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下了车,还没走几步,背后传猛回头一看,妈呀!不得了,陆三丫的轿车横在老板娘的车前面。
陆三丫气势汹汹地下了车,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老板娘大叫道:“有种的下来单挑呀!”
易文墨的腿都吓软了,一旦这两个母老虎打起来,非两败俱伤不可。易文墨赶紧掏出手机,给陆二丫打电话:“二丫,你火速到小区大门口来一趟…三丫跟老板娘打架了……”
老板娘也不是吃素的,她腾地下了车,挽起袖子,把长发盘到头顶上,然后,对陆三丫招招手:“上呀,小sāo_huò!”
“你这个老sāo_huò,老娘要教训教训你!”陆三丫扑了上去。
两个女人顿时就扭打了一起。
易文墨拦也拦不住,拉也拉不开。只能大声叫嚷:“来人那!”
大门口的保安跑了过来,把陆三丫和老板娘拉开了。
陆二丫也风风火火地跑来了,她拉住陆三丫,说:“三丫,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嘛。”
易文墨把老板娘往车上推,劝解道:“她是疯丫头,你别理会她。”
老板娘扭扭身子:“姑奶奶今天没下狠手,否则,非让疯婆娘破相不可。”
“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姿态高点嘛。”易文墨苦苦相劝道。
老板娘扭头瞪了陆三丫一眼,气哼哼地开着车走了。
陆二丫拉着陆三丫往回走,易文墨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怎么打起来了?”陆三丫问易文墨。
易文墨朝陆三丫呶呶嘴,意思是:你问她吧。
“那个老sāo_huò,老缠着姐夫不放,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陆三丫气呼呼地说。
“三丫,她安什么心随她,咱管不着。只要姐夫不上钩,她再引诱也没用。”陆二丫说。
“问题是男人都经不住女人诱惑,你以为姐夫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哼!我看那个骚女人再加一把劲,姐夫就成了她的床上客了。”陆三丫横了易文墨一眼。
“三丫,别那么说姐夫,姐夫和她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岂能随便跟她那个。”陆三丫替易文墨辩解。
“二姐,你太老实了,不了解男人。男人啊,只要遇到了骚女人,没几个能抵挡得住,全得跪在石榴裙下。”陆二丫说着,瞪了易文墨一眼。“喂!你怎么不吭声了,作贼心虚了吧。”
“我心虚个啥?我和老板娘啥事儿也没有,心里踏实着呢。”易文墨望着陆三丫:“三丫,我说你呀,应该每天只吃两顿饭。”
“凭啥我只吃两顿饭?”陆三丫问。
“吃三顿饭,你撑得慌,喜欢多管闲事,喜欢没事找事。”易文墨回答。
“明明事儿都是你挑起的,你倒躲到一边去了,还怪我多管闲事,没事找事。我问你:你脑袋上受了一点伤,自己就能跑着上医院,凭什么老让那sāo_huò送你去换药?”陆三丫质问道。
“三丫,我说了一百遍,难道你还没搞清状况,不是我让她送,是史小波让她送。人家史小波一片好意,我总不能拒绝吧。再说了,我打的也得花钱呀。有现成的车,为什么不用?”
“你那点伤,到学校医务室不能换药呀?非要往大医院跑,至于嘛。我看,你就是想让她送,一送二送的,送出感情来了,就正中了你的下怀。”陆三丫不客气地说。
易文墨一想:三丫说得没错嘛,在学校医务室完全可以换药。这一点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骨子里还是想让老板娘送。
“学校医务室的校医,二十来岁的小护士,让她换药,我不放心。”易文墨狡辩道。
“三丫,学校医务室哪儿抵得上大医院呀,姐夫怎么能把脑袋交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小护士呢?”陆二丫说。她曾听易文墨说过:学校新调来一位校医,才从卫校毕业没几年。
“说上天,说下地,姐夫就不该让那个老sāo_huò陪着换药。”陆三丫固执己见。
“三丫,你别闹了。我今天问过医生了,伤口已经基本痊愈了,不需要再去换药。所以,我也不会再让老板娘送了。”易文墨说。
“不需要换药了?”陆三丫大吃一惊。
“是啊,免得你俩又打成一团,出了人命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易文墨瞅了一眼陆三丫,嘀咕道:“象个泼妇一样,哪象知识分子呀。”
“你说啥?”陆三丫竖起眉毛问。
“我说你象巾帼英雄,女中豪杰……”易文墨叽嘲道。
“我怎么听见你说了‘泼妇’二字?”陆三丫质问道。
“三丫,你觉得你象泼妇吗?”易文墨反问道。
“老娘是泼妇又怎么啦?”陆三丫凶巴巴地问。
易文墨低着脑袋,懒得再理陆三丫了。
一到家,陆二丫就跑进了厨房:“我要赶紧做饭,等会儿,大姐要下班了,她一下班就要吃饭。现在,她是一张嘴吃两个人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