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得不到真心实意的女孩对友谊的渴望吧。
听到端芳提起自己的哥哥,顾晗脸上不曾动容的表情也满满和缓过来,声音温柔,“哥哥啊,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顶好的人了。”
“我哥哥名叫顾淮,从小顽劣,但最心疼我,每次我闯了祸他都会替我顶罪,我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他都会替我争取。”她脸上神情憧憬,“那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长困太子府之时,只能偶尔收到家信,说哥哥又建了什么功勋又立了什么样的功劳,可就是不见他的官位有什么提升,顾晗一直担心,总觉得应该劝诫他注意一下,但最后信也从未送出去过,最后只听说兄长死在长淮岭的消息。
端芳噘嘴,似乎十分难受,“你也有哥哥,舒怀也有哥哥,李桦月也有,为什么我没有?要是我也有的话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整天担心被母亲戳穿,不用担心让她们失望了?要是有一个哥哥的话,他肯定会撑起万家的。”
“虽说有哥哥千般万般好,但是要一个一直欺负你的哥哥还不如不要呢。”顾晗笑着安慰。可哪里是这么个礼呢,有一个哥哥总比你这人孤孤单单要好的多呢。
唉声叹了一口气,端芳把脸转向一边,垂头丧气,“你不明白的。”
她性格不如别家女子乖巧,要是能有一个兄长护着,是不是就不用活的这么辛苦了?
见她如此伤心,顾晗不免有些被影响到,又想着不能跟着她影响情绪,“你说为什么舒怀不不跟我们一起坐呢?”
撩着额头上的紫色流苏,摇摇摆摆十分好玩,端芳从刚刚的话题上收拾回情绪,“她啊,你别看她平时那个张狂的样子,虽说不拘一格,但内心是再注重这些不过的了。”
“怎么说?”
端芳掀开窗帘往外看,舒怀的马车在后面有一段距离,才放心回到原处,“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她说啊。”
顾晗点头,“好。”
“她呀,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家老爹守着个吏部侍郎的位子死也不肯动,她自己也怕别人说什么攀龙附凤图谋不轨,毕竟这汴京城多少人眼睛盯着皇太孙殿下啊,像宁珞,别以为我看不出她的心思,阿晗,你可要好好收着我表兄,千万不能被别人勾.引了去。”
……
明明说的是舒怀,为什么又别烦她身上?
“我们……刚刚说的是……舒怀?”她记得不是她吧?
刚刚说的太急,端芳深呼吸一口,“好像是的,反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啦,不是因为有你在,她自个儿性子别扭,你可千万别苦恼。”
“阿晗,你为什么只是个良娣啊,你要是正妃就好了。”
顾晗皱起眉头,“为什么这么说?”
“这样我就有理由教你怎么擒获我表兄的心了!”
……
顾晗嘴角一抽,郡主殿下,你这么说真的不在乎我么?
☆、第二十三章
还没等顾晗反应过来,端芳又反应过来,“瞧我表哥那样子,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女孩,要不,阿晗你就觊觎觊觎那正妃的位子?”
什么叫她觊觎觊觎?她什么时候没有觊觎过了?天下有哪个女人不觊觎啦?但是有那个胆子也得有那个命啊!没命享受要再多有什么用?
见顾晗摇头又把脸埋下去,端芳只以为她没那个胆子,或者说有那个心思没那个本事,当下就把人扯过来,“你别那么没志气,你说你都是良娣了,有谁比你更接近表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说的不就是这个礼吗?”
她朝顾晗挤了个眼神,见她没什么反应又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说你,怎么这么没志气?”
没志气……
她还就是没志气,有志气还至于上辈子望而却步被柯雨柔制住吗,还会被宁珞害死吗?
还没等她反驳,马车突然震了一下,顾晗方才正沉思端芳那番话,一时不察被咯到了旁边的车板上。
车震动的厉害,她的头登时起了一个包,脑袋也晕的厉害,一阵昏暗眩晕。
端芳也不例外,被晃的七晕八素,头上的流苏晃得乱了,还不忘观察顾晗这边的情况。
见顾晗皱着没有一时反应不过来立马扶住,声音似乎十分关切,“阿晗你怎么了?头怎么样了?你怎么驾车的啊?”
因为车内是女眷,车夫也不好掀开看里面的情况,只在车外回答,“郡主怎么样了?有一辆马车从拐弯处冲过来,奴才没看见,一时勒了马受了惊,郡主明查。”
端芳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即使有些生气嘴上责怪了两句也没说什么,理好自己的头饰掀开车帘杀气腾腾冲出去,“什么人不长眼,连我德宁公主府的马车都敢冲撞?”
这边端芳的马车被冲撞受惊,那边受惊程度也分毫不比这好,丫头急忙询问马车里,“小姐,对方好像来头不小,要不要下车看看?”
马车里的女子哼了一声,轻蔑说道,“给一百两银子打发了去。”
丫头还想说什么话又被女子打断,“别让对方生事端,不就想要银子吗,我柯家有的是银子。”
丫头看看对方衣着不俗,虽说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但京城这地方遍地都是贵人,这会是哪个尚书家的千金,一会又是那个侍郎家的公子哥,虽说柯家在皇帝心目中地位不差,但到底只是个商贾之家,哪里比得上三品大员?到底还是她们小姐见识太过浅薄。
虽说她心中明白这些,但她家小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