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对芳菲,下手未免太狠了点。”
☆、第十六章准备一下出嫁吧
“是颜公子狠,还是她胡芳菲狠啊,阿成啊,你清醒点行不行,你以为你这所谓的妹妹,真的有多单纯啊。笑语她怀的可是你的孩子!”蒋母一拍桌子。
“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就算你后来压下来了又怎么样。凭她胡芳菲的名声,能攀上这样的都是祖上烧高香了。”
蒋父说:“芳菲虽然不是蒋云亲生的,但蒋云是托了又托。
本来我们还想着给她安排一门好亲呢,却被薛家退婚了。我们脸面何堪!
好不容易又有人愿意要她,还是颜家啊,颜家做军火生意,对你以后也有很多好处。还能有什么多的要求!”
“阿成,你难道想要芳菲做一辈子老姑娘吗。她是你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啊,就算,就算”
陈笑语放下了筷子,摸了下她的肚子,慢慢放低了声调,“她做老姑娘,我也还是不忍心呀。”
“唔,好吧。也是。”蒋成这才应了下来。
最给力的,还是枕边风。
芭莎:从百乐门接她回来,又放她出狱,就关了一阵子,那事好像不了了之,原来,是要她嫁人,还是嫁给那个琢磨不透的男人。
蒋成,你好狠的心。
她在旋转扶梯的拐弯口,听到了一切,明白了几乎所有。她转身上了楼,满脸泪痕。
然后脱了鞋,把自己埋进被窝里。装出一副睡着了的样子,心里面却满是事儿。
“咚咚咚”有人敲门。她没理会。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敲门声又响了。这回还没等她有反应,门就开了。熟悉的香水味,是陈笑语。
“你哥哥挑挑觅觅,给你寻了门好亲,在上海,离得也不远。
姓颜,家里以前是从政的,也经商,父亲退休前是高官,他还是独子。有声望有地位。
哦,要说这颜公子,你也是认得的吧,你们之前就见过,还
嫂嫂该怎么跟你说呢,就是你上了他的车额。他自己上门提的亲,想必是一眼就相中你了。”
说着,陈笑语就把一件婚纱放在了芭莎的床头:“芳菲呀,准备一下嫁人吧。”然后便转身走了。
芭莎探起头,看见那件做工精美的婚纱,层层叠叠,花样繁复,白得刺眼。
这就把婚纱都拿出来了?想必,陈笑语是准备了很久吧。“她还真是巴不得我快点走。”呵呵。
婚期定了,三月初八。没有容芭莎说一个“不”字。
接下来两个多月里,不知不觉中,她被严加看守,四处布满了看不见的眼睛。又怕她逃罢。
从牢里出来后的这些日子,蒋成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快去给笑语道歉”。
她当时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心如刀割般的痛。他还是不相信她。
她扭头就走,都没有再跟蒋成讲一句话。
倒是陈笑语对她还是温温软软的样子,不仅“不计前嫌”,还对她更亲热了几分。
就连陈笑言,居然都开始“芳菲姐姐,芳菲姐姐”地叫她。
毕竟,谁要跟一个要离开的人过不去。
她却随着婚期的愈来愈近,越发跟得失语症一样。这样一番折腾来去,早就没有了力气。
她一个人,怎么拗得过这么一群势力庞大的人呢!还是少些无力的挣扎,少吃点苦。保留气力,以后再说吧。
上海颜家,颜公子。她被安排的丈夫。可是,她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想到了蒋成冲到百乐门的那个晚上,她被人点了,要她当舞伴的那个公子,来头很大,也是姓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第十七章如果这就是宿命
如果,这就是她的宿命,那么,便接受了吧。
直到出嫁的前七天,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做妾的。并不是妻。她嗤笑了下,一时间哭哭笑笑,泣不成语。
也好,早就该想到的。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那个奇怪神秘的男人,有无正妻,又会怎么对她
罢了罢了,如今的芭莎,既不是大小姐,也不是闪耀的佳人名伶了。行尸走肉般,形如槁木,仅此,而已。
在她知道自己是做妾的这天,从没准备过任何东西,没过来看她一眼的颜公子却过来了。
颜公子只丢下一袭红袍子,摞下一句话:“蒋司令,我是中国人,我要办的是中式的婚礼。”
这时候芭莎刚刚下楼,目光与他交接,他冲着她笑了一下,还是那种居高临下的笑,和深邃冰凉的眼神。然后他便走了。
芭莎捡起他准备的嫁衣一看,凤冠霞帔,刺血一般的颜色。明明是偏房,却还准备这么夺目的正红色,真搞不懂他。呵。
农历三月初八那天,一大清早,苏城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炮竹声,霹雳嗙啷的,热闹地不得了。
人道是,蒋家的表小姐出嫁,嫁的是沪上大名鼎鼎的颜家。
这表小姐,听说是不大清白的,还听说是被姓薛的某个大户给退了婚的。
这样子,还入颜家,可真是好命啊。蹭蹭蹭,罢了罢了,侯门将相贵族门第的那些事儿,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以讨论的。
芭莎被蒋家送上车,中式的嫁衣如火,她的内心却是寂而寡淡的。
蒋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到车门前,从手上将她的玉镯子摘了下来,很亲热地就拉过芭莎的手,热泪盈眶:
“芳菲,你要常回来看看啊。”
也许是因为她这