,有些害羞的双手捂了一下小脸,“父亲,父亲也好看。”
法一这才心情舒畅了点。
倒是芃姬,快要没眼看这人了。也不知现在又在闹什么。
“春熙,请入座用膳吧。”
法一敏感的听到了,芃姬用了请,她以礼待这个人……联想到芃姬不久前说的,要换个驸马……
春熙依旧是那副笑意满满的样子,她坐下后,还与若姐儿来了个眼神互动。
法一瞪了一眼春熙,用眼神警告她离自己的女儿远一点。
坐上的三人都看向法一,春熙是不晓得为何这驸马见着自己就不太高兴,若姐儿则是将眼神弱弱的放在自己的小葫芦壶上,芃姬却是一脸不解。
法一气归气,但重要的事她还是不会忘记,她将若姐儿的葫芦壶放在若姐儿桌前,“若儿,之前父亲是如何说的,这开怀酒是想着对你最重要的人酿出来的,怎能轻易送给他人,酿造时想的是谁,便只能送给谁,这便是心意。”她倒不是小气,第一个她不喜春熙是真,第二个却是这是若姐儿满怀着对自己母亲的心意酿造而出,如何能送给他人。
若姐儿好似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千辛万苦才做出来的东西,做的时候满心想的都是母亲,不好意思的将葫芦壶拿着递给芃姬,“母亲,这是若儿送给母亲的,母亲喝了便会胃口好了。”
芃姬对着自己女儿自是有了笑意,她接过那葫芦壶,“这真是若儿亲手做的?”她的若儿才四岁呢。
姬自己动手将那壶塞除了,在自己的杯中倒上了一杯,尝试的抿了一口,而后将其饮尽。
又是那般,喝下后心中只觉一片开阔,闻着丝毫没有酒意,却有淡淡的青草香和不知名的花香,入口时却能真真切切的喝出酒味儿。与当初法一带过来的求亲酒,竟是有着莫名的相似,只是香味和口感不一样罢了。
在入口的那一瞬间,芃姬便晓得,这是法一教出来的。
她低头看见若姐儿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便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此酒甚好,本宫竟不敢相信,这会是若姐儿亲自做出。”
闻言,不仅若姐儿一脸开心,就连法一脸上都是满满自豪,“殿下有甚不敢相信的,若姐儿随了臣,天赋极好。”这话她说的一点都不谦虚,她也没想到,只是教了若姐儿认出那几株草,然后让若姐儿跟着自己的步骤来,第一次的成品便能这般。
比之她当初,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若
姐儿听了夸奖,都有些难为情了,“若儿多谢父亲母亲夸赞,只要母亲的胃口能好,能多用些膳食,若儿便是做什么都愿意。”
芃姬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下若儿的头,她真是不知道从前的自己是多狠心,能不带着一丝温度对着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
“母亲胃口尚好,若儿勿要担忧。倒是若儿如今长身子,要多用点儿。”说完她给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