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背对着病房门坐在病床上,正把剥好皮的香蕉慢慢的送到于梦的嘴里。而于梦则乖巧的张开嘴吃着并且和这个人说笑着什么。看得出来,这两人言谈甚欢,关系很不错。可何其正只看了眼这个人的背影,就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这是一个女人,从背部那完美的曲线来看,肯定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尽管看不到这个女人的脸。可何其正对这个女人太熟悉了,尽管只看到这个女人的背部,但他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何其正吓得一缩脖子,刚想转身逃走。可哪知道于梦却喊住了何其正:“其正,你的老朋友来找你了,听她说她有一件东西落在你这里,她过来取!”
“怎么见到我你就要走,是不是不欢迎我这个老朋友?”女人转过身,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看着何其正。娇艳的容颜挂住淡淡的笑,只是这种笑在何其正看来却挂着冰雪般的寒冷。这个女人正是阴魂不散的一枝花。
“哦,原来是你啊!”此时此刻,何其正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了,想死你了!”一枝花站起身来,在于梦惊诧的目光注视下,走到了何其正的面前,然后给了何其正一个大大的拥抱。拥抱很用力,两人贴得很紧。一枝花毫不在意自己那丰硕的绶拷艚舻难乖诤纹湔的身上。
一枝花用仅仅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冷冷的说道:“你倒是跑啊,只要你能狠下心,撇下你这个千娇百媚的老婆,你就逃!”声音仿佛躲藏在阴暗的角落伺机扑食的毒蛇。何其正丝毫不怀疑一枝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一刻,何其正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报警的冲动。
于梦看着何其正和一枝花这种怪异的举动,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吃醋了。她也搞不懂自己为啥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拥抱何其正自己为啥会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止他们表面上那么简单。
于梦佯装打了个哈欠,然后对何其正说:“我有点困了,想睡一觉,要不你们出去找个地方聊吧!”
“这,这!”何其正狠狠的瞪了于梦一眼,“这个臭娘们,没事净添乱,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往火坑里送吗,和这样蛇蝎一般狠毒的女人出去,那不是寿星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嫂子,你真好,我们出去一会就回来!”一枝花俏脸却乐开了话。冲着何其正低声的说道:“走吧,出去把事情说清楚!”
何其正没办法,只得跟着一枝花出去了。出了病房门,往前走没有五百米再往左拐,就是一小片树林。树林不大,稀稀疏疏的栽植着一二十棵观赏的小树。眼下正值是夏天,小树长得倒也旺盛,枝叶精力旺盛的伸展开来,倒也算是个隐秘的所在。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小树林伸出。何其正只顾低头跟着走,一枝花猛然停住脚步,何其正一下子撞在了一枝花的身上。身上还是那股浓烈的迪奥红毒香水的味道,伴随着深夜树林中升腾起的阵阵氤氲,让何其正有了一种恐怖的幻觉。
“你小子行啊,占了老娘的便宜,吞了老娘的宝贝,老娘找你要,却被你耍心眼子遛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枝花此刻又换了另外一幅面孔,脸上冷冰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里掏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匕首在她五指的灵活的波动下,熟练的翻转着,仿佛吐信的毒蛇一般,随时就能扑过来咬何其正一口,致何其正于死地。
“误会,都是误会,你要的东西不在我身上,你也知道那东西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我怎么会放在身上呢!”到了这个时候,何其正只得硬着头皮撒谎了。
“哦,那在哪?”一枝花挑了下好看的眉毛,声音越发的冰冷。
“在郑州,要不等过些日子我回郑州了,再给你?”何其正尽量的拖延着一枝花。
“不行,我跟你回去取,我不能再等了,这东西我有急用!”一枝花说完,就拽着何其正往外走。
“现在不行,我老婆的腿骨折了,我得伺候她,这里离不开人!”何其正哪肯跟这样一个女魔头走,他转动脑子不断的找着借口。
“哟,还老婆老婆的叫着,据我所知,你的老婆可不是她,在长途汽车上的那位可别这个要漂亮啊!”一枝花带着玩味的笑,调侃着何其正。何其正脸青一阵紫一阵的,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算了,要不我们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去问个清楚吧!”一枝花强拽着何其正就往外走。尽管何其正是个大老爷们,一枝花是个弱女子。可何其正却没有半点的反抗能力,那拽着他手腕的手仿佛一把老虎钳钳住他,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好,好,好,要不等到明天我跟你回去拿!”要是一枝花再把莫莉给说出来,那自己可就百口难辩了,尽管他和于梦已经是快要离婚的人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再出现什么茬子,那可就麻烦大了。弄不好,于梦一生气再不和自己办离婚手续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算你聪明,明天一大早就出发!”一枝花得意的笑着,然后头前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晃动着丰腴的屁股走了。
盯着一枝花那好看的背部曲线,何其正低声的骂道:“妈了个逼的,等有机会,老子非要干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